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本官竟不知,这家书中还有害人的事情呢。”
王秀婉听着越发的心慌,那封家书本就是她自己写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只是她没有料到,县令大人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写的那份信拿出来。
更让她疑惑的是,这封信明明已经派人送了出去,怎么才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县令大人的手里?
之前她便看出那位送信的书生的确是个贪财之人,不然也不会拿到他们的银钱之后那般的兴奋。
可如今这人竟然当众指认他们,这让王秀婉心中气愤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明明事情已经朝着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了,怎么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就出了岔子?
难不成是他们给的银钱少了,让书生不满,才将他们告发到这县衙来?
可就算对方想要更多的银钱,难道不应该是拿着书信威胁他们吗?怎么偏偏就将书信交给了县令大人手里呢?
“大人许是误会了,家书上怎么可能会有害人的东西……”
王秀婉越说声音越低,那封书信上写的什么她自己心里明白。可当着县令大人的面让她扯谎,王秀婉是感觉到了心虚。
但她也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随意的开口承认,不然她就是直接认下了这个罪名。
县令听到王秀婉狡辩的话,忍不住的怒从心起。
明明人证物证已经摆在了面前,王秀婉竟然还能如此胡言乱语的狡辩,不愧是商贾家养出来的人,脸皮的厚度果真让人叹为观止。
瞧着王秀婉还想要开口辩解,县令大人冲着她挥了挥手。
“行了,不用再为此事辩解了。如今人证物证具在,王秀婉你就算有再多的辩解之词,也比不得这些证据更加有说服力。”
“更何况……你以为本官和许师爷都是瞎了眼不成?这心里到底写了什么,我们还能看错了?”
王秀婉闻言,到了嘴边的辩解,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上。
她原本还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好告诉县令大人那封家书不是他们写的。然而两人谁也没料到,县令大人竟然如此的难缠。
而且看这样子,县令大人似乎并没有将他们王家放在眼里。
思及此,晚修玩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说起来在这清水县城,至今还没有人敢跟他们王家作对。
就算是那李家到了他们王家的面前,也得礼让三分。
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小的清水县县令,也敢如此待他们王家人?
王秀婉觉得县令有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会这般直白的给她定罪。
思及此,她又忍不住的着急了起来,若是他的几位兄长能尽快赶来就好了。
家里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这里距离王家也并不是很远。若是百姓口口相传,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王家人的耳朵里。
想到有人回来救她,王秀婉也冷静了下来。
县令大人瞧见王秀婉脸上的神情变化,不禁挑了挑眉。
没想到王秀婉竟然还能如此的坦然,可这自信过了头,那可就成了自负了。
县令虽不知王秀婉的心思,但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县令大人当然也不怕给王秀婉定罪。
“大人误会了,民妇并没有这个意思。”
县令大人不禁冷哼,“有没有这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王秀婉便当众嘲讽县令大人,如今竟还敢对县令大人无礼,这让两侧的衙役皆是皱起了眉头。
只是县令大人没有下令,他们也不能随意的动手,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王下次u玩。
王秀婉自然也注意到两边衙役的目光,吓得忍不住的搜索了一下。
县令大人瞥了一眼王秀婉,再次将手中的那封信打开。
虽然已经将信上的内容看过一次,可再次看到的时候,县令大人还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所以说家中兄弟二人相争,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就算再怎么争抢,也没人会在自家兄弟的身上做手脚。
偏偏这孙家老大就是做了这等事情,这哪里是亲兄弟,这是仇人还差不多。
瞧见县令大人的面色不渝,王秀婉心中更加没底。不知县令大人看到信上的东西,要如何处置他们?
虽说她是王家人,但王秀婉自己心里也明白,他们只是王家的一个远房旁支而已。
想让王家出面来官府这里捞人,恐怕王家是不会同意的。
甚至有可能还要跟他们撇清关系,毕竟她若是进了这大牢,对王家而言可就是一个污点。
想到这种可能,王秀婉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之前她只想着如何让自家兄弟救他,如何仗着王家的名头让县令对她从轻处置。
却忘了她的身份若是不被县令惧怕,等待她的依旧是牢狱之灾。
“王秀婉,本官问你,孙思雅这个避子的药物你是何时下的?”
随着县令大人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堂内都安静了下来。
不管是在县衙外旁听的人,还是等在县衙内的祝秋琪张思远等人,此时的神情都有些呆滞。
避子药要什么避子药?
祝秋琪想到某种可能,猛然间低头看向张思雅。
果然方才气色还有所好转的张思雅,次时脸色苍白如纸,那副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一刻就要晕倒一般。
祝秋琪心头不由的一惊,连忙上前将张思雅给昌扶住。
在原身的记忆里,张思雅这个大姑姐为了能够要一个孩子,可是什么苦都吃过的。
但谁能想到,这根本的原因就不在张思雅的身上,而是有人故意不让她生子。
当然只是这种恶毒的手段,放在仇人的身上也不为过了。没成想,做出这种事情的竟然是自己的妯娌,张思雅一时间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此时在县衙外旁听的人也是议论纷纷,看向王秀婉夫妻二人的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这孙良韦和孙良明是亲兄弟吧,怎么亲兄弟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有人厌恶的看了一眼孙良韦夫妻,眼里满是鄙夷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