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村长想起了何凤莲老人这些年来的艰辛和对儿女的思念之情,让他开始不留情面地对他们兄妹三人训斥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他们三人,然后继续说道:“一个出国了,忘了祖宗在哪里了,一个当官了,眼睛长在头顶上了,一个嫁给好人家了,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走出来的了,哼!我就想知道,你们这十几年来,还有当过这里你们的家吗?还有将你们的母亲当成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村长说完,气呼呼地看着他们三个。
书记在这时候,也跟着说道:“你们三人的确是太不孝道了,竟然可以将你们的母亲十几年置之不理,一分钟都没有回来看过她,这十几年来,村里人都知道,你们邓家养出了三头白眼狼了,所有人都替你妈不值啊!”
“我们不是经常打电话回来问候她嘛!?谁知道她这么快,快,快就......”邓青萍辩驳道。
“打电话,打电话了不起啊?你们自己转换一下角色想一下,如果是你们的子女这么对你,你们会怎么想?啊?”
一旁的大智和司徒敏听着村长和书记对他们兄妹的斥责,大智一直神情悲伤地站在门边上,司徒敏则站在他的左边,听到村长和书记的话之后,心中直呼过瘾。
“村长,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我觉得吧!外人也不了解我们家发生什么事情,村民们的那些想法,无非就是闲过头,胡乱猜测罢了。”
邓国祥的这句话,无疑就是说连村长他们也是吃饱饭闲得慌来管他们家的家事。
村长和书记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尤其是村长,从来都是火爆脾气,听到邓国祥的这句话,马上大声喝斥道:“别人都是闲的,就你们兄妹三人最忙了,忙得自己的母亲都病死了才回来这么一趟,你们还好意思去怀疑这个年轻人贪图你们家的什么东西,我看你们的良心真的是给狗吃了,你们这么质疑他,难道就不觉得有一点的惭愧吗?”
邓青萍听到村长这么说话,她可不管那么多,马上尖声反斥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轮得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吗?你们是村长书记又怎么样?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拉屎拉尿不成,哼!真是多事。”
“邓青萍,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出嫁女,你就可以枉顾道德伦理,没有人能够管你了,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报警,说你们十几年来对你妈置之不理,指控你们兄妹三人犯遗弃罪吗?”业叔用力一拍桌子,怒视着邓青萍。
三人一听,立马给吓得不敢出声了,他们知道,如果村长和书记真的这么做的话,他们三个人是怎么样逃脱不了这个法律的追究了,那到头来可真的是有他们是三个受的了。
“我管不了你们拉屎拉尿的,但是,站在门口这个年轻人,他管了你们母亲几年的屎尿,你们现在走出去,问问村里的任何一个人,哪个不是对他竖起大拇指夸的?这几年他任劳任怨照顾你们的母亲,他有说过一句埋怨的话吗?有跟你们要一分钱吗?你们的母亲这半年多来,大小便失禁,他没有一分钟让你们的母亲身上有一丝的异味和遭受任何的难堪。”
顿了一下,继续大声斥道:“你们倒好,不懂得感谢感激,还在质疑人家要你们家什么宝贝,哼!你们的良心不是给狗吃了是什么?现在你妈死了,知道要回来分遗产了?现在你们才知道你们家有几个房产吗?现在你们才知道你妈还有房子在收租吗?早干什么去了?妈的,三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村长的脾气,的确是火爆得让人感到惧怕,骂起人来,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兄妹三人,给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愣是不敢反驳一声。
虽然他们心里都很不爽,但是他们心里也顾忌村长真的将他们十几年对母亲不管不顾的事情给报警处理了,这就不是他们兄妹三人能够承担的责任了。
这里面,只有司徒敏看到他们这样子的时候,心里是乐开了花的。
大智的心情不好,加上这些也的确是他们的家事,虽然他们对自己有所质疑,但是自己无论年龄和角色,除了反驳之外,都没有资格去谴责他们的行为,只有村长和书记,他们作为这兄妹三人的同村长辈,才有资格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屋子里面陷入沉默之时,邓远祥的妻儿和邓青萍的丈夫,也赶到了家里。
大智和司徒敏见到他们来了,知道他们要宣读老人的遗嘱了,两人便轻轻转身往屋外走了出去。
“诶!你去哪?”天叔看到大智两人走了出去,冲出来朝大智问道。
司徒敏转身,对着天叔说道:“他们不是要宣读遗嘱么?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在里面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但是和他有关,年轻人,进来。”天叔瞪了一眼司徒敏。
“我?跟我,我有关?”大智一脸愕然地问道。
“没错,跟你有关,你一定要在现场的。”
“怎么......?!”大智还在迷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司徒敏反应过来了,伸手将他往屋里的方向推了一下,对他说道:“快进去,进去听了就知道了。”
大智慢慢移动着脚步,重新回到了屋里。
邓家的人一看到大智重新出现在屋里,也听到了书记所说的话,都感到非常地震惊。
尤其是邓远祥的妻子,听说遗嘱和大智有关,立马就哇啦叫道:“这是什么阿猫阿狗啊?邓家的遗产,和他一个不相关的人有什么关系?!”
“给我住嘴,邓远祥,你给我管好你老婆的一张嘴,否则不要怪我发脾气了。”业叔瞪了一眼邓远祥。
邓远祥低声对着妻子说道:“少说两句,吵什么吵。”
他妻子一听,更加不乐意了,开口就要继续嚷嚷,但是被村长业叔一个威严凌厉的眼神给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