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世嘉购物广场的时候,邵运民问道:“沈总,你是来找人的?”
“有一个老朋友,没有想到,她真的还在这里工作,好些年没有见过她了,本来想过来代替别人,对她道一声歉的,想不到她上完班,改天我们再来好了。”
话音刚落,大智又对邵运民说道:“民叔,走,我给你买几件衣服吧!”
“不用,不用,我有衣服穿。”
“没事,走吧!我给你买一两套衣服,多两身衣服换也好。”
大智不知道为什么,硬是将邵运民给拉进了一个品牌服装门店。
不管邵运民如何拒绝都没有用,大智进去就让店员给他找几身适合他的衣服让他试一下,跟着,他让邵运民在一边试衣服,而他自己却和店员聊了起来,甚至很快就和店员聊的火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进来找人聊天的,因为这个店员长得还是蛮漂亮的。
衣服买了三四件,大智的天也聊完了,付了钱,包装好,两人就走了出来。
邵运民一直对大智说着“谢谢”,而大智则笑着对他说道:“民叔,就几件衣服,你用得着这样一直谢谢吗?”
一顿之后,继续说道:“其实我刚才只不过是想进去了解一些这个商场的情况罢了,你要想想,如果我不进去消费一下,他们愿意跟我说些真话吗?”
“但是你给我买的衣服啊!按理来说,你可以给自己买。”
“那是因为我的衣服有很多,再说了,我真的不知道,穿什么样的衣服配搭起来会好看一点,或者说更适合我一点,我的衣服,都是我老婆给我买的,我都没有买过衣服。”
大智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我也谢谢你。”
“那随便你好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向停车的方向。
这一趟来世嘉,大智也没有跟谁说起,至于他此来的目的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
冯家别墅里,刚刚吃完晚饭的冯先林和妻子郭远惠正和自己的小孙子在一起逗乐着。
冯文轩从外面走了回来,叫了一声“爸妈”,就要往二楼上去。
“站住。”冯先林一声喝道。
冯文轩听到父亲的语气,眉头不禁一皱,停下了脚步,跟着,慢慢走到了客厅里面,站着对正坐在沙发上的父亲问道:“爸,有什么事吗?”
“你们两夫妻,有几天没有回来吃饭了?”
“啊?玫玫她,她没有回来吃饭吗?”
“我和你妈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你们夫妻俩回来吃晚饭了,怎么?嫌我们两个老人家闷了?还是觉得对着我们两人烦了?”
冯文轩一听,马上解释说道:“爸,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事情,而且应酬特别多,我,我真的不知道,连玫玫也一样没有回来吃晚饭的。”
“如果你们不当这里是你们的家,那你们大可以不用回来了,你看看你们两夫妻,像什么样子?孩子半个月不过问,晚饭也半个月不会来吃,到了周末,要么就说什么有约早早出门而去,要么就睡到下午,醒来就去应酬你们的猪朋狗友,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这里是你们两夫妻的酒店?我和你妈是你们的管家或者伺候你们的服务员?”
很明显,冯先林已经积蓄了一股对他们两夫妻的怒气了,冯文轩听到父亲的语气,心里已经刚开始在打鼓了,对于妻子佟玫玫开始有了一缕的怨怒。
“爸,我,我会尽量留在家里吃饭的了,对不起。”他现在已经学精明了,父亲对某一件事情有意见的时候,首先要做的是承认错误,跟着,就是纠正这个错误,这样,不用一个星期的时间,父亲的怒气就彻底消弭掉了。
“我没有强求你们,如果你们觉得委屈,大可以搬出去住。”
“不,不是委屈,确实是我们做错了,我也会和玫玫说的了,让她以后少点出去应酬和逛街那些了。”
冯文轩是怎么也不会如父亲所说搬出这个大别墅的,即使他现在已经有能力在外面安家立命了,但是他明白,搬出这个地方,就等于逐渐会失去中恒集团的权势,最后自己会成为被父亲遗弃的一颗棋子。
作为长子,他早已经明白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外面的人对他的评价是狭隘,其实并没有错,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不顺遂了他的意思,紧跟而来的,一定是没有休止的报复。
自从学成归来,在中恒工作这么多年,他亲眼所见,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将一些得罪他的人,赶尽杀绝,穷追猛打的,也看到了很多的企业因为不小心在商场上得罪了他,最后被迫上门道歉,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而这,已经是最轻的了,严重的,甚至是面临企业倒闭或者被收购的境地,这些事实,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在这个家里,父亲冯先林是有绝对权力的,他说一个“不”字,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反抗,去到公司还算好一些,毕竟有不少的董事和高层在看着,有些地方他不得不民主一些,但是,也仅仅是表面而已。
所以,父亲说让自己两夫妻搬出去,他冯文轩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听到儿子的话之后,冯先林似乎缓和了一些,对着冯文轩说道:“最近那个姓沈的,有什么举动?”
“爸,他玩来玩去,都是一些小项目,我收买了他们公司一个员工,以前在我们旗下公司工作过的,然后破坏了他一个投资项目了,其中有两个,是我们中恒抢在他的前头给签走了,另外两个,我介绍给别人签了,所以,据我了解到,姓沈的公司,到现在为止,只是签了一个房地产合作开发的项目,而且还不是在本市。”
“房地产合作开发项目?这小子玩起了房地产?”
“是,在J市签下来的,甲方是懋华集团,听说还有一家外地品牌开发商的参与,他们只是占很小的一部分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冯先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泛起了一丝丝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