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轩听到张安顺的话,回想了一下这三年来的事情,不由觉得一惊,张安顺所说的,似乎很合理,自己好像在无形之间就给弟弟用一纸无法律作用的协议给安抚了三年的时间。
在过去这三年里,自己一直抱着有朝一日能够从他手里得到股份的希望,却没有想到,那一份协议,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到今天,弟弟冯文辉,他突然想要进中恒担任重要的职务,自己还被他反而弄得手忙脚乱的,看来,自己确实是有被弟弟戏耍的成分。
想到这些,冯文轩不由冷哼一声。
“如果你这些事情也办不到,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必要继续支持你下去,人的能力,不是靠说出来的,我觉得应该是做出来的才对。”
张安顺盯着他,不疾不徐地说出了这番略带威胁意思的话。
冯文轩心中又是一惊,张安顺这些话,无疑就是要告诉他,自己在中恒集团的地位,也有可能会岌岌可危了,虽然张安顺自己不是中恒集团里面的人,但是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还有他和中恒集团几个董事之间的关系,他说这些话,绝对比其他人说,要来的更加有分量。
心中对张安顺的怨恨,不由油然而生起来。
中恒集团是自己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什么时候,又轮得上他张安顺在这里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呢?自己父亲执掌中恒的时候,张安顺就没有敢在父亲面前大声说过一句话,现在倒好,他成了商会会长,对自己一点都不客气了,好像中恒集团是他一手操控和决定生死一样,语气甚是令人感到气愤。
可是现在,气愤归气愤,他也不敢贸然地表现出来,而是勉强挤出一缕的笑容,赔笑说道:“张叔,您别生气,我刚才说了,有些事情,其实是可以解决的,只是,我不想因为一些利益的问题,而让我一家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我也不想,作为你的长辈,我也希望你好呀!做事圆滑一些,通透一点,总是好的。”
这不痛不痒的话,让冯文轩听到耳朵里面,觉得甚是刺耳。
“我弟弟这次这么耍我一番,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张叔你放心,事情我会办得好看的。”
“我刚才也跟你说了,我已经是年近古稀的人了,不想再怎么过多去折腾这些事情了,我没有几个三年了,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
他的话就是要告诉冯文轩,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张叔,你觉得我这几年将中恒发展得怎么样?”
“嗯!我看到了,还行,相信外面很多人,也一样看到了你的成就,在这一点上,不能否认你是有付出努力的,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在股份方面,竟然办得这么不尽人意,有点令人失望。”
“张叔,虽然我弟弟手里的股份,暂时可能还得不到,但是我妈手上,还有我儿子手上的,这些我是可以掌控的。”
“是吗?我看未必吧?!”张安顺有点不信任地对他看了一眼,然后拿起醒酒壶,给他倒了半杯的红酒。
“我妈对我一直以来也是比较信任的,我要是想要她手中的股份,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手里的股份转让给我的,至于我儿子的嘛!那自然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三年前,你也是这般跟我说的。”
“张叔你应该明白,我在这三年里面,将中恒集团带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现在我在集团内部的地位和威信,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众多股东也好,或者是董事会也罢,我在他们面前,说话的分量也早已经不一样了。”
虽然说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张安顺也听出来了,冯文轩在自己面前,想要说明他在中恒里面的地位,同时也在暗示着,就算他张安顺真的想要对他做出什么事情的话,未必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
张安顺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些什么,而是一边品酒,一边点着头。
他像是在肯定冯文轩所说的话,又像是在一边看着冯文轩的笑话。
冯文轩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张叔,今天晚上这么晚约你出来见面,主要有一个事情,想要借助一下你的力量。”
“哦?你倒是说一下看看。”
“我知道张叔和裴元奇这个人走得比较近,有个事情,我希望张叔能够帮我在裴元奇面前美言几句。”
张安顺眉头一皱,他和裴元奇的关系不算是什么隐私,但是裴大哥一直以来,都比较低调,不喜欢随便接触外人,就算是当初冯先林在位的时候,也没有怎么给过他几分好脸看,现在他的儿子冯文轩竟然将心思打到他的头上来了,这倒是让人觉得很是好奇。
“你说说,是什么事情?”
“裴总有个女儿,跟我年龄相仿,好像去年离婚了,早些日子,在一个宴会上,曾经和裴小姐有过短暂的接触,张叔你也明白的,我现在也是单身之人,而且裴小姐的长相和家世等等......”
“你是想让我为你说媒?”张安顺还没有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出言相问道。
“没错,张叔,这个事情,我觉得,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张安顺将目光投在冯先林的脸上,认真仔细地打量了他好几眼,然后才说:“贤侄啊!刚才你说小裴的长相和家世都和你挺般配的,是吗?”
冯文轩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没错,这两点,确实是和你不想上下,包括她的婚姻,也和你一样经历了失败,这些条件看起来,你们确实是挺合适的,但是贤侄,你难道自己不知道,过去几年里,你在商场上别人给你取的绰号是什么吗?”
冯文轩一听,不由脸上发热起来。
“风流总裁”的称号,早已经在Z市商界流传开了。
“张叔,这些都是别人瞎传一通的,小侄还没有他们说的这般不堪。”冯文轩解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