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白白，好像要成了啊！”
看着隐隐散发金色光芒的炼丹炉，姜挽一脸喜色，忍不住跟一旁的白白分享。
光幕闪了闪，但白白却没发出声音。
见此，姜挽就隐约有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下一秒，炼丹炉就开始猛烈震颤起来。
只能说不愧是天金精铁铸造的炼丹炉，它扛住了，没炸，但是出来的是一颗黑乎乎的菱形丹药。
这仍旧不是升灵丹。
难道还是灵药不对吗？
姜挽拿出一本手札，划去上面最后一种灵药配方。
不行，又得要重新试药了。
思及此处，姜挽从须弥戒指里，拿出所有从慕容书瑶那里得到的灵药。
紧接着，又拿出之前分割好的一小块升灵丹放入嘴里，让它在舌尖上慢慢化开，仔细品尝其中味道。
试药这么久，她能够确定，前面那九株灵药的味道不会出错，错就错在最后一株灵药。
不是灵玉根，也不是青玉藤，那到底是什么？
还有什么和这俩味道相近，药性要近？
姜挽盘腿坐在地上，又开始把灵药一株一株地往嘴里塞。
今天，她必须得把最后一株灵药试出来！
离开长秋水榭之前，她必须要炼制出升灵丹！
怀着这样的心情，姜挽一坐又是好几个时辰。各种药性在她身体里冲撞，若不是她的经脉、骨骼、皮肉都被鸿蒙之力和混沌之力淬炼过，怕是早就爆开了。
姜挽猛地晃了晃脑袋，然后环顾四周，她起码试了几百种灵药，还没找出那株灵药。
最后，她把须弥戒指倒着抖了抖，掉出几株通天草。
看来这是她库存的最后一种灵药了。
“哎……”
姜挽已经不抱希望了，她长叹一口气，然后一脸木然地把通天草往嘴里塞。
然后嚼吧嚼吧，就在她准备像往常一样把药渣‘噗’地一声吐掉时，突然感觉这味道有点似曾相识。
嘶……
姜挽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毅然决然地拿出炼丹炉。
这只炼丹炉她近段时间使用非常频繁，可以说是老朋友了。但这一次看着，她却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都透着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呢？
这通天草已经是她储备的最后一种灵药了。
如果还不能炼出升灵丹的话，那她就得回去找慕容书瑶，重新寻找一批灵药。
万宝阁的寻宝能力在北辰星界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她已经给了姜挽万宝阁所能找到的绝大部分灵药，若是再不行，那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可以说，姜挽能炼出升灵丹的可能性，将大幅度降低。
一旁的白白也安静地注视着姜挽的一举一动，它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都没说出口。
“一号系统，你是吾亲手创造出来的。此次任务，非常重要。若是出了差错，吾只能将你摧毁，派遣新的系统接任你的任务。”
“吾知道你能听懂吾的话，你很聪明，也拥有自主思考的能力。这些都是吾赋予你的，希望你不要忘记。”
这是大人前不久传达给它的讯息。
想到这，白白把自己倒扣在地，假装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咋滴你比我还紧张啊？”
却不料，身边却突然传来姜挽的调侃声。
“安啦，这次炼不出来我也不强求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能事事要求尽善尽美呢？”
听到这，白白一下子从地上蹿起来，在半空中化为一只毛茸茸特别的可爱的兔子，然后落在姜挽的肩头。
姜挽侧头看它，然后笑着揉揉它的脑袋，并赶在它开口之前说道。
“你什么都别说，我还想你陪我一起通关这个任务呢。”
“我……”
白白有些急，挥舞着两只爪子。
“乖，我再试最后一次。不行咱就收工！”
说罢，她往丹炉中注入一缕混沌之火，然后将前九种灵药依次放入。最后，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通天草，也丢了进去。
成败在此一举！
白白这会也不说话了，因为它也不确定是不是通天草，因为每个世界的灵药名字都不一样，有些甚至连长相都不一样。
而升灵丹就不是北辰星界的产物，它来自更高级别的仙界。
甚至这玩意在仙界都不多见啊。
以前的宿主都是它给多少颗他们就收多少颗，可从未有人尝试要复制升灵丹的。
但此刻说出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因为不论成功或者失败，事情已经到这了，姜挽不试出个所以然，肯定是不甘愿罢手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丹炉中的十种灵药全部融化完毕，接下来的流程，便是凝丹。
如果凝丹过程中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有一定几率成功。
姜挽盯着丹炉中已经聚集在一起的十种灵药液，它们刚刚接触到一起，她就已经嗅到了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药香！
她的精神顿时为之一震！
难不成……
姜挽屏息凝神，她小心翼翼维持混沌火的稳定。在其不停的淬炼下，药液的水分被蒸发，它们开始融合，凝聚……
“嗡——”
已经有了雏形的丹药突然滴溜溜地旋转起来，而且它旋转的每一圈，都有淡色金光泄出。
它转得越来越快，金光也越来越浓烈。到最后，丹药被金光完全包裹住！
药香味较先前呈几何倍地喷薄而出，姜挽甚至听到了靡靡仙音。
不远处，闻渊突然惊醒，然后猛地抬头朝这边看来。
这是什么……天道气息？
闻渊坐不住了，立即起身朝姜挽这边飞来。
“你炼的这是什么丹药？竟然隐含天道气息？”
闻渊话刚出口，一颗圆滚滚的丹药已经滴溜溜地从丹炉中飞出，然后停顿在姜挽面前。
姜挽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这颗浑身遍布金色纹路的丹药，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所以，最后一种灵药真是通天草？
通天……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小挽，恭喜你，终于成功炼制出升灵丹。你这几个月以来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
白白的声音原本是非常冰冷和平板的机械音，但如今，细细听，却能听出一丝颤音。
他也在为姜挽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