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祝秋琪似乎在给几个孩子做着那个叫‘书包’的东西,张思远的心头有些泛酸。
他都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她了,她倒好,只记得几个孩子。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全部注意力都落在手中活计上的祝秋琪被吓得一个哆嗦。
“谁?”
她抬头时,这才看清来人是张思远。
祝秋琪一时间有些愣住了,晚上那院门可是她亲自关上的,这人怎么又进来了?
“你……你有翻墙进来的?”
张思远满脸的幽怨,“不然呢,你会给我开门吗?”
祝秋琪语塞,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张思远见此,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就知道你不会开门,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翻进来的好。”
祝秋琪有些无语,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翻墙说的这般理直气壮的。
“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吗?”
祝秋琪恢复了理智,也拉开了和张思远的距离。
张思远皱眉,“我来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祝秋琪没有回答,张思远心中更气,上前一步抓住祝秋琪的手。
“你这些天为什么躲着我?”
祝秋琪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如今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张思远,自然不想见到他。
只是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的无礼,竟是夜里翻墙进来了。
张思远没能听到祝秋琪的回答,握着她手的力道不由的大了几分。
祝秋琪疼的皱了眉头,张思远这才将手松开了几分。
“秋琪,为何要躲着我?”
张思远突然靠近,祝秋琪一时间没了主意。
张思远瞧见祝秋琪神色慌乱,上前一把将人揽进了怀中。
祝秋琪皱眉,当即就想要挣扎。
张思远将人抱的更紧了,“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我说就是了。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尊重你。”
张思远的话让祝秋琪的心头一颤,她想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张思远的这份尊重?
“其实你们那日在后院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祝秋琪犹豫了许久,还是打算将当日的事情说出来。
张思远没有丝毫惊讶的点了点头,“我看到你了。”
祝秋琪惊讶,当时她都没有露面,张思远是怎么看到她的?
“我原本以为你会来质问我,谁知道你竟然做起了鹌鹑。”
张思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在祝秋琪的腰间掐了一把,仿佛是打算将这两日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般。
祝秋琪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瞪了张思远一眼,张思远这才松手。
“你有什么想法?”
祝秋琪沉默了半晌,才认真的看向了张思远。
“你想要去战场?”
张思远看着祝秋琪眼中的认真,也点了点头。
祝秋琪知道张思远没有骗她,不禁叹了口气。
“那日听说你腿上还有伤势,我能看看吗?”
张思远一愣,“秋琪你……”
祝秋琪这是要留下来的意思吗?张思远有点不敢相信,又担心自己猜错了。
祝秋琪朝着床榻上看了一眼,“上去。”
明白祝秋琪的言外之意,张思远立刻喜上眉梢,转身就将自己的衣服脱掉。
看着张思远那裸露的上半身,那肌肉分明的线条让祝秋琪蓦然红了脸。
她抬手将衣服扔给张思远,“脱那么干净的做什么?不是伤的是腿吗?将裤子拉起来。”
张思远笑了笑,“为了不让爹娘担心,我将绳子将这条腿固定在了身上。”
祝秋琪这才发现张思远的身上还绑着一条绷带,看那样子似乎真的在固定着那条右腿。
看到这样的张思远,祝秋琪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给我看看你的腿。”
张思远也没在隐瞒,将自己外边的那条裤子褪下。
饶是祝秋琪有心理准备,在看到那腐烂了大半条的腿时,还是忍不住的心惊。
“你这腿伤了多久?”
“七年。”
张思远说的云淡风轻,祝秋琪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她急忙唤醒系统,【快帮他检查这腿。】
祝秋琪仔细观察着张思远的腿,系统也趁机对张思远的腿进行了扫描。
张思远也安静的等着,他相信祝秋琪的医术。
之前他对自己这条腿已经没了希望,可在见到祝秋琪做的药丸有多么的神奇之后,他便隐隐觉得祝秋琪或许能帮他。
若是祝秋琪没办法,他也不会气馁,最多也就是将这条腿继续背着就是。
【宿主,这腿上有剧毒。伤口里的金属物质也未曾取出,这才导致伤口至今未曾愈合。】
祝秋琪在看到伤口这么多年一直处于腐烂的状态,就知道这伤势有问题。
“你一直用药控制伤口?”
张思远点头,“刘大夫之前给我开的药,能控制这伤口的腐烂。”
“但刘大夫说这伤口的毒他解不了。”
祝秋琪点头,“你这腿上的伤口的确有剧毒,而且里面有金属物质,一直未曾取出,所以伤口至今没办法愈合。”
张思远有些惊讶,他并未告诉祝秋琪他的腿里有东西,但祝秋琪却看出来了。
“这腿是否还能好起来?”
祝秋琪沉默了下来,张思远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仿佛要停止了一般。
就在张思远心中那点希望要熄灭的时候,祝秋琪却是突然点了点头。
其实祝秋琪方才只是在问系统,能否在商城里购买手术用具而已。
得到的回答是可以,祝秋琪这才放心下来。
“你这腿应该是固定的时间太长了,一直得不到放松。”
“这些天你不要再吊着它了,等肌肉彻底的放松下来,我帮你将伤口里的东西取出来。”
“至于这伤口上剧毒的问题,我要重新为你调制药物,怕是要梁三日的时间。”
张思远大喜,他都等了七年了,这两三日的时间算什么?
“这些天你就待在家中,我跟爹娘说你的腿是在山上伤着的。”
张思远闻言,心中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流入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