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三瓶啤酒喝完的时候,司徒敏终于算是有了一个大彻大悟的感慨了。
她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往日那个灿烂、美丽的笑靥,开始和大智谈笑风生起来了。
远处的小静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样子,也露出了一个开心释怀的笑容。
“走吧!到吧台去,我给你调一杯酒。”
“不收钱的?”大智笑问道。
“好像你每次喝的“天空”,我都没有算钱好不好。”
“哈哈......”
两人来到了吧台,司徒敏站到了吧台里面,顺手拿起一个烟灰缸放在大智的面前,然后开始专心调制她的鸡尾酒。
很快,一杯蓝色的“天空”放在了大智的面前。
“谢谢!”
“谢什么谢,这杯不算钱,我可没有说啤酒不算钱啊!”
“啤酒今天我也有人请了,我可以放开肚子喝了。”大智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啊?!小静?”
“嗯!她刚才跟我说了,今天我喝的酒,算她的,没看到我刚才喝啤酒的时候都是大口大口地喝吗?难得有人包我的啤酒,我得拼命喝才行。”
司徒敏掩嘴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人家出钱,你可真是出命啊!”
“嘿嘿!那必须的。”
停下笑声之后,她问道:“你现在每天还有跑步吗?”
“有啊!以前是六点起床,现在提早半个小时,五点半起来跑步,绕着你们村跑三圈以上。”
“五点半啊?”
“是啊!反正闲着,每天休息的时间太多了,那就增加一点运动和学习的时间。”
“我过几天跟你一起跑。”
“过几天?你这是想跑步的人吗?要么就从明天开始跑,强制自己早起,让生活变得规律起来,这样人也健康一点,心情也会舒畅许多。”
“明天就开始?”司徒敏似乎没有想到大智会这么回复她的。
“是啊!这是对自己有益的事情,想到了就立刻去做,如果你明天起不来,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你一样起不来,那你的想法,也只是一个想法罢了。”
“我已经快十年没有这么早起来过了,尤其是这几年开酒吧,我最早也没有试过在八点前起来的。”司徒敏的脸上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那你就继续睡懒觉好了,反正这是你的生活,别人也干预不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认为你也没有那个本事在那个点起来跑步,你已经习惯了睡懒觉了,就算是一直睡到五十岁,你也觉得这是你应该拥有的正常生活节奏。”
大智说完,耸耸肩膀,笑了一笑,端起杯子,一口喝完了杯中的“天空”,然后发出一声赞叹。
司徒敏听到大智的话,明知道这是大智在对自己用激将法,可是也真的将她的一股傲气给激起来了,她冷哼一声,对着大智说道:“明天五点半,在我家楼下等我,我从明天开始,每天跟你一起跑步,只要你说跑,我一定奉陪。”
大智一听,心里乐了,看来她还是受不了自己的激将法。
“你要知道,跑一天两天容易,每天坚持,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保证坚持下去。”
“我可没有逼你啊!是你自己要跑的。”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用激将法啊?!我还偏偏就受你这激将法了,也挑战一下我自己。”
其实司徒敏刚才听到大智说她就算活到五十岁也一样认可这种生活节奏之时,她立马就想到了,自己真的不能继续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将会陷入一个无限循环的境地,永远也无法跳出现在这个安逸慵懒的生活环境,所以,她明知道大智是在激她,也明白大智这么说是为了自己好。
“欢迎加入挑战自己的行列。”大智笑着说道。
司徒敏又为他开了一瓶啤酒,对他说道:“喝了这瓶,就撤了,早点回去,明天要早起呢!”
“哟!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
“我,我是因为紧张。”司徒敏苦笑道。
“紧张?这有什么紧张的?”
“我怕自己明天早上起不来啊!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早起来了。明天跑步回去,一定给家里人当怪物一眼看的了。”
“不会吧!?就跑个步,你家里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跑步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问题是我司徒敏早起,而且是五点半起来去跑步,这就变成稀罕事了。”
“那你是在意家人对你的看法吗?”
司徒敏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既然你在意,就更加应该去改变你现在的生活规律了,因为你现在的生活规律在你和你家人的眼里看来是正常的,其实是完全不正常的,当不正常的东西,成为别人眼里正常的表现,这就已经扭曲了正常的思维。”
司徒敏眉头一皱,笑着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像说绕口令一样,听得我都头晕了。”
“反正,明白我说的意思就行了。”
“嗯!明白。”
“那就好。对了,下次我来的时候,我将我的笔记带来给你看一下,你上次给我的那些书籍,有很多很多的专业术语那些,我根本就不懂,你给我解释一下行不行?”
“行啊!只要你愿意学,为师愿意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说完后,司徒敏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智跟着也一起笑了。
有时候司徒敏表现出来的那种娇俏可爱,确实是能够让大智心神为之荡漾一番。
现在的大智,不再是过去那个懵懂青涩的少年了,这么多年的社会经验和工作、生活、感情的经历,让大智无论是长相的变化,和心智上,都趋于一个成熟的阶段。
面对一个美丽大方的异性时,他的男性荷尔蒙也会和其他年轻男子一样,产生正常的一个反应。
对于美好的人或事物,他也一样有着憧憬和遐思,这些反应,无不正在说明大智在慢慢步向一个成熟正常男人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