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雪和司徒敏聊了几句,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又对大智问道:“诶!大智,这次你获得了中恒的股份,文辉的父亲也醒了过来,你和他之间的问题……?”
大智马上回答说道:“解决了,彻底解决了,包括以前我们之间存在的那些嫌隙,现在也烟消云散了。”
“哦?他变得豁达了?”
“应该说是经历了这些变故之后,他变得豁达了。”
“人啊!总是要经历一些重大的事情之后,才会有一些新的领悟,放下一些东西,然后又重新收获一点东西,这就好像成长过程中的包袱,随着经历和年岁的增长,会从包袱里面丢弃一些自己已经不再需要的东西,然后又在路上拾起一些自己现在和未来所需要的东西,即使到了冯先林这个年龄了,这个规则,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甚至要将当年骗了培叔和宋总的那笔钱,也还回给他们,说以后还会成立一个慈善基金,让自己的财富,为自己以前做下罪孽,找回一点弥补。”
“大彻大悟了,希望他们一家越来越好吧!”乔暮雪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你不想知道一下冯文轩的事情?”
“唉!有必要吗?他现在肯定是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了,这怪不得任何人,是他自己多年来造出的孽,现在只不过是和他父亲一样,进入了偿还阶段而已,我更加想要知道的,是你获得中恒股份的那个过程,想必有不少的惊心动魄和精彩的事情发生吧?”
乔暮雪的眼里,充满了好奇,望向大智。
大智看到她这样好奇的眼神,不由笑了起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还跟一个孩子似的,有那么稀奇吗?”
“有,当然有,我就是想听听我这个老同学是怎么成为一个令人仰望的传奇人物的。”
大智和司徒敏对望了一下,两人都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清了清嗓子之后,大智便开始给乔暮雪大概讲述了一遍这次是怎么获得中恒股份的经过,虽然他已经将很多事情一笔带过了,但是作为聆听者,乔暮雪依旧感觉得到,这中间大智所付出的努力,还有他令人侧目和匪夷所思的商业斗争手段与计谋,令她对大智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
说完整个经过之后,大智感叹说道:“其实差一点,我们的计划就彻底黄掉了,在接近股东大会之前,冯文轩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布局针对他,想要调查出来,后面主使一切的人,究竟是谁,我们幸运的是,他当时的助理是赖东平,一个我和冯文辉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经安插进他身边的人,所以才没有让他提早知道了是我们在背后做得一切。”
“得道者,天助也。这或许冥冥中就是要冯文轩落得这个下场,唉!说真的,我听到他现在这样的下场,心里是有一点惋惜的,以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司徒敏马上说道:“你错了,以前的他,只是藏得深罢了,从和佟玫玫在一起,再到和你离婚这些,其实他都是在围绕着怎么获得他父亲的财富所做出的计划,一个能够陷害自己弟弟,置父亲生死于不顾的人,你想想他能是一个好人吗?”
乔暮雪苦笑:“也许吧!好了,不管他这个人了,为大智同学拥有今天的辉煌成就干杯,这是我这几年来,最为开心的一件事情,因为你而感到自豪,干杯。”
“干杯!”
屋里再次回响起了他们的欢笑声。
晚上回去的时候,乔暮雪对大智说道:“诶!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的。”
“嗯!你说。”
“能不能帮我约佟玫玫出来一下?我想和她见一面。”
大智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便点头应允了下来。
“你想哪一天和她见面?”
“我初十就要回大岭坡了,时间你安排好了,我等你的电话。”
“没有问题。”
“那我回去了。”
“我已经让司机在楼下等你了,一会开你的车送你回去,他也住你那个片区。”
“嗯!春节快乐。”
“你也一样,春节快乐。”
“拜拜。”
大智站在门口,对着她挥了挥手。
目送乔暮雪上了电梯,大智才返回屋里。
“你不怕她和佟玫玫见面后打起来呀?”司徒敏笑着问道。
“不怕,你觉得她是一个会随便和人撕打的人吗?”
“我开玩笑的,其实佟玫玫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已经算是幸运了,不管怎么说,以前佟玫玫确实做了伤害她很深的事情,两人没有成为死对头,已经算是不错了,现在还获得了受害者的原谅,这佟玫玫,真的要铭感五内才好。”
大智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些我倒是不觉得奇怪,我现在担心的是冯文轩。”
“冯文轩?什么意思?”司徒敏诧异问道。
“现在的冯文轩,像是一个得了魔怔的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作起来,然后对我们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这是我担心的问题。”
“早几天我听你说了一下,你一直都是稳扎稳打的,难道这次没有了先人一步的计划吗?”
“我就是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出来,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什么防备的计划。”
司徒敏想了想,然后缓缓说道:“我在你看的书里面曾经看到这么一句话: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要不然,我们主动发起进攻,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样他不就没有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了吗?”
“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他会不会做这些出格的事情出来,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做攻击的举动,起码,我自己的内心,过不去这一关。”
“我知道,你一向都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维去做事,但是真到了人若犯我的时候,我们还有机会进行反击吗?”
“中恒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了,在这个事情上,我和冯文辉一起将冯文轩击败,让他失去了近乎全部的东西,我不能因为现在的担忧和猜测,去对他做出赶尽杀绝的事情出来,这样,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厅里面,变得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