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知道他们找自己有事,而且,她也能猜到大概是哪件事。
“你和薛啸凡高中发生了什么……”
池嘉越问的小心翼翼,这样的语气,正常林露露听到是要找他吵架的,可是,她没有。少见的安静。
不得不说,安静的林露露,有几分真公主样。
这样不好吗,当什么蛮女。
夏笙抿完红酒,不放下酒杯,酒杯里的红,和她潋滟的眸子交相辉映,笑意盛开在餐厅的高级灯光之下。
薛家一朝变天,给沐城各种世家企业不小冲击。这么大的事,封锁不住消息,才两天,都传到了池嘉越的耳朵里。
“说来话长。”
“长你就挑重点说。”
“你们不都知道了?知道还让我浪费口水。”
夏笙放下红酒杯,拿刀叉切牛排。
池嘉越看她表情,不想装的轻松,像是真的释怀,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被人欺负成这样,孬不孬。”林露露压低了声音,正好能让夏笙听的一清二楚。
夏笙头都没抬:“少在这边说风凉话,换作你,肯定没我坚强。”
林露露不服气:“嘁,是我,我死也要拉这群人垫背。”
夏笙不信:“你有这本事?因为这群人付出生命值得?不要你爸妈了?不要你家公司了?你家公司员工怎么办?员工的妻儿又该怎么办?”
夏笙几个问题问懵了林露露,她瘪瘪嘴,挤出:“反正我不会像你这么窝囊!”
“我窝囊吗?”
“非常!”
夏笙随她怎么说,以前的她尚且不在意,现在的她更无需在意了。薛家都快倒了。
“行,来,让我见识见识林家的实力,我帮我报仇,我管你叫姐。”
“夏笙你!”
故意的,林家怎么敢和薛家作对?
“你是我谁啊,我要帮你?”
“没叫你帮,你可以放弃,管我叫姐。”
林露露脑子差点转不过来:“夏笙,我没答应你,你少框我!”
“不愧找了个律师男朋友,笨脑袋都变聪明了。”
夏笙一句话,又让林露露偃旗息鼓,什么都不计较了。
夏笙发现,她还真是好哄。
两女生休战间隙,池嘉越终于插上了话。
他皱眉:“薛家两年前,就盯上过夏家,怎么没听你和夏叔提起过?”
“我那时候不知道啊,我爸估计也以为是生意场上的正常摩擦,没当回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外面传成什么样了,希望不要对我爸有影响。”
夏笙头疼这个,她怕爸妈在国外担心,但最近几个电话,他们都很正常,叫人看不出他们究竟知不知道。
“外面传的,都和你还有你家没关系。现在就我家知道的多一点,我已经叫我爸我妈先别和你爸你妈说了。”
池叔叔池阿姨知道的话……那自家那两位估计也快知道了。还算给了她准备时间,不至于爸妈打电话过来,不知道怎么说。夏笙叹气。
“不用担心,事情都解决了。”
夏笙说的不是什么客套话,是事情真的都解决了。
被陈斯屿解决了。
“陈斯屿?”
“嗯。”
“他怎么会帮你啊?”
薛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池嘉越知道这件事后,立马打听了陈家,陈家还是伤到了点元气的。
夏笙:“没有为什么啊。”
池嘉越:“没有为什么?”
林露露:“你们在说什么啊?能不能说清楚点?”
夏笙吃完一盘黑松露,换另一盘。
她解答了林露露的疑惑:“就是我男朋友帮我扫平了麻烦,弄倒了薛家,让我能好好地在这里,没有缺胳膊少腿。”
“你男朋友?”/“你男朋友?”
还是很有默契的,林家公主和池家少爷。夏笙哼声,笑了笑:“不然呢?”
池嘉越知道的多一点,他惊讶:“你们在一起了?”
夏笙点头:“对啊。”
林露露与夏笙,从小想杀,清楚男的在夏笙眼里几乎都是烂泥,骂了她十年,白瞎这么一张好脸。今天听到夏笙脱单了,她更惊讶:“搞什么,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
“怎么,这么快就看不上池嘉越了?池嘉越,你魅力不行。”夏笙一揶揄,揶揄两个。
林露露少见地红了脸:“你说什么呢你!”
池嘉越轻咳一声,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手,解释道:“你还记得你那幅画吗?夏笙想收,就是想送给他的。”
林露露想起来了:“哦,这么讲,夏笙你得谢谢我吧?我要不让你,你收不到画,也追不到你男朋友。”
夏笙点头:“可以,找时间我俩单独聚,我给你讲讲池嘉越一共谈过几个女朋友。”
林露露一听,立马瞪向池嘉越:“好啊,你骗我是处男!”
池嘉越急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压低声音道:“大庭广众能不能不要这么露骨!我是那啥啊……”
林露露不理他,转头对夏笙说:“夏笙,我俩找时间单独聚。”
夏笙轻笑,扬扬眉:“行。”
池嘉越毫无办法,他实在搞不懂,她们是怎么做到,一会好,一会吵的?
话题马上又拉了回去。
池嘉越问了夏笙很多问题。
夏笙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
沐城,和夏家池家做过生意的,都知道两家交好,薛家更是自始至终都知道。
在薛家身陷囹圄之际,把得到夏笙饶恕作为救命稻草,自然,她背后的夏家以及交好的池家都要讨好。
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他们轻易透露给池家,估计真是元气大伤,行事风格都变得小心翼翼。
夏笙不由叹气,薛家这一举,倒是给她添了麻烦。
聊了一个小时,手机突然振动。
夏笙解锁查看,是陈斯屿发来的消息。
[几点下课?]
夏笙心觉不妙,她和谁都说了,就是忘记和陈斯屿报备……
[我在外面吃饭,晚课请假了。]
不超过五秒,陈斯屿接近秒回:[在哪,我来接你。]
光看这一句,夏笙根本看不出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她有点心虚。
[在荣泰,马上结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