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明白,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要解决的。
今天大智在这里,自己也趁机说明一下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希望母亲能够从中感受到自己的那一份快乐,然后不要再为自己的婚事而操劳了。
“你见过完美的人生吗?”叶芳抬头问女儿。
“但是我起码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去走啊!没错,这几年来,我的收入确实很低,但是我的开销其实也不大,我做支教每个月两千块的收入,已经足够我在山里面的开销了,而且我还能够为山里面的那些孩子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我觉得这样的人生,并不一定需要一段婚姻来支持啊!”
“那是因为现在你还年轻,身体还好,你看看我,如果我没有结婚,那我今天就一个人躺在这里,没有谁会对我嘘寒问暖,好,就算你们姐弟俩都不在我的身边,我有丈夫,我生病了,是不是还有你爸为我端茶递水的?这就是婚姻,是生活。”
“那我也没有说我就这么单独过一生啊!?”
“我看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叶芳轻哼一声。
“阿姨,你刚做完手术,别气,这个事情,回头我也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但是她刚才说的没错,之前她在我们面前说了,等遇到了一个合适自己的,她一定不会让一段缘分就此错过的,现在应该是她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让她心动的人。”
“都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还心动啥呀?她弟弟,都两个小孩了,你看看她,多自由,回来一阵风,离家也是一阵风,从来都是了无牵挂的。”
“什么了无牵挂,你这一生病,我不就马上回来了吗?”
“如果现在不是放暑假,你会回来吗?”
“我......”乔暮雪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母亲的话了。
在山里面,教师资源匮乏,如果自己在上课期间离开了,那些孩子的功课就会落下,所以,如果不是放暑假的话,自己还真是走不开,就算能够走开,也走不了很长的时间。
大智看看她们母女俩,心里有点感慨,做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生活,这一点也没错,而作为年轻人的乔暮雪,希望通过自己的能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也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一个念想,然后为了这个念想去努力和争取。
大智用自己的观点去劝慰了一下叶芳,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她除了是一个母亲之外,还是一个病人。
乔暮雪自己也没有想到,大智来了,竟然能够在这个事情上面,做了自己和母亲的和事佬,几年来一直没有消弭的成见,在大智的劝说之下,母亲似乎开始变得接受起来了,起码,乔暮雪看到母亲在听大智说话的时候,是很专注和平静的,这说明,大智的话,在她的心里,多少已经起到了一点的作用。
大智在里面和叶芳聊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人,然后就提出了告辞。
乔暮雪陪同他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现在公司发展还好吧?”
“嗯!还算顺利。对了,我可能要对付冯文轩了。”大智说完,侧头看了看旁边并肩走着的乔暮雪。
乔暮雪微微一愣,似乎有点意外,问道:“出于什么目的呢?”
不管怎么说,冯文轩也曾经是自己深爱过的人,当然,现在和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存在了,可听到大智竟然主动说要对付他,乔暮雪还是觉得挺意外的。
大智稍作思索,然后将所有关于冯文轩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部说给了她听。
当她听到冯文辉怀疑父亲是被大哥冯文轩害成这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呼声,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大智。
看到她有点难以置信的表情,大智轻叹一声后,对她说道:“冯文轩早已经变了,现在的他,眼里只有金钱,生活奢靡不堪,身边的女人,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张新面孔,现在,他好像还对裴家的大小姐感兴趣了。”
“裴家的大小姐?”
“一个有点神秘的家族,是个很低调的家族,背景非常强大。”
“那他......”
“冯文轩对这个裴家大小姐有兴趣,跟感情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想借着感情来依附裴家的。”
“你怎么知道跟感情无关?”
“估计现在在Z市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就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前段时间冯文轩公然和外界的人说想要追求裴家大小姐,这不是摆明了吗?裴家的家世和实力,就算是张安顺,也不得不畏惧三分,他冯文轩想要攀附裴家,现在整个Z市都已经传开了,一面之缘,难道真的就是一见钟情不成?”
“一见钟情?”乔暮雪感觉有点玄乎了。
“没错,就因为在一个酒会上,和这个裴家大小姐见过一面,他就对外宣称,自己对裴大小姐爱慕至深,你告诉我,这难道是真感情吗?”
乔暮雪凝眉,慢慢低下了头。
她实在想不出来,冯文轩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人,那他这个人确实是让人感到挺可怕的,一个人能够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隐藏这么多年,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心机之深,想想就能够让人下意识地打一个冷颤。
“如果他的父亲真的是他害成这样的,那他就是弑父了,一个丧尽天良的人,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为了利益,竟然会变得如此心如蛇蝎、畜生不如,太让人感到可怕了。”
乔暮雪说完,忍不住就打起了寒颤。
“但是他心思缜密,这些事情,他做得很干净,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所以,让冯文辉也感到很无奈,现在他要自己的母亲和弟弟手上的股份,冯文辉已经给他逼得没有办法了,才让我和他联手,一起对付冯文轩。”
“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受到了应该承担的制裁,他的那个儿子该怎么办,唉!”乔暮雪轻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