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运民听到儿子的话,心里一片黯然,微微一叹,慢慢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邵运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给不了我们需要的生活,不要再继续纠缠我们母子俩了。”阿兰警告说道。
“哼!你们想要的生活,想要什么生活?荣华富贵?还是锦衣玉食?”
“如果可以的话,这些我们都想要,看看人家,一个个谁过的不比我们要好呀?你也别怪我们母子当年对你的那些要求,我的娘家人说的没错,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了,你就从来没有让我风光体面过一次,我现在将儿子也抚养大了,想要追求好一点的生活,有错吗?”
“你要追求这样的生活没错,我给不了你,是我的能力问题,你要离婚,我也已经答应了,但是你不该让我们的儿子有这样贪慕虚荣的心理。”邵运民出言怒斥道。
“哟呵?我要追求好的生活,我就变成贪慕虚荣了?邵运民,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可笑吗?”
“没有什么可笑的,每个人都应该依照自己的生活条件,去享受适合自己,符合自己的物质生活,而不是像你这样,去引导孩子今天花明天钱,文栋,我知道,你买了一辆四十多万的车子,但是你真的不需要花这样的钱,那些东西,对你来说,都是不实际的。”
邵运民早已经从儿子的女朋友嘴里听到了,在母亲于爱兰的撺掇之下,儿子用信用卡和跟人周转了一大笔钱,去买了一辆四十多万的豪车,现在邵文栋每个月的收入,除了供车,根本没有剩余的钱了,女朋友刘紫玲也因此和他闹得快要分手了,因为刘紫玲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消费观念和行为。
“你什么意思?暗中跟踪我们文栋?你这样不觉得过分吗?我们文栋就买了一辆好车了,那又怎么了?我们现在去到什么地方,人家都对我们毕恭毕敬的,这不好吗?”于爱兰怒视着前夫邵运民。
“好不好,文栋的心里最清楚了,他现在肩上扛着一座大山,难道你做母亲的就没有任何感觉吗?你只是觉得自己有面子了,儿子呢?他现在连女朋友都快要散了,于爱兰,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和势利了呢?”
邵运民的话一出口,他们母子俩顿时感到了惊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邵运民竟然会知道这些事情,两人同时惊讶地望着他。
“唉!我也不瞒你们,文栋的女朋友紫玲,一直都跟我有电话联系,她告诉了我文栋买了一辆四十多万的车子这个事情,她也表示了,这样的男朋友,她无法接受,文栋啊!紫玲是个好女孩,难道你真的舍得让这样的好女孩从此在你的人生中离开吗?”
他一副苦口婆心的劝说,触动到了邵文栋的心,但是没有让他前妻有任何的触动。
“邵运民,现在我们两母子的事情,你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文栋的女朋友要和他闹分手,那是她没有眼光,没有福气拥有文栋这么好的男朋友,关我们什么事。”
她一边伸手指着邵运民骂着,一边将手在邵运民的身上推搡着,让邵运民步步后退。
邵运民今天才真正感觉到,原来自己的前妻于爱兰,是这么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的,为了自己的面子,不但不体恤儿子的艰难,还对儿子和他女朋友的事情漠不关心,这样的女人,自己当初怎么和她一起走过那二三十年的?!
“哼!真是死要面子,自不量力。”一句冷冷的嘲讽声音,突然在邵运民的身后响了起来,三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此时,路边已经有好几个人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了,手指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嘴里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脸上充满了看好戏的表情。
这一句话,正是大智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邵运民的身后站着了,背对着他的邵运民没有看到他,但是于爱兰和邵文栋早就看到他了,只是以为他就是一个路人罢了,所以没有理会。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这让于爱兰母子俩都同时惊讶地望着他。
好一会儿,于爱兰才回过神来,对着大智指着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对我们品头论足的。”
邵运民转身,对着大智有点惶恐地说道:“沈总,你,你什么......?”
他本来想问大智什么时候下来的,但是被大智打断了话。
“民叔,像这样不知死活的人,你也不用去操心,我听你说过,你儿子的收入大约在一万块左右,够胆用信用卡和借钱去买一辆四十多万的车子,那他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负重,对于一个贪慕虚荣的人来说,你所有的劝慰,在他们的眼里,都是一种嫉妒和艳羡,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于爱兰和邵文栋听到邵运民称呼身后这个青年为沈总,两人心里都微微一惊,已经想到了他有可能是邵运民的老板了。
“你不用冷嘲热讽的,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干涉。”于爱兰不屑地说道。
大智往邵文栋手里拿着的文件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于爱兰的不屑,而是对邵文栋说道:“你在评估公司上班?”
“关你什么事?”
“你手里拿着一份叫做天使公司的评估报告,这就关我的事了,这家公司,以前是我的。”
此时邵运民才看到,儿子手里,确实是拿着一个透明的文件袋,而里面的封面,也可以看得出来是有“天使......评估分析报告”等字样。
他们听到大智的话,又忍不住心里惊震了一下。
就连邵运民,也是第一次听到大智以前有个公司叫天使公司。
邵文栋收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文件,凝眉对他说道:“既然是以前,那现在就不关你的事了。”
“不,一定会关我的事的,这个事情暂时不说,你不觉得这么对你的父亲,心里有愧疚吗?”
大智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