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想要得到的,被大智和弟弟冯文辉给夺走了。
现在,自己也要让大智尝试有一下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他看到现在司徒敏和陈秋容还处在昏迷之中,便四处环顾了一下,他知道司徒敏和陈秋容现在只是昏迷了而已,这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他要让她们两个都死在这里,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带着狰狞的表情,伸手想要从车上拽下一件什么称手的东西,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不能掰下来。
他有点气急败坏,便拖着受伤的左腿,带着满脸的狰狞,往路边的小树林里走去。
已经失去所有理性的冯文轩,现在想着的,就是让大智的妻子和母亲,都死在自己的手里,这样才能解掉他的心头之恨。
他找到了一块带着尖锐棱角的石头,慢慢地往回走了过来。
当他走到司徒敏那个方向时候,看着还闭着眼睛,昏迷在车上的司徒敏,他又一次笑起来了。
“沈智饶,你这个大傻子,我要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痛苦和绝望,哈哈……”
一边疯狂大笑,一边举起自己手中的那块石头,对准司徒敏的头部,朝着额头砸了下去。
突然,他看到了另一边,陈秋容竟然不在车上了。
举起石头的双手,放了下来,他有点惊讶地四处看了一下,想要寻找到陈秋容的身影。
跟着,自己在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后脑勺一痛,一件重物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他闷哼一声,身形向前一晃,发出一声怒吼之后,右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扫,刚好扫到了身后之人的手臂。
他马上往一边倒了下去,转身过来,看到竟然是陈秋容,周身血迹,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双目圆睁,怒视着他,仿佛要和他拼命一样。
冯文轩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去小树丛里找石头的时候,陈秋容竟然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而且爬出了车外,她手里拿着的那个手机,就应该是刚才砸自己后脑勺的重物了。
看着冯文轩,陈秋容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但是她的脸上,却一无所惧,对着冯文轩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我,我就警告过你的父亲,谁要是伤害了我的儿女和家人,我就一定会和他拼命。”
“拼命”两个字,此时在陈秋容的嘴里吐出来,仿佛就是一道催命符一般,令人感到心寒。
冯文轩脸上肌肉在跳动着,他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满脸鲜血的样子,让人下意识地感到了畏惧。
他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陈秋容用阴冷的声音说道:“老不死的,你想要和我拼命,你配吗?”
说完以后,竟然冷笑了起来。
陈秋容也冷冷地看着冯文轩,呼吸有点粗重地说道:“配不配,你试试就知道了。”
她说完以后,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然后带着愤怒和坚毅的神情,往冯文轩的方向走前一步。
她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儿媳妇司徒敏,知道她伤的比自己要重很多,心中的焦急与不安,早已经好像一团火焰一样,燃烧了起来。
但是,她知道,此时如果没有解决掉冯文轩的问题,自己就算再怎么焦虑担心,也无济于事,因为冯文轩现在是不会放过自己和司徒敏的。
“冯文轩,你,你这个畜生,你杀了我爸,我,我要为他报仇。”
陈秋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充满怨恨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佟玫玫竟然走到了陈秋容的身后车尾部位,她的声音刚落,身形已经从车尾部位走了出来,有点艰难地往陈秋容的身边走了过来。
她手上之前缠裹着的胶布,已经给解开了,她应该是四个人之中,受伤最重的一个,每一步走得,都非常地艰难,脸上还呈现出痛楚才会产生的表情,身上多处受伤的部位,还在流着鲜血。
冯文轩虽然有点惊讶于她的出现,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边笑边不屑说道:“贱人,你,你这样子,还,还好意思说要报仇?你能保住命再说。”
陈秋容听到佟玫玫的话之后,心中巨震,她想不到今天的冯文轩,竟然已经成为一个杀人放火之辈了,这早已经不是什么商业竞争问题了,一个曾经的青年才俊,为了报复和发泄,居然可以视生命如草芥,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她怎么也想不到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之人做出来的。
她用震惊的目光看了看佟玫玫,虽然和佟玫玫并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是以前在一些高端的社交场合里面,还是有过数面之缘的,所以她知道佟玫玫是什么人,和冯文轩是什么关系。
而此时的佟玫玫,心中和眼里,只有仇恨,冯文轩走投无路,想找自己要钱,可是被父亲给拦住了,两人发生了争执,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竟然将父亲给杀害了,在他处理父亲尸体的时候,被自己撞见了,跟着就将自己也绑架走了。
想到父亲的下场,佟玫玫心中一惨,她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有眼无珠看上了这个魔鬼,更加后悔自己为了私欲,而嫁给了他。
“女人一辈子遇到一个坏男人,足于摧毁自己的一生”,这句话是自己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可现在,这句话却在自己的身上,活生生地体现了出来,只是,比起书中所写的,更加残忍和鲜血淋漓。
佟玫玫走到和陈秋容并排的位置,两个女人,一老一青,一个充满了护子的无畏神色,一个充满了报仇的怨恨神色。
她们从来没有任何的交往,可是今天,她们却同时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
这个敌人,就是面前的冯文轩。
而冯文轩面对着她们的时候,根本没有将这两个女人放在眼里,认为她们只不过是弱质女流之辈,就算她们现在站在了同一战线上,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畏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