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磊:“我是倒马桶的,每天天刚亮就要去倒,有次看到吴老爷从荒凉院子里出来,后来留意了下,发现他每周一、周四天黑前都会去那里,第二天天亮才出来。”
黎放:“大小姐琴艺高超,不像是五岁女孩会弹出来的,倒像是学了十几年了。”夏梦羽、孟云飞和屠易都附和。
看来今晚该行动起来了,鬼妈妈的院子里肯定至少有三间房,今天是周五,正好与吴老爷的时间错开。
夏梦羽、蒋尹然、孟云飞、苏齐、屠易、林晶晶六人前往院子一探究竟,孙莹莹、何磊、黎放三人前往湖泊。
天渐渐黑了,吴家所有人都脚步匆匆,生怕淹没于黑暗中,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吴家开始显得死气沉沉。
九人出门才发现,夜晚竟没有月亮,但好在大家之前都看过直播回放,知道游戏需要夜晚行动,因此都买了夜视仪。
一路上,吴府四周都有若隐若现的声音,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掌,要将他们抓进院子,越靠近院子,众人心中的不安越强。
六人来到院子前,发现院门竟是大开的,好似在迎接他们一般,他们默默放慢了脚步,刚进入院子,院门就关上了。
奇怪的是,院内没有他们想象的杂草丛生,而是处处被打理的干干净净,院子很大,里面竟有六间房间,六人各选了一间进入,几人约定每30分钟出来一趟,确保大家的安全。
夏梦羽走进了第三间房,里面同样非常整齐,被褥四四方方的叠起放在床榻上,桌子上一尘不染,一进去就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四处张望,看到一张婴儿床。
婴儿床一直在摇晃,走近一听还能听到摇篮曲,像是有人在哄睡婴儿,但在夏梦羽的眼中,婴儿床是空的。
夏梦羽不敢轻举妄动,她猜测鬼妈妈正在哄睡婴儿,万一她把鬼婴儿吵醒了,岂不是会惹怒他们?
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尖叫,似乎是屠易的,她心道不好,打算赶紧跑出去,结果房间内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鬼妈妈似是动怒了,夏梦羽无论如何都打不开房门。
她看不见鬼妈妈,但是她能感觉到鬼妈妈在她附近,于是她拿出桃木剑以及符纸,果然看到这些的鬼妈妈没有再靠近她。
“夫人,我无意冒犯,只是误闯院子,还望夫人恕罪!”
“你是谁?”夏梦羽听到正前方传来一道阴沉沉的女人声音。
“我是家庭教师,教导三小姐书法的。”
谁料鬼妈妈对她出手了。“你这个骗子!吴淑的书法早就入木三分,还需要你这个丫头片子教导?”
夏梦羽只能拿着桃木剑堪堪躲避,她不能消灭鬼妈妈,她们是任务的关键,于是她扔出一张符纸,房屋内顿时发起亮光,鬼妈妈瞬间退后避开光芒。
夏梦羽看到了面目狰狞的红衣鬼妈妈,以及婴儿床上的红衣鬼婴,她朝着鬼婴走去,被鬼妈妈的叫喊声制止。
“见人,你要对我的孩子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想饿死我的孩子!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夏梦羽转头看向红衣鬼道:“我没有骗你,如果你可以冷静一些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果然,涉及到孩子,哪怕鬼妈妈对她咬牙切齿,她还是冷静下来了。
“我确实是吴淑的家庭教师,她才五岁,书法虽然很好,但是还没有到入木三分的地步,你为何这么说?”
红衣鬼妈妈冷笑道:“五岁?她现在明明已经十七岁了,在书法上极具天赋。”说完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吴胜,你真是狠心啊!不放过自己的夫人就算了,居然还不放过自己的女儿。”吴胜是吴老爷的名字。
夏梦羽皱了皱眉,看向红衣鬼妈妈道:“什么意思?”
红衣鬼妈妈:“什么意思。”说完狠戾的朝夏梦羽扑来,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结果她又被符纸威慑住了。
“我还有很多符纸,如果你再这样,我不介意让你和你的孩子魂飞魄散!”
红衣鬼妈妈被唬住了,她猜测夏梦羽可能是披着教师衣服的收鬼道士,鬼最怕道士了,如果夏梦羽对她起了杀心,她现在就会死。
“不,不要,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和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告诉你。”
原来那汤是院子里的荼蘼花制成,荼蘼花经过鬼魂的滋养,再加上含有无数尸体的湖泊水,可使不足十八岁的人心智和身体逐渐变小,同时记忆也会不停消退,喝完汤时会显得木讷呆愣,就如同四位小姐一般。
而超过十八岁的人喝汤,则会加速衰老,喝汤的人会对汤上瘾,至于吴老爷之所以这么年轻,就是因为他汲取了四位夫人的阳气。
“如果我们中有人喝了汤,会怎样?”
“必死无疑,汤会上瘾,一旦喝汤者踏入这座院子,就会被瓜分殆尽,刚刚的叫声就是来自喝汤者,他已经死了。”
夏梦羽没想到竟会这样,原来屠易已经死了,正想着,游戏广播声就传来了。
【叮!屠易死亡。】
“是谁害死了你?你和你的孩子又是怎么死的?”
鬼妈妈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显得非常迷茫,她不记得具体是谁害死她的,也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了,她只知道她的孩子是被活活饿死的。
“呜呜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这些见人,自己生不出男婴,就要杀死我的孩子!”红衣鬼妈妈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看来在红衣鬼妈妈这里不能得出更多的答案了,夏梦羽看着婴儿床哭喊的鬼婴,他的嘴巴张得巨大,大得似乎能够吞下一整个西瓜。
鬼妈妈赶紧抱起自己的孩子轻轻拍打起来,夏梦羽想到自己的任务问道:“孩子可能是饿了,我帮他泡奶粉吧。”
鬼妈妈再次迷茫起来,她道:“奶粉,奶粉,没有奶粉,她们不让我的孩子喝奶粉,她们都不是好人。”说着她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