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青萍和邓远祥的妻子都不再说话了,也许,他们除了因为会取消分配遗产资格的顾虑时候,心中也知道一个遗弃之罪意味着什么。
“我,我不要。”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大智对着梁律师喊道。
大家的目光重新投到了他的身上。
他们都用异样、惊奇的目光看着大智。
“你,你说什么?”业叔诧异地问道。
“村长,我,你,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为了要奶奶的什么东西才照顾她的,我是将她当成了我亲奶奶,我,我不忍心送她去疗养院,所以我才照顾她的。”
大智的神情,此时是悲伤的,村长和书记两人见到他的这种神情,心里都暗自点着头,觉得这个年轻人比邓家的三兄妹,要善良和有良心得多了。
“既然他,他不要,那就不要强求他了。”邓远祥的妻子连忙说道,好像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沈智饶先生,何凤莲女士说了,你是唯一一个不可以拒绝这份赠予的,如果你不接受的话,那她估计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眠目,这是当初何凤莲女士当面跟我们所说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村长和书记两位村领导。”
大智听了梁律师的话,看了看村长和书记两人,只见他们都在对着自己点着头。
“我们都知道你很善良,也对我那凤莲嫂子尽了一个比至亲还要至亲的孝道,这些都是你应该得到的,也是我那老嫂子对你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听到村长的话,大智神色一惨,用哭腔说道:“可是,可是现在奶奶都离开了这个世界了,我,我要这些钱干什么呀?!”
大智的悲戚,让这个屋子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重。
过了几分钟之后,梁律师先说了话:“好了,我的任务今天也算是完成了,另外,何凤莲女士最近两年的物业租金,都是由村长这边帮忙收取的,我这里有一份文件证明,你们要处理遗产的后续事情,就到我的宏信律师事务所来找我就是了,何凤莲女士已经提前将我的律师费用支付完了,各位就无须准备什么律师费用了,就这样,请大家节哀顺变,先告辞了。”
说完以后,梁律师从身上拿出几张名片,一人给了一张,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梁律师,我还有两个问题想问你一下。”邓青萍对着梁律师喊了一下。
“你说,邓女士。”梁律师转身对着邓青萍说道。
“我想问问,我妈持有的股票市值有多少?还有,我们的那些物业产权怎么处理?”
“我先回答你物业产权的问题吧!何凤莲女士将所有物业以及地块的产权手续证明文件,都委托放在了我们律师行这里,你们处理完了何女士的丧事之后,就可以来找我处理这些确权手续了,放心好了。对于何凤莲女士留下的股票市值是多少,不好意思,这个我是不能告诉你的,因为现在这个资产的拥有人是沈智饶先生,关系到他的个人隐私问题,我不能也没有权利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梁律师的话音刚落,邓远祥的妻子立马又接着问道:“那我婆婆留下的那笔现金呢?”
“相关的银行手续也在我律师行保管着,到时一起来处理就是了。”
说完后,他看了一下屋里的所有人,继续说道:“各位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跟着,他提着自己的皮包离开了这个屋子。
紧跟着业叔也对着邓家三兄妹说道:“你们家那栋楼的租金,这两年来,都是由我代替着你妈收着,回头你们到我办公室来了,我没有动里面的一分钱,会有详细的单据给你们的,另外,我希望你们三个,有点良心才好,人家小伙子代替你们行了孝心,让你妈少带着遗憾离去,你们应该谢谢他才是,别以为自己在外面有多能耐,要论付出,你们替这小伙子抬脚,我都觉得不够格,哼!”
天叔也跟着说道:“好好想想吧!我其他倒不怕,就怕你们兄妹三人走进村里给村民们的口水给淹死了,做人还是要有点良心才能走得远的。”
他们对着邓家三兄妹认真地打量了几眼,然后才转身离开了屋子。
走到屋外,看到司徒敏还站在那里,业叔问道:“阿敏,你还不走?”
“我,我等他说点事,一会就走了,你们二老先回吧!”
“嗯!”
两人离开了这里。
邓家三兄妹极其家人,看到他们都离开了,同时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一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谁也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邓远祥的两个孩子见气氛紧张,也瞪大眼睛看着大人们,死死不敢说话。
大智一言不发,走进了厨房,烧了一壶水,给他们几人各自倒了一杯水,对他们说道:“喝点水吧!天冷。”
邓国祥和邓远祥两人还好,但是邓远祥的妻子和邓青萍脸色可不怎么好,邓青萍知道司徒敏还在外面站着,也不敢怎么对大智说什么,邓远祥的妻子不知道司徒敏的厉害,看到大智这个样子,对他嘲讽说道:“怎么?现在溜须拍马讨好我们了?哼!”
大智看了她一眼,说道:“没有必要,我之前也说了,我问心无愧,也不用讨好你们任何一个人,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也不好,所以,我不想和你顶嘴。”
想想他一个人以前管理两百多号人还游刃有余,对于一些争执和吵骂的言词,他是真的没有心情表达出来,并不是对他们有什么畏惧之心。
“哼!不想和我顶嘴?你说你配吗?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邓家,不是你家,现在你高兴了,平白无故得了一大笔的遗产,还装成一副好心的样子,说什么没有任何目的,说白了还不是为了我们家老太太的财产吗?真是个卑鄙小人。”
邓远祥对着他了老婆喊了一声“好了,别说了”。
但是他老婆似乎意犹未尽,依旧是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