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墨嘿嘿一笑,顺手给沈宴倒了杯茶,“好的,知道了,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唇瓣微张,沈宴接过茶水咽了一口。
但刚抿了一口,微微皱起眉, 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这茶怎么跟药似的 ?一股苦苦味儿?”
褚子墨摸摸鼻子看了眼屋顶,混似不知的道,“ 不知道啊,茶不都是苦的么,先有苦味再回甘。”
沈宴没做多余的想法。
他也不觉得以褚子墨那儿腿子的模样能做出什么来,喝完茶就上了床。
褚子墨今晚特乖巧, 都不需要沈宴说就自个把地铺弄好,缩进被窝里了。
沈宴侧面瞥了一眼, 眉头蹙起。
怎么跟个半夜守家的大狗狗似的?
但也没多想, 兀自闭上了眼。
褚子墨窝在床铺里, 只差没笑出声了,俨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夜风清凉,皎洁冷淡的月光从窗棂里漫进来 ,屋外的虫鸣声声入耳。
密密麻麻的冷汗遍布额间, 顺着光裸的白玉似的脖颈淌下, 淹没在那色素的睡袍间。
艳红的嘴唇, 微喘的呼吸, 此时的沈宴简直如在火山中煎烤一般, 炽热如火。
面颊和耳垂好似红的要滴血。
这时,他才明白。
大概是因为吃了某种东西造成的。
想了想白天吃过的东西。
旋即猝然睁眼, 在脑海中叫醒系统,“小九九, 我这是怎么了?”
999立马穿着睡衣切换工作状态, 打开数据查验。
【 QAQ, 你好像被人算计了呢。】
越来越难受, 连着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随之而来的, 一股浅淡的铃兰花香散出。
神颜:“ 为什么有这么多信素?”
看着沈宴难受的模样, 999 不禁捂住嘴担忧道【 你好像提前进入了ch ao期,完蛋惹~ 】
沈宴翻了个身, 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热气急喘而出。
明明白天时候还好好的, 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思绪骤停,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一定是晚上吃的东西才让他变成这样的。
“ 宴宴?沈宴? ”
半夜摸爬滚打凑到床边的褚子墨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
见他没什么动静, 更是大胆了一些,悄然凑到沈宴跟前,大着胆子用仔仔细细描摹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
薄汗的眉宇, 高挺的鼻梁, 簌动湿黏的睫毛,绯粉张开的唇瓣, 长而凌乱的发丝,以及从瑕不掩瑜的肩头滑下的睡袍。
喉骨滚动,褚子墨不禁吞咽了好几下。
“ 靠, 趁他醉,亲他嘴, 我就不信了, 他今天能翻天了才怪。”
于是, 褚子墨大着胆子摸上了细软的手腕,俯身在他唇上浅浅亲了一下。
试探性的再次问, “ 沈宴? 你怎么了?”
其实他知道沈宴到底怎么了,但他就是不说,装不知道。
空气中的铃兰花香越来越浓, 似一把钩子一般, 吸引着他慢慢靠近。
就在褚子墨抓着沈宴的手想一蹴而就时。
沈宴一个翻身反手钳制住他。
被撞倒在床上, 褚子墨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润色的指甲陷进肉里, 却不觉得疼。
沈宴脑海渐渐模糊,眼里粼粼水波,像刚从海里捞出似的。
低垂着脑袋,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褚子墨……. 你…..做了….什…. ”
发丝飘零,褚子墨十指卷起一缕头发, 嘴角弯起得意又戾气的弧度, “ 什么做什么?那你想做什么呢? ”
这挑衅的语气,着实惹人怒,沈宴缓缓挑起沉重的眼皮看他一眼,“…… 卑鄙….”
褚子墨闻言挑眉,食指放在他唇边,可怜兮兮的, “ 你怎么可以酱紫说人家, 人家可是要生气的。”
沈宴: “…….. ”
忍无可忍,不必在忍。
沈宴龇牙咧嘴低下头, 张开尖利的虎牙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殷红的血液从唇边溢出,口腔里充满了一股铁锈味道。
褚子墨指尖轻颤, 长长呼出一口气。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 ,沈宴被他反手压下。
一抹红色顺着唇角蜿蜒而下,染红了那单薄的唇色。
褚子墨感觉自己就像被沙子填满了喉咙,干涩到难以咽下一口。
急需一针酣畅淋漓的雨季才能把他从绝望中救出来。
他低眸看了一眼锁骨上的伤口, 怒嗔, “ 你牙齿是什么做的? 居然这么锋利! ”
“ 哼! ”
沈宴冷哼一声, 别开脸。
尽管心里焦躁又急渴, 他还是一副想把他踹下床的模样。
褚子墨也冷哼一声, 不知道从哪里揪出了一根红色的腰带,手脚利落地把他的双手捆绑在床架上。
指腹挑起他的脸,声音带着沉闷的沙哑, “ 好啊! 本少爷今天让你知道,那些话本我不是白看的,叫你天天踹我。”
说罢, 附上唇瓣。
炙热又柔软触感袭来。
“ …. 唔….. ”
一边亲吮着 , 檀香和铃兰香在空气中两厢交汇, 又冲散。
这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信素是相互吸引的, 喜欢大于厌恶。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相互吸引的两个人, 不但信素契合,也相互喜欢。
…….
翌日,褚子墨是皱着眉醒来的。
等他看清时, 一个黑色的脑袋在眼前冒出来。
沈宴眼神迷离失神,见人醒后露出一个傻傻的笑, 问他, “ 你醒啦,子墨。”
褚子墨:“……. ” 他居然会叫我名字?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抬手捧起沈宴的脸 , 仔细打量了一番, “ 你没生病吧?你今日是怎么了? ”
沈宴眼神不清,嘴唇被肉嘟嘟的挤在一起, 说话都不利索,他嘟囔着, “ 肿么了? 有甚嘛问题嘛?”
褚子墨摩挲着下巴狐疑, “ 不对,你一定是被那只狐狸附身了, 不然怎么可能突然变可爱了? 还是我昨晚把你欺负的太狠了?”
沈宴: “布吉岛喂。”
不过, 沈宴确实是一只红色的狐狸。
只不过现在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公子,可以进来么? 老爷托我给你带了汤药。”
褚子墨这边还没研究明白,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褚子墨一把将沈宴搂进怀里,盖住了所有别人不该看的地方, “进来吧。”
门一打开,辞花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抬眸,“….. 公子…. 没打地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