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唐淼松开了手:“放心,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他那一脸愁容太明显了,想不注意到都很难。
“岑安和身上是什么颜色的?也是透明的吗?”
“不是,天师都有自己的气,他是绿色的。”
“跟在你们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呢?”
“小柔是紫色的。”
许景鸿问的有些迟疑,他不知道唐淼愿不愿意回答他:“那你...有见过跟你一样颜色的人吗?”
唐淼点头:“见过。”只不过不是人罢了。
黑气与阴气很相似,寻常人要是黑气,早就成干尸了,可唐淼就是那个例外。
许景鸿嘴角蠕动,还是作罢。
*
在唐淼回到家后,发现了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正在跟岑安和抢夺食物,站在旁边的雍舒柔不知所措,怕他们受伤,两个人都想拦却都拦不住。
“别打了,别打了。”雍舒柔拦住岑安和,拽住他的胳膊。
“不行!抢我的什么都行,不能抢我吃的!”岑安和小辫子一甩,就冲了上去。
雍舒柔又来到另外一名白衣男子身边,抓住他的衣服:“你快停手,冷静下来好好说。”
“不要,我快饿死了。”说着也不管不顾的冲上去。
眼看着他们就要拆家了,唐淼一个闪身来到两人中间,一人脑袋上贴一张符纸,乖乖被定在那里。
“糖糖。”雍舒柔一副做错事被抓包的样。
“怎么回事?”
她看这白衣男子与雍舒柔像是认识的。
“他是我的青梅竹马,江舜,他钱包不小心丢了,太饿了,正好我在附近,我就让他过来了,没想到他饿虎扑食,就...就跟安和抢了起来。”雍舒柔解释着来龙去脉。
“嘁,多大点事啊,就这啊,打成这样?”唐淼扶额,就吃饭,把她家打的凌乱不堪。
唐淼将手中的打包回来的菜放在桌上,也就是两人脚边,没错,两人都打到桌子上了。
然后唐淼坐到干净的沙发上:“我打包回来了菜饭,你们如果想吃就安静下来吃,不想吃的话,我就把你们清出去打了哦。”
说着还摇晃着手里的纸符威慑。
果然,符纸一撕,两人动如脱兔,去抢饭,听到唐淼咳嗽一声,岑安和身体本能反应僵住,让江舜抢走了到手的饭,好不委屈。
好在雍舒柔从江舜手里分了些出来:“你就是眼大肚子小,能吃多少拿这么多,安和每顿要吃很多,你给人家留点。”
她可太理解江舜的小鸟胃了。
岑安和感激的看着雍舒柔,好人,他就知道雍舒柔是个大好人!
江舜本来还有些不服气,在听到雍舒柔说再捣乱,连饭都不给他吃,就把他赶出去的时候停了手。
乖乖坐在桌上吃饭。
岑安和吃饭还不忘观察江舜,他们刚刚交手那么多次,想着对方也是体术者:“你吃这么少,能有力气吗?不如再来点?”
他心肠很好的,愿意分享,不护食。
江舜理都没理,继续埋头干饭。
倒是雍舒柔替他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他话少。”
“没事,这些也给他吃吧,好不容易见到了跟我一样体术的人。”岑安和很大度的推出去一碗饭。
“嗯?不用,你吃吧,你能量消耗的多,阿舜不能是体术者,他跟我们一样是法术的,只不过他练剑,喜欢近身打,所以体魄要好一些。”雍舒柔将碗推了回去,她跟岑安和待了这么多天,知道他饭量有多大。
“那还挺难得的啊。”岑安和崇拜的看向江舜,他背后被白色绷带缠绕住的东西原来是剑啊,好帅啊,那这不就是相当于双修吗?好酷啊!
江舜至此也在唐淼家住下了,唐淼指挥着小纸人又收拾了间客房出来,顺便把客厅的残羹剩饭收拾了。
第二天一早警方收到了居民群众的线索,说是他们店的店员失踪很久了,至今也联系不上。
莫邵招呼着蓝田,让他赶紧去那名店员的家里获取DNA。
自己则是带着唐淼去走访那些名单上的工作室,许景鸿则是带着搜救犬,去附近的菜市场一一排查,寻找另外两名死者的内脏,而窦壮还守在齐楠的小区门口儿。
据说发现尸体的那天,他们并没有看到齐楠出门。
但大家都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江舜来到唐淼家也不能白吃白喝,雍舒柔干脆把拿到齐楠指纹的任务交给了他。
大家忙碌了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才都回来。
收获颇多,首先是许景鸿,他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菜市场成功找到了最新两位死者的内脏,并且第一时间就拿回来解剖。
发现其中一名女子的胃里有颗天然红钻,这个红钻可不小,足足有鸽子蛋大小。
看出来女子生前为了留下证据,不惜代价生吞了它,只为了死后给警方留下线索。
这天然红钻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看来这个凶手不差钱呀。
凶手的线索又多了一个,而蓝田那边也没有令人失望。
他在失踪的店员家里拿到了头发,与其他三位不知名身份的死者对比,确认是蓝色洛丽塔的死者,叫邢语,是咖啡店店员。
同家店的其他店员说两天前就没有再见过她了,但是死者已经死亡很长时间,就是说失踪了起码得四五天。
店员们说邢语前两天调休,调休后两天了还是没有上班,他们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报警的。
这么一说就对得上了,邢语八成是在调休的时候就被绑走了。
可是邢语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没有亲人,导致没有人来认尸,她跟郑美华也互不相识,是怎么能被凶手联系到一起去的呢?
就在蓝田愁眉不展的时候,又有了一位死者的消息,是一家幼儿园老师。
这么快报警是因为幼儿园老师两天没有回家,也没有来上班,家人急忙报警了。
听她家人说,还以为这位老师是去闺蜜家住了,联系了之后发现并没有,才觉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