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可是要不少的银钱的,如今恐怕也就只有小张庄的人能给学堂里建那些东西了。
“对了,下河村那边距离咱们这里有点远。听着那边里正的意思,似乎想要让孩子住在学堂,等休沐的时候再让孩子回家。”
里正听到这话不由的一愣,但他也跟着苦恼了起来。
“这件事情恐怕还得跟思远他们商议一番,毕竟我们那个学堂里的宿舍也只是给孩子们午间休息的地方。”
“如是让孩子一直住在哪里,恐怕就得准备不少的东西了。纸笔我们学堂都能准备,可孩子的吃食怎么办?衣物怎么办?”
听到小张庄里正的话,郑林和孙宏二人也陷入了沉默。
小张庄的那个学堂他们不是没有去过,也正是因为他们去过,才放心将孩子放在那里。
可若是让孩子在学堂里过夜,学堂里恐怕就要多找一些护卫之类的人了。
而且这些待在学堂里的孩子,平日里的吃食和穿洗该如何解决?
“这样,老哥你先回去跟思远他们商量商量这事儿,郑林你也回去问问下河村的里正有什么想法。”
“反正我们这个学堂开学还在一个半月之后,不着急。三日后再来我这里商议,你们看怎么样?”
对于孙宏的提议,小张庄的里正和郑林都点了点头。
让孙宏做这个中间人是在合适不过了,而且孙家庄也有不少的孩子恐怕也是要住在学堂里的。
并不是因为距离家中有多远,而是有的孩子家里也管不过来了,他们不得不将孩子放在学校。
“老哥,我觉得咱们这个孩子住在学堂的人数也不会少。就我们村那几家不愿意管孩子的,我估计到时候他们也得将自家孩子送去学堂。”
小张庄的里正闻言,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我之前就跟大家说过的,这住在学堂不是免费住的。毕竟那么多的房间,那么多的床,可都是需要不少银钱建出来的。”
孙宏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早就跟他们只会过了,只是那几家也是无法了,就算多给些银钱他们也是愿意的。”
如今灾荒年已过,不少人都去了县城找活计做。
他们平日里无法管教孩子,只能多给学堂些银钱,让孩子待在学堂里了。
小张庄的里正听到这话,不由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就回去跟秋琪、思远他们说说这事儿。你么这几天也帮忙记录一下,看看要去学堂住着的孩子有多少。”
“看到了人数,我们才能安排做多少张床和房间。”
毕竟他们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让孩子待在学堂里过夜,毕竟那么多的孩子,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无法负责。
孙宏和郑林点了点头,他们也正有此意。
张思远此时看着自家的几个孩子,也是莫名的头疼。
以前他对这几个孩子非常的疼爱,但看着他们这些时日来是越来越顽皮。张思远这个当爹的,当叔叔的有没办法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孩子闹腾。
看着张思远罕见的露出这样的神色,裴渊忍不住的调侃。
“大哥,到时候将他们都送去学堂,家里不就安静了吗?您跟嫂子也能多相处些时间。”
听到裴渊这话,张思远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亮了起来。
可想到祝秋琪对这几个孩子的照顾和喜爱,张思远叹了口气。
“恐怕他们去了学堂,你嫂子也得跟着去学堂住着。”
裴渊听到张思远的话,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这……这不会吧?”
裴渊来张家这些时日,他还真没发现张思远和祝秋琪的关系有多黏糊。
如今这孩子送去学堂,祝秋琪……似乎还真有可能跟着孩子一起走。
思及此,裴渊有些同情的看向张思远。
“大哥,要不我将几个孩子带去老宅那边?”
张思远摇了摇头,“没用的,你嫂子会去老宅陪着他们。”
裴渊听到这话,一时间也有些无言了。
张思远叹了口气,他其实早就想跟祝秋琪好好的谈谈了。
只是祝秋琪似乎在有意躲着他,张思远这才无奈将此事作罢。
“而且家里距离学堂也不远,没道理将他们都送去学堂。”
裴渊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看来还是要等着几个孩子自己懂事啊。”
此时的张家老宅,祝秋琪将他们能和珍馐阁合作的事情告诉了周梅雪。
周梅雪一开始以为祝秋琪会他们找一些小饭馆之类的地方售卖这些卤肉,他们甚至也做好了日日去县城送这些卤肉给小饭馆的准备。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祝秋琪找的合作竟是珍馐阁这个县城里的第一大酒楼。
别说是周梅雪了,就是张思远和张老爷子也愣住了。
好半晌张家老太太才回过了神来,“秋琪啊,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我们当真能和珍馐阁合作?”
祝秋琪点了点头,“这是契约书,不过具体的章程还没有定下来。珍馐阁的东家没在,还是要等几日才能确定下来。”
看到祝秋琪递给她的契约,张家老太太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张家老太太并不识字,还是一旁的张思雅将契约上的内容告诉了她,张家老太太这次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秋琪啊,这个珍馐阁要同我们合作,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祝秋琪点了点头,“这个跟我那个药坊差不多,都是不允许再将卤肉卖去别的地方的,不过在我们村售卖倒是可以,但也仅限于我们小张庄。”
张家老太太了然,知道这些大酒楼在担心什么。
“你放心,若是这个珍馐阁的生意真的成了,你大哥大嫂也不会在食堂售卖卤肉了,别影响了人家珍馐阁的生意。”
祝秋琪听到张家老太太的话,又忍不住的对其另眼相看。
说起来在这乡下遇到一个像张家老太太这样明事理的婆婆还真不多见,有她这样见识的人也很少。
祝秋琪有时候就在庆幸,或许这就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