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兴奋的搓手,“是啊,秋琪说这十里八村的孩子都要到咱们这里的学堂来读书、识字,就将这学堂给建的大了些。”
身后跟着的几名衙役心中忍不住的吐槽,这是大了些吗?这是大的离谱啊。
尤其是那些奇怪的屋舍,他们以前可是见都没有见过的。
“那边是什么地方?瞧着好像有不少的院子?”
“那边是给学堂里的先生住的,每个先生都有自己的院子。”
几人听到栓子的话,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算是县城里的书院,那些夫子也都只有一间小小的屋子罢了。如今这个村中的学堂,每个夫子竟是有自己独立的院子。
几名衙役都不由的看向了许师爷,许师爷对此也很惊讶。
他们今日来此,除了小张庄报官的事情,还有县令大人特意吩咐,让他们来小张庄瞧瞧,说这小张庄恐怕这段时日又有了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还真让县令大人给说对了,这个小小的小山村里还真跟他们了解的普通村子不一样啊。
“听说你们这个学堂也请了不少的夫子?”
栓子点了点头,对于许师爷等人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毕竟许师爷他们是官府的人,想要查什么东西,就算他们想要隐瞒,恐怕也是瞒不住的。
想到温煦等人,栓子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我们学堂找了十二位夫子,其中有七名都是秀才。”
这次别说是几名衙役了,就是许师爷也停下了脚步。
“都是有功名的人?”
栓子点头,“其余的父子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听说也是学识不错的人。”
许师爷明白了,这些没有功名在身的人,恐怕不是他们不想考功名,是他们没办法考啊。
看来这小张庄当真是卧虎藏龙啊,这等人都能找来做夫子。
“这些夫子都是里正找来的?”
许师爷和小张庄的里正相处过一段时间,觉得此人不像是那等深藏不露的人。
思及此,许师爷不由的看向了栓子,想要栓子将那个真正和这些夫子有关的人说出来。
栓子也没有要瞒着许师爷的意思,听到许师爷的询问,他也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将这些夫子找来的人的确不是我爹,是秋琪跟他丈夫。听秋琪的意思,似乎张思远跟这些夫子是相识的。”
许师爷眼神微动,对于张思远和祝秋琪这两个夫妻他还是知道的。
或许说他一开始猜测的就是这两个人,只是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是能找来那么多的夫子?
县城里的学堂也是有夫子的,可那些学堂里能有两位有功名在身的人就很了不起了,如今这个小山村中竟是有七位。
若真是如此,日后在小张庄这个学堂读书的孩子,甚至都不用去县城,一直待在这里,有这些夫子作保,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去考功名了。
饶是许师爷有心里准备,考虑到这种情况,他还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为什么有这么的空地?”
看着学堂的前面这么大一片空地,许师爷很好奇这里是做什么。
“这是广场,秋琪说平日里院长讲话或者开什么大会的时候,就能将孩子集中到这里来。”
许师爷看着前方的高台,忍不住的带拿了点头,这还真是别致,不过瞧着倒是的确实用。
“这后面的是授课的地方?”
栓子摇头,“前面这里是夫子们批阅课业的地方,旁边那个大一点的屋子,是夫子们谈话第地方。”
“许师爷,您朝着这边来,这后面才是夫子给孩子们授课的地方。”
许师爷看着这学堂还没有布置好,便也没有进去。
但只是听着栓子的描述,许师爷就知道这个学堂的不简单。
平日里夫子不管是批阅学子的课业,还是谈话的地方,都是在自己的小房间内。
如今这小张庄却搞了这么一遭,似乎真的比县城里学堂的情况好了许多。
不仅让夫子有了自己独立的院子和私人空间,甚至学子去找夫子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的难为情了。
“那边的是什么?那边的房间看着也不少啊?”
“你们不是只有十几位夫子吗?怎么建了这么多的房屋?”
栓子看着许师爷指着的地方,赫然是孩子们的宿舍。
“许师爷,哪里是学子们休息的地方。”
“这个学堂不仅有我们小张庄的孩子,也有别的村的孩子。午后孩子们需要休息,但时间又太短,便让孩子来这里休息。”
“还有一些家离的远的孩子,也可以住在这边的,不过他们住的是另一边的宿舍。里面有放置衣物的柜子和温习课业的地方。”
许师爷和几名衙役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表达他们此事的心情了,都是一脸复杂的看着栓子。
这样的学堂,别说是他们这个小小的饿清水县城了,恐怕是京城都难找出一个这样的的学堂了。
“你们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许师爷突然询问。
栓子闻言,不由的一愣。虽然不知许师爷怎么突然问起此事,但栓子还是如实的交代了。
原本今日去县衙报官的事情,他就想将温玉的事情说出来的。只是当时的许师爷阻止了,说等他们到了小张庄来的时候再说。
如今听到许师爷的询问,栓子自然不会隐瞒,将情况大概的说了出来。
“您也知道秋琪和温玉和祝家早就断了亲,可如今温玉却利用她和祝秋琪的关系去哄骗别的村的人,说自己是秋琪的亲娘。”
“日后外村人想要去秋琪的药坊做事,必须等到她同意才行。”
许师爷和几名衙役听得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祝家的事情他们可是处理过两次的。
没成想这祝家人还敢闹腾,真是不记打的东西。
“只有温玉一个人?祝家其它人呢?”
听到许师爷提起此事,栓子的神色有些复杂,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说起此事。
“这次的事情跟祝家其他人无关,是温玉一个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