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给我,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在东方恒刚一停下,帝千离就意识到他状况很不好,想起给他处理背后的伤势。
他们逃离了一段距离,东方恒之所以停下来,是灵力和体力消耗太多,导致他的身体状况更糟糕了。
东方恒迟疑了一下,还是拿出纱布和金疮药,以及一颗夜明珠。
帝千离毫不犹豫地扒开了东方恒的衣服,看到他背后的伤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东方恒穿黑色衣服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什么,当没有衣服遮挡,他背后全都是泛黑的鲜血,那道伤口向两边翻开,面目狰狞,令人不忍直视。
“伤口有毒,你有吃过解毒丹药吗?”
敌人刀上抹了毒东方恒肯定能感受出来,他有各种功效的药品,第一时间也会给自己吃解毒药,但她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东方恒心里顿了一下。一般的毒药对他没有多大影响,他也没在意自己受伤的事情,不知道伤口有毒。
“先把这个倒在伤口上。”
东方恒拿出一个瓷瓶。这瓶药可以清除伤口的毒素,不至于让伤口溃烂,形成丑陋的疤痕。
帝千离接过,是一瓶与清水无二致的药液。她处理干净东方恒背后的血渍后,将药液倒在了伤口上。
然后把金疮药倒在伤口上,再进行包扎。
这时,景殇赶来了。刚好看到帝千离为东方恒包扎的场景。
画面很碍眼,他心里非常不爽。
为什么她会为东方恒做这种事情?
他早就感觉到她身份不简单,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尊贵气场,又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他很难想象她居然会为一个男人包扎伤口。
“五殿下,这点小伤对你来说微不足道吧。怕是谁也想不到,在天下人眼中无大作为的五殿下,竟是隐藏极深的风系灵力属性的强者。”
景殇冷哼了一声。
他并非阴阳怪气。在东方恒带着若离转眼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东方恒的真正实力了。震惊之余,立马追了上来。
所以他觉得,东方恒就是在装作伤得很严重的样子,以虚弱的状态,骗取他人的同情。
“微不足道?少当家的意思是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受内伤是吧?连我都能感受到五殿下身体状况很不好,少当家却能说出这样的蠢话。你无法接受嫉妒五殿下比你强可以直说,这并不丢人。”
帝千离很不喜欢景殇总是来挑刺,对东方恒恶意满满。
东方恒为她做了太多事情,在这种时候还一直在保护她,她为他说话,维护他,也理所应当。
她现在还在想着,杳无音信的那段时间,东方恒到底发生了什么。楚子谦说他迟早会没命,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至于他是风系灵力属性,她并没感到很意外。早之前她就觉得他隐藏了实力。至于他隐藏实力的原因,她还不是很清楚。
他内伤的由来她大概猜到了,很有可能招魂时出现了什么意外,让他受到了重创。
“东方恒,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景殇心里郁结得抓狂。
他被帝千离怼得很下不来台,怀疑她是不是被东方恒蛊惑了。
不然她那么高傲的人,怎会三番五次维护一个外人。
东方恒不想说话。他要尽量保持平静,压制着随时都有可能引发的旧疾。
景殇见东方恒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忽视他的存在,帝千离也懒得跟他说话,心里的怒火马上冲到头顶。
他抓住帝千离的手腕,作势要带她走。
忽然,地动山摇,紧接着地面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啊——”
帝千离惊叫一声,眼见要掉进裂缝里。
东方恒伸手去拉帝千离时,却被景殇猛地一拽,撞进他的怀中。
东方恒眸色瞬间冰冷,就在他要去抢夺时,从地缝中涌出一团黑雾,将帝千离与景殇团团包住。
下一瞬,景殇被那团黑雾抛弃,摔在了地上。
帝千离则被那团黑雾卷着悬在了半空,向一个方向快速移动,似要把她带去哪里。
东方恒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追上去,同时施展着灵力。带着风系属性的灵力围住那团黑雾,束缚着它无法继续移动。
“那是什么东西?这么邪门。”
景殇追上来后,看着那团将帝千离包裹着的黑雾紧皱眉头。
他冲着黑雾拍了几掌,竟是没有起到半点作用,那团黑雾没有依旧牢固地将帝千离困在里面。
东方恒捂着心口,眸色暗了暗,眼中闪过痛苦之色。
随后,他提起精神,振作起来,伸出手来,掌心凝聚出一团绿色的灵力,一掌推出。
推出去的同时,那团灵力扩散开来顺着一个方向转动,很快吞噬掉那团黑雾。
没一会儿,那团黑雾渐渐消散,帝千离往下坠落。
东方恒早景殇一步,接住了她,安然落地后,马上吐出一口鲜血。
“东方恒!”
帝千离退离东方恒怀中,马上扶住他,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东方恒却推开了她,背过面去。
“五殿下,那些杀手已全部解决。”
这时,风临过来了。他还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是给帝千离送药后的第二天才收到东方恒的消息。
守在虚无山附近,先是被景殇带过来的高手拖住,脱身后发现那批杀手在追杀他们。解决完那批杀手后,再赶了过来。
“带她走。”
东方恒此时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风临马上意识到东方恒不对劲,看向帝千离。
再次看到这张惊为天人的神颜,还是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他压下心中不该有的想法,走向帝千离。
帝千离在听到东方恒的声音发生变化后,立马明白他旧疾发作了。
想到上一次东方恒旧疾发作时的疯癫状态,她还是心有余悸。
她终于知道东方恒隐藏真正实力的原因了。他一旦身负重伤灵力消耗过剩,很容易引发旧疾。
伪装成弱者,别人不把他当一回事,无形中少了很多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