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你不是打算扶黎旭葑登上皇位?”
姜挽:对啊。
白白:那你再不出手,人可就死透了。就算你有神丹妙药,凡人的灵魂离体后,就算苏醒,也不过是具躯壳而已。
姜挽:白白,看东西不能只看表象。
白白:???
闻渊:丫头刚刚用一丝鸿蒙紫气护住了那人的心脉,你没看到吗?现在的他,处于一种假死状态。
姜挽微微一笑,任白白在系统空间内和闻渊大眼瞪小眼。
“没关系,苏蕾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本小姐不介意让他儿子真死。”
白白:……
系统表示开眼界了。
行走诸天万界以来,活菩萨见过不少,这活阎王还真是第一次见。
就一人一兽一系统聊天的这会儿,黎旭葑的四肢已经开始凉了。
“立夏,去烧点洗澡水,给葑儿洗漱一番,再换身干净的衣裳就把他葬在后院,他最喜欢的那棵紫薇花树下吧。”
立夏抹干泪。
“好,好的,娘娘,奴婢这就去烧热水。”
苏蕾轻抚着黎旭葑的脸,神色温柔地点点头。
之后,姜挽便一言不发地看着苏蕾和立夏两个瘦弱的女人一点点地用匕首和簪子刨出一个土坑,然后在晨光乍泄的时候,将‘死去’地黎旭葑葬在紫薇树下。
“立夏,能再去烧点热水吗?我想洗个澡,然后梳妆一番。”
立夏看着大汗淋漓,发丝贴于脸上,狼狈不堪的皇后娘娘,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去吧。”
“好……”
皇后洗完澡,梳妆一番,穿上皇后华服。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进宫前满怀期待,顾盼生辉。如今一脸麻木,眼里的情也全都被消磨殆尽,只剩一腔刻骨的恨。
葑儿的死,都是拜黎永章和白雪所赐。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娘娘,您不可以冲动呀,否则不仅杀不了那负心男,还会把自己和国公府都搭进去。”
立夏还是忍不住劝道。
苏蕾掩去眼里的恨意,回头冲立夏粲然一笑。
“立夏,你以为我就这样去刺杀他吗?死而言,太便宜他了。我要一点点,将他所在乎的东西全部毁掉。他的子女,他的江山,一个都不给他留,方解我心头之恨。”
立夏惊心于此刻苏蕾的狠。
昔日端庄大方、温柔内敛的皇后娘娘彻底变了。
梳妆好后,苏蕾让立夏拿来纸笔,然后写了一封信。
“立夏,你把这封信送到风季大人手上。”
立夏一惊。“娘娘您……”
“都这个时候了,你以为我还在乎这副躯壳吗?他想要就让他拿去,我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
不论是黎永章,还是白雪,最大的依仗莫过于那三位供奉。
可黎永章不知道的是,风季早对她有意,且多次提出帮她脱离困境。但她坚守那可笑的爱,一心等那负心男回头。
苏家也早有避世之心,不想再为那昏君做事,看着他荼毒苍生。是她一直劝说,希望娘家人帮黎永章稳住朝堂。
可到头换来了什么?
“葑儿,对不起,娘让你失望了。”
姜挽看到这,转头回到后院,她无声无息地将黎旭葑到‘尸体’从土坑里刨起来,送进系统空间里。
她从灵髓芝上掰下一小块肉,然后喂进他的嘴里。
“白白,闻渊,帮我照看一下他哈。”
白白惊恐。
“你要去干嘛?”
让它照顾人?它看起来像是会照顾人的吗?至于旁边这头兽,就更不可能了。看起来好像能一口吞掉那个人的样子。
“杀几个人。”
只有皇宫彻底乱起来,才更利于苏蕾行动不是?
她向来乐于助人,更何况那是个美丽的大姐姐?
姜挽根据必杀榜单,直接来到东宫。
如今的皇宫内,可谓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放眼四处都有巡逻的禁卫军。
但这对于拥有泯息斗篷的姜挽来说,那都不是个事儿。
“咯咯咯咯……太子殿下,您来抓我呀……”
刚刚走进门,就听殿内传出女人娇俏的笑声。
“美人儿,本宫来了~”
听着声音炸裂,走过去一看更炸裂。妈耶,姜挽恨不得自戳双目。
美人很美,可那太子殿下比记忆中的更加油腻恶心。
一米六五的身高,秃头,这就算了,他还有啤酒肚!
北辰星界有啤酒吗?他是如何把自己吃成这样子的?
冷不丁一看,就是不倒翁成精啊!
而且黎永章虽然是个昏君,但皮相还是帅的,不然怎么迷住苏蕾?可这个太子……
所以真相是——黎永章头顶青青大草原?
姜挽开始翻找明德的记忆,很快,她就发现一个和这位太子形体差不多的人。
太监总管?
靠!这么刺激的吗?
姜挽震惊了。
“宝贝儿,我可抓到你了。来,让本宫嘴一个~”
“咯咯咯……太子殿下~”
哎哟受不了,姜挽一脸痛苦。
“殿下,今儿怎么这么多禁卫军在巡逻呀?”
美人儿双手搭在太子的肩膀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太子的香肠嘴在美人儿脸上吧唧一口,然后浑不在意地说。
“听说父皇收到了一血书,那人说三天后要去杀他。也不知道父皇怎么回事,有必要怕成那个样子?本殿下就不信了,还真有狂徒敢在皇宫撒野。”
女人美眸一转,不是来杀她的就好。于是愈发娇媚地笑道。
“太子殿下威武~”
哎哟,还挺自信?
都狂徒了,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姜挽一个闪身蹿过去,一掌拍在太子后脑勺上。
他顿时笑不动了,直直地就朝前栽去。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您别吓臣妾呀。”
美人儿赶紧扶住太子往前栽倒的身体,但她的双臂太过瘦弱,力气太小,压根支撑不住,顿时连自己也给压下面了。
姜挽瞥了一眼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人,唇角微勾。
有意思,这个女人也在必杀榜单上。太子的侧妃,和明德是一丘之貉。但排名比较靠后,大概是没什么实权的关系。
“来人,快来人啊!”
候在一旁的几个侍女见状,立即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太子软趴趴地身体从侧妃身上扒拉起来。
她刚刚松一口气,从太子鼻孔里流出来的血‘啪哒’一声就砸脸上了。
侧妃脸色剧变,还来不及将脸上的血擦干净,就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