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的请的人呢?怎么还没到?”
这话是冲着方才领路的那名士兵询问的。
看到对方脸上的着急,领路的士兵心头一慌。
“人被围住了。”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况,只能先将张思远二人的处境告知。
来人是张思远的亲兵,为首的那名魁梧的巡逻兵也瞧见了,他的心头猛然一跳,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君同身边的亲兵什么身份,整个军营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如今这亲兵亲自来请人,这两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你们大胆,这是李将军请的客人!若是再敢无礼,休怪我军法处置!”
李君同的亲兵将腰间的令牌拿出,方才还打算闭着眼睛对张思远两人动手的巡逻兵不由的松了口气。
而那名獐头鼠目的小个子巡逻兵则是面色苍白,下意识的想要躲在那名为首的巡逻兵身后。
李君同的亲兵经过两人身边,不禁冷哼了一声。
“你们在军中私自用权利害人,等着被将军处罚吧。”
那名身材魁梧的汉子低着头不敢吭声,小个子的巡逻兵却是满眼的愤怒。
李君同的亲兵并未看到小个子的眼神,裴渊却瞧的清楚。
“二位这边请,李将军已经恭候多时。”
别人不知道,做为李君同的亲兵,他们自然知道李君同之前出身虎贲营的事情。
至于那个虎头令牌,他自然也看的清楚。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位被李将军请去大帐内的人,怕也是虎贲营出身。
看着亲兵走远,那个獐头鼠目的矮个子顿时瘫坐在地。
“大哥,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想到自己可能要被军法处置,小个子的眼中满是恐惧。
为首的那个魁梧的汉子,也是满脸的呆滞。
他原本只是听了小个子的建议,打算将这两人留下,如今看来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想想。
其余的巡逻兵此时也是战战兢兢,就怕李君同会找上他们。
看到这群巡逻兵,小个子巡逻兵的眼神忽然闪了闪。
“大哥,我知道有个法子能让咱们躲过这次灾祸。”
听到小个子的话,众人都不禁围了过去。
此时的大帐内,李君同焦急的等着张思远。
瞧见张思远跟着亲兵进来的时候,李君同忍不住的上前。
“张兄弟……”
他想要去搂张思远的肩膀,就像之前那般。
可蓦然间想到那个虎头令牌,李君同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看到这样的李君同,张思远叹了口气,主动上前揽住了李君同的肩膀。
“李将军,我们这次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李君同会意,给一旁的亲兵使了个眼色,亲兵立刻守在了账外。
看着人走了,李君同这才邀请张思远和裴渊二人落座。
“张兄弟,不知出了何事?”
张思远看着李君同眼中的真诚,倒也没有隐瞒。
“我想请李将军务必守住这清水县的城门,不能让番邦人进城。”
李君同听到张思远提到了番邦人,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张兄弟,这是怎么回事?那些番邦人可是有什么不对?”
张思远点了点头,“这些时日京城传来消息,番邦的小王子已经进京。而随着他的进京,一些城池中也大量涌进了番邦的商人。”
李君同闻言,心头猛然一跳。
张思远这话什么意思,李君同心中有点明白,但他却不敢朝着哪方面想。
“朝中无人知晓此事?”
裴渊冷哼了一声,“如何不知?不过都是些想要明哲保身而装聋作哑之辈罢了。”
李君同陷入了沉思,这些时日他们李家在京城也得到了些消息。
不过太子和八皇子的争斗太过激烈,他们李家压根就没参与此事。
“东宫可知晓此事?”
裴渊犹豫了片刻,看了眼张思远,瞧见张思远点了点头,这才对李君同摇了摇头。
“陛下这些年忌惮太子殿下,东宫的实力大不如前。反倒是八皇子……”
李君同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若真是如此,他们李家还真得重新考虑考虑了。
毕竟一个昏君若是登基,京城的那些世家会猖狂成什么样子,他就算远在清水县也能猜得到。
而这大周若是让世家把持,怕是也距离亡国不远了。
八皇子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利能和番邦人勾结,日后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也能出卖大周。
思及此,李君同的手中蓦然收紧。
一个背叛自己国家的君王,带给大周的是什么,李君同不敢想。
“张兄弟,你们……你不是虎贲营的小兵吧?”
方才张思远对裴渊点头的举动,李君同也是看在眼里的。
想到他第一次见到张思远的时候,就有种看不透他的想法。
如今看到两人这番举动,李君同敢肯定张思远并不是一个小兵那么简单。
裴渊没有说话,而是将另一块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令牌上的字迹,李君同大惊。
他蓦然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凳子跌倒,匆匆朝着张思远行了一礼。
张思远抓住他的胳膊,将人扶了起来。
“无需如此。”
熟悉的强调忽然在耳畔响起,让李君同忽然就红了眼眶。
当年得知张思远收上不能领兵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无不心痛。
可谁能想到,他日夜惦记的人,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
“将军,您……可还好?”
李君同的声音不由的哽咽了起来。
张思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无事,当初灾年也多亏了你的救济。”
想到灾年的时候,李家极力送给他们的那些糙米,张思远也是打心底里的感激。
当年他们家可真就要过不下去了,若不是李家的那些糙米,恐怕老宅又得累着腰带过日子了。
李君同摇了摇头,他当时并不知道张思远的身份。
担心给他太多,别人跟张思远都有想法。
可若是张思远是哪位,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好了,别担心,我无事。只是这次接到了京城的报信,又得知那些番邦人守在了城外,这才特来提醒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