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刚想说抱歉的话,褚元白却抬手不让他说话,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一些, 好像有话要说。
窗台上,褚子墨吃的瓜子远远观望那两人的背影。
总觉得他大哥一定和沈宴在密谋什么。
因为他看见沈宴在听见他哥说了什么之后 ,沈宴明显皱着眉抬起脑袋,好像对此有些深信不疑。
被传‘不行’的某个小伙子悻悻然钻进被子,拉到头顶,心里祈祷这辈子就这么捂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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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一滴水泽顺着腐朽的木片缓缓向下,在尖端摇摇欲坠了一番后没入地下的泥土,消失不见。
昏暗的地下暗室里。
几束金黄的阳光被间隙切割成机械的光线, 刚好衍射在某个翕动的地方。
暗室里除了时不时惊鸿一瞥的滴水声外,还能隐约听见某种奇异的缠绵悱恻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两道身影在背着光线,看不清模样,光影隐隐绰绰,模糊不清。
掺杂着止渴的吞咽声。
滚烫温热的唇瓣贴合,辗转, 碾磨,缠绵,互相交换….
珞音初蝶翼般的眼睫轻轻簌动,上面沾染上晶亮的泪渍,眼尾红润,眼角蓄着眼泪。
“…… 唔….. ”
被吻的喘不过气, 他抬手在褚天曦肩膀垂了两下,发出撩人的声音。
像在求饶,也似在邀请。
当然 ,前者是珞音初心里的想法, 后者才是面前这饥渴怪兽的思想。
任由他怎么捶打,褚天曦仍然不够似的,收紧手指,紧紧的使两人贴合在一起。
珞音初的求饶在他眼里跟蚊子叫没什么区别。
他更想要更多,所以他就那么做了,而且做的不容置喙,嚣张跋扈。
珞音初随着他的亲吮,渐渐的游离,神智不清,渐渐下沉。
这亲吻, 对他来说,像挑衅又像在抢食一般,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细弱的电流,激起身上每一处的绒毛战栗。
然而, 他双手都被钳制着,无法再做出反抗的动作。
终于,忍不住的他,他想求饶,有些痛苦,有些难受。
“….. 唔….够…… 了….”
眼尾流下一滴晶莹眼泪,恰好在阳光里泛着光。
那么明媚的天气,可他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难。
或许是听见了那滴眼泪落地的声音。
褚天曦停滞下来,拉开距离。
好像……. 藕断丝连,明明灭灭的,金色的线,闪着光晕。
一张低矮的木床上。
莫名发出沉重又清晰的嘎吱声。
褚天曦将人面对面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珞音初骨骼小,坐上去一点压力也没有。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
现在的他, 就像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颓丧又失去生气,好像因为缺水快要奄奄一息了。
褚天曦单手抱起他,起身去两米远的木桌上,倒了一杯茶,再坐到床上。
其实仔细看可以发现,那长长的木桌上放了各种各样刑具,夹手的,拔指甲的,腰斩的刀,烫身体的铁板……
每一件,都让人胆寒生畏,汗毛倒竖。
但这里唯一的犯人,珞音初却安然无恙,丝毫没有受过什么伤的样子。
只不过,好像,在以另一种方式受邢。
他虚脱的低垂着脑袋靠在褚天曦的肩头,疲惫至极。
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受到这种“酷刑”。
从莫名的被带走,被这个公子哥捆绑到现在,他所有的记忆都是混沌模糊的。
连同四肢也麻木不仁。
他很痛苦,可,面前的公子哥却很享受。
本来是来做任务的,现在却羊入虎口,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喝水。”褚天曦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把水送到他唇边,是命令的语气。
珞音初虚浮的微微抬起脑袋,不清晰的看了一眼这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
这时,他眼神忽然好像坚定了些许,抬手打开茶杯。
不过,现在以他的力气完全不够把茶杯打翻,只是轻轻的往另一边推了推。
看着他拒绝的举动,楚天曦那张常年虚伪的脸,渐渐浮现了不正常的怒意,胸腔稍显起伏。
“喝水! ”他再次命令道。
珞音初低垂着眼帘,微微摇摇头。
“要我喂你是么?”
不等他再抗拒,褚天曦仰头吞下茶水。
禽着珞音初的下巴便嘴对嘴把水喂了进去。
【 我去!我勒个乖乖! 】
发现新大陆的系统999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不渴望宿主给他产粮了。
因为他的新粮够劲爆。
于是,在没经过宿主同意的情况下,他独自拿着零食查探副cp ,吃的又饱又满足。
见及此,他不禁露出变态的笑容,【 嘿嘿,嘿嘿,好喜欢,狂舔jpg.】
喂完水,褚天曦用食指在他唇角轻轻擦拭。
珞音初看上去胆小又爱哭,但其实,在面临任务加身的时候,多会认真又仔细的去完成。
只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快忍不住了。
但又不喜欢被人老是说是个爱哭鬼。
可是……. 他刚刚明明就有被欺负的很惨呐。
“…. 呜…. 呜呜…… ”他揉揉眼睛,很小声的抽泣着。
又因为手不干净,越揉越想哭了。
褚天曦直接拿开他的手,桎梏在背后,不让他动手擦眼泪。
眉头微微皱起,不耐的询问,“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他很讨厌一个男孩子哭哭啼啼的样子 。
从小就这样,看见别的小孩子因为被抢东西而哭,或者被家里人打什么的。
他从来也只是轻蔑一哂,嘲笑别人的无能。
没有什么好哭的,他也没切身的哭过。
珞音初听见那似训斥又似诘问的语气,瞬间停下了小声的抽噎。
只缓了几分钟就没再有多余的眼泪了。
他哑着嗓音说,“我累了,你走吧。”
“ 什么?”不是因为他故意失聪,而是因为珞音初嗓子里的声音已然太小,声若蚊蚁,根本听不清。
珞音初也没了再说第二遍的语气,缓缓摇头。
“哼! 才几天,都跟我有脾气了! ”
褚天曦鄙视的嘲讽他,根本没把一个玩乐的玩具看在眼里。
坐了两分钟,只是依着珞音初,把人放在床上,随便拉被子为其盖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