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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这可是另外的条件(1 / 1)


“嚯,这什么场面?突然这么多人?”清逸挤开一条道,才能往前挪动挪动。

沈景遥几人跟在后面,看到不少人围在几处木牌前,互相交谈着什么,那场面热火朝天,很是激烈。

走近了些,南弋看到那些人争执得面红耳赤,甚至忍不住动手推搡,那唾沫星子都快喷在……清逸的脸上。

谁让他最喜欢凑过去看热闹。

“胡说!明明是十八且四分之一!”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儿说的是啥!还十八且四分之一~我看你自信得很!答案是一百余一!”

“哈哈哈哈哈……一百零一,今日最大的笑话!”

“闭嘴!我算出来的就是答案!”

清逸听得莫名其妙,用胳膊肘捣了捣南弋:“他们说啥?”

“不要问这么天真的问题。很明显,要见这百晓生,得算出这些牌子上问题的答案。”南弋道。

阿落看了看,“眼下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争论不休,恐怕想要解开,不大容易。”

听得一声锣鼓响,人群一侧有人高声道:“此轮答题结束!快点交作答结果!别磨磨唧唧!迟了不收!”

那声音,洪亮如钟,沉如老牛,一时间场内瞬间安静。

几人寻着方向,看到人群散开的时候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孩子,扎着双丫髻,身边架着锣鼓,这便是方才喊话的人。

南弋有些匪夷所思,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

“刚才的声音,是这……屁大点孩子发出来的?”

阿落顺着话,道:“看起来,像是个女娃。”

“可是,女孩怎么能……能发出像悍匪一样的声音?”清逸睁大眼睛。

然而下一刻……

“给老娘挤什么挤!滚后面排队去!老娘的发型坏了你给老娘扎吗?!”

几人见那“女娃娃”一掌拍在桌子上,肉眼可见的,那桌面瞬间裂开了两道。

清逸抽了抽嘴角,面色有些惊恐。

“她是我见过的,最凶悍的……女娃娃,没有之一。”

行走江湖必备技能,叫一声兄弟姐妹就没有套不近的关系。

很显然,清逸将这个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仅套了话,还带回来四个地瓜一包包子。一人一个,分得很是均匀。

“这儿一共十个牌子,一炷香之内解出五道就能通过,不过里面还有一个关卡,貌似也要解题,题目更难些。通过两道关卡,便能见百晓生本人。变相的大型考试现场。”

“不是,你这地瓜哪来的?”

“隔壁大哥啊,你看,还和我热情打招呼嘞!大哥!出去约啊!下次一定得我请!”

几人拿着地瓜的手停了下来,无语又佩服地扭头看着清逸。

这哥们不去道上混,简直是埋没人才。

几人领了纸笔,挑了块牌子好不容易挤在前面,看着上面写满了题目。

周围人群吵闹不断。

“你说说,这次的题越发刁钻,又不给个正确提示。这答案交上去是对是错,好歹说一下吧!”

“说了,那大家不都知道了么?”

“这一轮的香已经点上了,我就不信我解不开!”

阿落瞧着上面的题目,开口念了出来,“有一木桶,高为二尺,下圆之长为……”

清逸在一旁道:“你们看看隔壁的,更是离谱!一百零一加至一万零一之和??这怎么算?”

“你们看看还有对面的,放着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问它的通体表面多少?这谁能知道?”

“哦,还有那儿,说什么鸡啊马啊兔啊的……”

南弋摸着下巴,来回扫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这些题,还真是……

“哎哎哎,你干嘛去!”清逸一把拉住南弋的袖子。

“我去把剩下的一个包子吃完。”

“这时候了还管什么包子!解题才是正事儿!我和你说,这些题得费……”

“哎!哎哎!!大姐!!”清逸吼了一嗓子,却还是没把人拉回来。

沈景遥如今也懒得遮掩,嫌弃地看了清逸一眼,欲言又止,拉着阿落就走了过去。

清逸看得清楚,这厮没说一句话,绝对是在骂他!!阿落是怎么眼瞎看上这玩意儿的!!

于是,眼下四人挑了个地,手里拿着包子地瓜继续吃,悠哉悠哉看着不远处解题的人。

“阿弋,香已经烧了许多了。”阿落道。

南弋:“不着急。”

清逸:“咱们好歹也去看看吧?挣扎一下都不会输得那么难看。”

南弋咬了一口包子,又道:“不着急。”

“那几人是来干嘛的?组团在这儿门口吃包子?一个个看起来脑子都不太好使,蠢得很。”那豆丁大的少女把腿搭在桌子上,手里正拿着烟袋准备点火,语气随意。

双丫髻的流苏一晃一晃,声音却与方才猛如壮汉的截然不同,清冷含冰……听着就能给人两个耳刮子。

一旁的人见状,立马半跪着引了火来,替那少女点了烟。

“姐姐要是觉得碍眼,小的这就把人给赶走。”

少女戴着半遮脸的面具,低头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手中随意把玩着银质的烟枪。

“看着这几人坐一排吃包子,蠢得怪让人发笑,让他们吃去吧。”

说着,她用烟枪指着一个人道:“通知一下里面那老东西,老娘饿了要吃饭,赶紧收拾摊子回家!这么多人……吵吵得老娘心情烦躁,甚是想打人。”

“莫非那几个小蠢蛋也想解题?蠢也就罢了,哪来的自信。”那少女把目光放在阿落和南弋几人身上。

一旁的侍从舔着笑道:“想来也是凑热闹的,毕竟今日还无人通关算出先生的题。”

南弋吃得意犹未尽,朝着旁边阿落几人道:“我去溜达一圈,马上回来。”

“你干甚?我也去!”清逸吞了包子就要起来。

“你拉倒!免得又半路和人家唠嗑,七大姑八大姨都给整出来。”

敲了一声铜锣,抽着烟袋的少女以颇为粗犷的声音吼了一声:“赶紧答题!小声哔哔!”

南弋知道隐市卧虎藏龙,没想到还有这般“特殊”的人物。她活了两辈子,委实没见过如此暴躁的……金刚芭比。

“呦,有个蠢蛋吃了包子还真来答题了。”少女捯饬着手里的银枪,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南弋挤在人群里,静静盯着木板上的题目。她转头看了看身旁还在讨论争论的人,默默抬脚走向下一块木板。

此刻,板上的题目化成一串串数字和图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自动运算和折叠,亦不过在呼吸的功夫,便化成了新的模样,得出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答案。

对她来说,这个世界的算数之学只是基础。长篇大论亦或者不知所以的题目对她来说,只需要一个既定公式或者简单的变形便可以迎刃而解。

集大成的数学犹如浩瀚银河,她只能仰望,这个世界里的算数在此面前,犹如沧海一粟。

而世界的发展自有其定律,南弋并不打算去强行改变这个世界的既定轨道。

阿落有些不明白南弋的举动,有些担心道:“她有什么计划吗?”

“有啥计划?人家搁旁边刷刷在算题,她就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就不信,这能看出来??”清逸反驳道。

沈景遥微微眯着眼睛,“或许,她藏着的东西比我们想象得要更多。”

清逸和阿落闻话,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当年在子霄谷的时候,南弋在药童考核上一鸣惊人的能力。

此刻的山林间彻底落着一大片的日光,平等地洒在每个人的身上,云轻风止。

不远处的人群之外,有位戴着面具的人正盯着一个方向,似乎在暗中等着猎物上钩。

不多时,南弋这才走了回来。她从阿落手里抽出一张纸,提笔不停写着什么。

“这是答案,挑着五题写,够用就行。”说着,南弋将纸递给了阿落。

“……答案?哪来的答案?”阿落不可思议地问。

“刚算的。”

清逸眼下不是怀疑自己的耳朵,而是在怀疑自己的脑子。

“你算出来的?那些刁钻的题目你不动笔溜达看一遍就能算出来还都能记得答案?不,这个过程肯定是我漏了什么重要环节……这个世界不公平,不!公!平!”

南弋一把掐住清逸吃胖了的脸蛋儿,以免他继续癫狂下去。

“你这小嘴怎么这么能叭叭叭。”

“这些题目看起来神神叨叨,换个角度看,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不用动什么脑子。况且……我理解的有些东西,远是这些所不能及的。”

清逸扯了扯嘴角,“我感觉你说的每个字都在碾压我的脑子。”

阿落低头看着手里纸上洋洋洒洒的十个答案,却是陷入了深思。

她自小就知道南弋一向聪明,在许多方面都有过人的天赋,而那些天赋可以用可怕两字来形容。

剑法,箭术,记忆,甚至是炼丹。

如果说上天是太过偏爱而造就了这么一个极具天赋的人,可南弋似乎并不想展现她本身就具有的出众的能力。

学剑法和箭术是为了有自保的能力,而她去玉鸣山学习炼丹是为了得到自由。

她一直在掩藏锋芒,必要的时候,却会毫不犹豫给人致命一击。

方才沈景遥说的没错——“或许,她藏着的东西比我们想象得要更多。”

南弋见阿落盯着自己,思绪沉沉的,今日的话格外少。

“怎么了?你这眉头紧的眉毛都要连在一起。”

“哪有。”

南弋认真看向她,“你这嘴硬的毛病一向没改。这些年你一直没有将心里的事放下,既然要去找闻人家的下落,那便去做。你有你的坚持,而我也会帮你。放心,哪能让你一个人。”

阿落想起了之前在厉风楼买到的有关于闻人家的消息,心里越发沉重。

回到雷楚洲以后是个什么样的光景,谁都不能预料。可她今后要走的这条路,必定危险重重,危机四伏。

阿落握紧了手,越发觉得手腕间的珊瑚手串生了温度。

她是闻人家的后人,更是闻人家的圣女,替闻人家正名,光复荣耀是她的宿命。可她不想让南弋他们为了她而陷入危险。

沈景遥眸色暗了暗,将阿落此时的神情尽收眼底。

少女倒着烟灰,不耐烦敲了敲锣鼓,“都给老娘交卷!快点!别磨磨唧唧!”

这边刚吼完,她便看到四个人站一排在她面前,各自交了一份答案上来。

这不是方才坐一排吃包子的四个小蠢蛋么。

少女悠哉悠哉地倒着烟灰,慢条斯理,歪着头让人收了答卷。隐隐约约的,她突然察觉到这群人身上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警惕,坚定,朝气。

在这偌大的江湖之中,倒也难得。

少女拿着银枪,随手抽来一个人的答卷,倒是多了几分耐心。大概是烟抽多了的缘故,她手上的这份答卷看起来颇为顺眼。

然而,少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睁大了眼睛。

她抬头看看面前的几个蠢蛋,又看看手里正好答对五题的答案,以无比怀疑的眼神再次看了看这几个蠢蛋……

这是哪来的团伙作案?

“敢问,我们四人是否能进入下一关答题?”南弋首先开口问。

少女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番,认出就是这个女子方才在题板前走动。莫非……是她解的题?

不,不可能。

此人在木板前停留的时间不过一炷香的三分之一,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即使要算出五道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这四个人上交的答案总共算起来,可不止五道题。

怎么想,这都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规矩便是规矩,既然答案无误,便能通关。来人……”少女唤来一位引侍,吩咐其将南弋几人带进去。

此时围在一旁的人议论之声越来越大,南弋几人一同进了下一道关卡。

“这四个人有些古怪,好好盯着。”少女拿着烟枪吩咐着身旁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第二关之内,并未见任何写着题目的木牌。

引侍上前,“还请四位就位,题已备好,祝各位神机妙算。”

东南西北各自放着一张桌子,试题正反着放在桌上。除了他们四人进入之外,再无旁人。

南弋四顾,微微勾着唇,眸色一亮。

清逸见这般场景,刚要拉着南弋低声嘀咕几句,却没想到南弋看都没看他一眼。

考试还不能传答案,这不是让他考零蛋吗?

抬手打了个响指,南弋朝着阿落三人无声传递了个眼神,随即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下一刻,阿落像是明白了什么,朝着一旁的沈景遥示意。三个人依次坐下,像是有格外的默契。

如果说第一关是可以理解和描述的难度,那么这一关的题目,更多的是逻辑性和抽象性的融合。

“求此处山体之高。”

看着这短短几个字,南弋突然觉得这出题人倒是有些意思。

越发简练的问题,想要得到答案便越难。不给任何可知的条件,便要自己去寻找能知的条件。

南弋抬手在桌上面轻轻敲动几下,随即站起了身,挑个了无人的地方背着太阳,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

阿落静静看着南弋的举动,似乎并未惊讶。

从进入第二道关卡之后,他们几人再也没有多说过一句。然而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互相间传递的意图。更何况,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用着特殊的暗号。

以身量地,以影知微。

南弋回眸看了一眼太阳,又重新坐了回去。提笔的一瞬间,南弋观察着手下的影子折射的角度,于是脚下的一切,身边的一切,在笔下和眼中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几个呼吸的功夫,纸上落下了一个答案。

南弋半撑着下巴,食指的骨节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动。

这是阿落三人第一次看到南弋整个答题过程,亲眼看着她阅题算题答题,中间甚至没有提笔运算,得出答案的速度也几近恐怖。

这般心算的能力,足以超过他们的想象之外。

四个人前后交了卷子,那考官眸色幽深地看着几人,并未多说什么,拿着卷子进了后面,不多时,便又走了出来。

“四位,请。”

帘帐之中,一人正伏案,身边的卷册纸张洒落了一地,颇为凌乱。

案前坐着一位青年,一身雅正青绿的衣裳有些泛白,不远处摆着一个暖炉,比起外面,此处格外暖和。

侍者避退,帐内只站着他们四人。

南弋看了阿落清逸一眼,这才开口问出了话:“想必阁下便是百晓生先生。”

那青年亦戴着面具,闻言抬头一直盯着他们四人,随即扔下手里的算纸,止不住地打量。

“是谁算出了我的题?”

南弋抬眸道:“答题通关者便能换取消息,可没说还有其他要求。”

那青年忽地盯着南弋,目光如剑,毫不避讳。

“你想要什么消息?”

南弋神色未变,没有看向身侧的阿落,率先开了口。

“雷楚洲大业国,闻人一族如今的下落。”

百晓生有些诧异,目光从阿落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好奇更甚。

已经很久没有人向他求过有关于闻人家的消息了。

“按照规矩,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不过,你们若是告诉我如何得出方才题目的答案,我可以考虑再告诉你们另一个消息。”

“既然先生如此说,那我们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南弋开口,不紧不慢道:“先生所问此处山高几何,同求出一棵树一支笔的高度并无区别。”

闻言,百晓生突然有了兴致,等着南弋接下来的话。

“今日赴市,骑马绕过此山大半,抬头望日,低头亦能估量落影几何。所知如此,便能得解。”

清逸几人听着南弋的话,却并不知道她的这些话到底包含着什么意思。

南弋的脑子,在一定程度上大约和他们有些区别。这是清逸安慰自己的话,免得此时显得自己越发得蠢。

这很让他受伤。

百晓生突然一笑,用袖子拂开身上散落的算纸,慢慢起身。他走到南弋面前,眼中的欣喜之色并未掩藏。

“你很聪明。或者聪明两个字,放在你身上倒是显得谦虚。即便是善于算术之人,已知条件动笔算题,也需要不少时间。而你,却是靠着心算。你的心算能力,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

这样的人天赋出众,是难得一遇的好苗子。

“先生过誉,班门弄斧而已。今日前来,的确心诚。”

“这话我本不该问,只是好奇,你师从何人?”

“先生,这可是另外的条件。”南弋淡定道。

百晓生轻笑,便再也没问,重新坐回座位上。

“十多年前,闻人一族颇有名望,乃是大业国云阳郡众多家族之首。不过,却在短短数日之间遭遇灭门,死伤无数,一朝破败。闻人一族自此销声匿迹。”

“一年前,大业昌宁有一位新科状元,一路连中三元,名为宋微明。此人,乃是闻人氏后人。此为一则消息。”

百晓生看着南弋四人,想起什么似的,后又添了句。

“两个月前,这人被大业圣君赐死于宫中,再无消息。”

“死了?这……”

南弋示意清逸不要开口,神色依旧未变,问道:“敢问先生第二则消息。”

“闻人故地,去南百里,九嶷山下。我能告诉你们的,便只有这么多。”

阿落有些茫然,云阳九嶷山……难不成闻人家现在隐居那儿?!

“消息已经告诉你们,若无它事,便请离开。”

南弋几人闻话,抬手行礼,“多谢先生。”

慕修然说过,百晓生的消息从未有假,甚至厉风楼都比不上。眼下得到了有关于闻人家的消息,大概是靠谱的。

只是闻人家远在雷楚洲,民风民俗与云梦洲相差巨大,阿落想要去查闻人家的下落,若是暴露了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不过慕家眼下有了麻烦,恐怕也得去一趟雷楚洲。

离开之时,帐中人再次开口叫住了南弋。

“敢问姑娘,算术之学师从何人?”

南弋转身,只道:“无人,自学。”

“姑娘可明白你这一身才学可远播于世,造就无量。”

“不知,亦无心。”

清逸几人不约而同都看向了神色淡定的南弋。

紧接着,他们只见那位百晓生走至南弋面前,抬手行礼,“在下想与姑娘结交,不知可否。”

“先生多礼,只是我无心算术,与先生非同道之人。”南弋神色微变,“不过,我可以将所知算术之学告知先生,希望对先生有所助益。”

南弋并未接着往下讲,而是等百晓生自己开口。

“敢问姑娘有何条件。”

“我想要先生的三年时间。”她道。

“……三年?”

南弋继续道:“先生卖消息有条件,这便是我的条件。答应与否,全看先生自身。三年,不算太长。若是先生考虑好,三日之后,如英学堂自有人恭候。”

百晓生有些意外,如英学堂,那不是慕家近来新办的学堂么?

南弋并未多说,转身同阿落三人离开。

不远处,有道身影盯着他们,穿林而过,转瞬之间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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