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距离宗师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炼丹和刻阵自己还只是初级阶段,其他的自己现在都不尝试就怕贪多嚼不烂,这些人倒好,本事不大胆子倒是不小,什么都想要就不怕一个不甚走火入魔?
叶锦把玩了一会就将这琉璃甲放回了他的怀里,再次推了推他的嘴角,刚要离开却突然一顿,只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过。
“你……”叶锦又仔细的闻了闻,终于确定这股香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男人身上也有体香啊?”叶锦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解了他的哑穴。
此时的叶锦活像是纨绔大少在荒无人烟的野外遇到了美艳妇人,眼神是极尽流连,看的人寒毛乍起。
“你是什么人!”这人顿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蝎揭留波心里怒极,但是又动不了只能继续瞪她。
“问别人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报自己的家门?”
蝎揭留波心思变换,身为毒蝎的首领自认为是江湖人人喊打的存在,当然会有顾忌,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倒还不至于藏头露尾,顿了顿还是说了。
“蝎揭留波。”
“……呦,还真不是中原人呀!”叶锦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待久了,他身上的香气好似越加的浓郁了,浓的她的眼底都开始泛红了,只不过叶锦完全没注意到,现在只觉得这个鼓着腮帮子肉肉脸的蝎揭留波越来越可爱了,“我叫叶锦,小蝎子,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啊?”
叶锦几乎不受控制的差点趴到了他的脖颈间,蝎揭留波顿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十分霸道的涌进鼻尖。
叶锦深吸了口气重新站好,看着蝎揭留波眼睛里露出些许笑意,这家伙的血好像有些奇怪啊……。
“叶姑娘若是喜欢,倒不如将在下放开,在下一定不会令姑娘失望的。”蝎揭留波压下心底的恼怒,又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小蝎子,你在诱惑我?”叶锦挑眉,她知道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对,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找回场子,这个可恶的小子,“你个雏恐怕还没经过人事吧?能行吗?”
叶锦成功的看到他变脸,哈哈笑了几声,哼,明明元阳还在,还在这跟姐姐装情场高手,恶心不死你。
蝎揭留波再次变脸,像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也不再陪着叶锦胡侃乱侃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身上没有一点杀意,恐怕压根就没想杀自己,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而且就算是要杀自己又能怎么,他做的那些事自然心里早有准备了,只是可惜若是死了这琉璃甲恐怕就不能亲手交给义父了。
叶锦再次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随即想到什么,又走了回来,在他手腕上拍了下,印了朵曼珠沙华上去,这里面锁着一点自己身上的魔气,方便自己以后找他。
蝎揭留波见这女人全然不顾形象的哈哈哈大笑几声就转身离开,心里刚要松一口气,没想到她却突然回来,还在自己手腕上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直到最后叶锦离开,他穴道被解开恢复自由,才冷哼一声开始检查自己的手腕,只是这上面除了多了一朵妖艳至极的花之外没什么异样。
“叶锦是吗,简直找死!”蝎揭留波望着叶锦离开的方向恨恨地说着,片刻之后甩袖离开。
飞回客栈叶锦连忙开始打坐静心,好一会才将心里的这股躁动压下去,突然想到什么猛的躺到床上。
“啊!该死的小金!”叶锦终于知道为什么了,这蝎揭留波身上的香味明明就是小金说的那南疆生死蛊上的呀!只是可惜当年小金要拿那生死蛊做实验,将好好的东西给糟蹋了。那救命的东西生生的给炼废了,或者是不知过去多少年了,他留下的东西被其他的人给研究成了别的东西,这股香味才会变得这么明显这么奇怪。
“注孤生的家伙,怪不得说自己碰到就会知道,就这样自己要是还不知道那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还替你承接的哪门子的因果啊?”叶锦低声骂了几句。
叶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得尽快想个办法将这东西给毁了,那个蝎揭留波身上血煞之气不少,恐怕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
这要自己怎么办?直接杀了?可他之所以能走上这条路也还有小金的一份因在呢,自己也杀不了啊!为了不增加罪孽在上个世界的后半辈子一直在做善事除魔卫道,才消除那么一点点罪孽,哪里还敢随意杀人啊!
“杀也杀不得,讲道理恐怕也听不进去,怎么办?”叶锦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那就抓起来?先阻止他继续犯下恶行,之前的债在慢慢的还吧,起码让他能顺利地投胎,下辈子有个说得过去的人生!”
叶锦心里再次把小金拉出来鞭尸,这混蛋要全部都是罪孽那就去赎罪就好,可是这家伙还欠了好多说不上好还是不好的因果,又报恩又报仇的,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还是城外的荒野,只是不同的是这里显得格外的诡异。破旧的院子里竟然传来嘈嘈切切的琵琶声,而院子中的听众在氤氲雾气中却直挺挺的站立着毫无生气。
蝎揭留波坐在一口棺材上,拨弦的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竟猛地用力一按,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琵琶声再次响起,同时叶锦的样子在脑海中浮现,恍惚中耳边好似有她的声音在循环:“小蝎子,你这是什么香啊……”又仿佛还能嗅到淡淡的草木的清香,那草木香里似乎还有着别的什么味道,可惜他分辨不出来。
此时似乎还有两只微凉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脸颊,让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只是露出的笑意带着点点狠辣。
蝎揭留波睁开眼睛,耳边的声音瞬间消失不见,脸颊上的温度也消失了,只是鼻尖的馨香被血腥味覆盖,他头一次觉得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