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逃过这一劫,除了转让手中的中恒股份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供他选择了。
可是,他心里是由衷地感到不服,自己幸幸苦苦才得到的股份,现在竟然要悉数转让出去,一个价值数百亿市值的企业,要从自己的手中溜走,这换成是谁,应该也不会心甘情愿。
但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个是唯一途径,自己卖掉了这些股份之后,还能留下一大笔的现金,虽然没有了中恒的控制权,可是未来也似乎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存问题了。
赌债省下来的二十多亿,够自己挥霍好长时间了,更何况,半年之后,父亲分给自己的那笔现金,也可以正式解封到自己的账上了,到时候要想东山再起,还不是一样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冯文轩感觉心情稍微要好了一点,起码那种不舍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找了那么多的银行和一些金融机构,都没有人要自己手中的股份,原本抢手的中恒集团股份,现在好像鸡肋一般,根本无人问津,他心里就觉得奇怪,怎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和自己作对一样,自己想要往东,偏偏东面寸步难行,就算这个世界有巧合的发生,可是诸多巧合发生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这就不是一个巧合这么简单了。
他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者所有事情的发生。
是谁呢?他现在还没有头绪,但是,他要想办法找出这只无形的手。
想到这个问题,他马上让助手赖东平进来办公室里面。
“董事长,你找我有什么吩咐吗?”进门后的赖东平问道。
“你立即帮我查一下,最近是什么人在市场上不断散布关于我和中恒集团相关谣言的。”
赖东平眉头轻轻一皱,继续问道:“董事长是说最近我们接触的那些人所说的相关谣传吗?”
“嗯!”
“董事长,这些只是谣言,我们大可以视若无睹,谣言就不攻而破了。”
冯文轩拧头,朝着赖东平望了过来,两道犀利的目光,直射在赖东平的脸上。
赖东平心中一惊,暗中打了一个冷颤。
好一会儿,冯文轩才缓缓地沉声说道:“你这么觉得吗?”
“是,是的,董事长。”赖东平说完后,低下了头。
“你认为这只是一些简单的谣言吗?”
“董事长,我们集团公司这么大,在这个城市深耕多年,自是不免有一些商业竞争对手,他们故意放出一些谣言出来中伤我们,我觉得很正常。”
“哼!你觉得很正常?我认为不但不正常,而且后面一定有人在操纵整个事情,如果不然,我怎么会做什么事情都会遭到阻滞呢?这摆明就是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可是……”
“好了,别说了,我是董事长,你是我的助理,我让你做什么,你给我照办就是了。”显然,冯文轩已经开始对赖东平产生愠怒了。
赖东平一听他这个话,马上便低下了头,应允了一声。
冯文轩没有说错,他是董事长,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私人助理罢了,听从上级领导的安排,执行领导吩咐的事情,似乎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赖东平出去了。
冯文轩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边思索,一边朝着窗边走了过去,手里的红酒杯在轻轻地晃动着。
突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倒了回去,然后拿起手机一看。
竟然是张安顺给自己打过来的。
自从上次自己找他借钱给拒绝了以后,自己就没有和他有任何的联系了,不知道这次打电话来,是什么事呢?
心中迟疑了一下,然后按下了接听按键。
“张董事长,怎么今天这么有空?竟然会给我打电话呀?”
电话那头响起了张安顺一声深沉的笑声,然后对他说道:“听贤侄的语气,似乎对于前段时间的事情,贤侄心里还有根刺啊?!”
“不敢,不敢,正所谓生意是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做成的,既然我们没有达成合作的条件,我又怎么敢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有所不忿呢?!”
可以很明显地听得出来,冯文轩虽然是在自嘲,但是也充满了反讽。
“贤侄大可不必这样,生意嘛!总是从不成谈到成的,虽然之前你开口跟我借钱我没有答应下来,但是听说最近现在有意向转让手里的股份,我思索再三,觉得还是有点思考空间的。”
冯文轩一听,不由感到一愣,但是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情绪在语言上表达出来,而是对张安顺说道:“张叔不是说我们中恒的股份现在已经不值钱了吗?没有投资价值的东西,张叔会看上不成?”
“价值这东西吧!每个人都有一个衡量标准的,就好像一颗钻石一样,对于希望黄金的人来说,他觉得钻石的投资价值,永远也没有黄金那么易于流通和升值的空间大,但是对于一个珠宝商来说,他又能够从中嗅到更多的商业价值,所以,一件东西的价值,会因为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而出现价值方面的改变,我这么说,贤侄能够明白吗?”
冯文轩“嗯”了一声,跟着呵呵轻笑了一下:“张叔举这么一个例子,是不是想要跟我说,现在你觉得中恒的股份有价值了?”
“我只能说,我可以将中恒股份纳入我投资的项目名单里。”
“那张叔今天给我来电话是想……”
“我想和你当面谈一下,有些事情,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最近事情比较多,还是看张叔的时间吧!或许,我会抽出时间来的。”
虽然冯文轩已经将张董事长改口为张叔了,但是从他的语气中还是可以听到他此时似乎有点摆高自己的姿态了。
“贤侄,有些事情,错过了机会,就轮不到你找回的了,你是个聪明人,庄闲要分清楚了。”
说完以后,张安顺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在电话那头传到冯文轩的耳朵里,依旧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