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两兄妹想的挺美的,然而第二日上朝的时候,远安候一提出将韩芸册封郡主的事情,便被御史参了一本。
“远安侯之女韩芸当街纵马,按照本朝律法,本就是重罪;更何况,她一个女子之身,在大街上和一个外男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实在是不堪郡主身份!”
远安候被人当面谴责,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当下反驳道:“当街纵马实属血口喷人,当时只是马儿受惊,才遭此横祸,而且芸儿也当场赔偿了损失。和外男拉扯,也实属污蔑,那男子,本是小女的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可有官府备案?可交换过庚帖?媒人是谁?”御史接二连三的疑问,将远安候逼迫的说不出话来。
按照本朝规定,官家子女订婚是要去官府备案的,由官媒亲自上门,而邱柏岗返回京城,自然是没有做这些准备的。
远安候一时被怼的无话可说,郡主一事也就到此为止。
远安候在朝堂上被驳了面子,自然是万分生气。
这个时候,韩芸看到远安候下了朝堂,立马迎上前去:“父亲,郡主的事情怎么样了?”
远安候刚因为韩芸失了面子,这个始作俑者又上前来找不快,自然是将火气撒到她身上,远安候一个巴掌拍到韩芸脸上:“你个逆女,为父辛辛苦苦的一世英名,差点被你毁了。”
远安侯身为一代武将,力气自然是很大,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将韩芸打蒙了,脸上更是有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韩芸顾不得脸上疼,直接跪倒在地上:“父亲,是芸儿哪里做的不好吗?惹父亲生这么大的火!”
远安候看到韩芸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瞧你做的好事,光天化日之下,和野男人拉拉扯扯的,哪个未出嫁的女子像你这么不要脸。”
韩芸脾气也上来了,她仰起头,眼神里透露出倔强和不甘,她红着眼死死的盯着远安候:“那不是什么野男人,那是我的未婚夫!”
“哪个女孩子家家的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远安候伸出手指指着韩芸。
韩芸也倔强的抬脸看着远安候,父女俩一时僵持不下,还是匆匆赶来的管家打断了这个僵局。
“老爷,寿宁伯来提亲了!”
听到管家这么说,远安候才回过神来。
“这次就先放过你,你给我滚回院子,婚礼前不许出来!”
远安候说罢,便拂袖离去。
等远安候来到待客厅,寿宁伯夫妇早已坐在那里等着了。
知晓韩芸册封郡主失败,寿宁伯夫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尽管一闪而过,但还是被远安候捕捉到了。
今天他们两个来这里的目的不光是为了给邱柏提亲,另外一个目的是想给邱柏求个一官半职的。
昨天晚上,邱柏已经将和太子密谈的结果告诉了寿宁伯夫妇,但两人仍旧不想放弃,准备来远安候这里努力一把。
然而,远安候还在生邱柏在大街上勾引自己女儿的事情,自然的果断拒绝了。
直到两人大婚前,邱柏也没得到一官半职,韩芸也没有如愿册封郡主。
“宿主,邱柏和韩芸明日可是要大婚了,你就这么放过他们?”系统疑惑的问道。
林嫣一脸神秘地笑道:“到了明日你就知道了!”
远安候嫡女和寿宁伯嫡子大婚,朝堂上大半的官员都到达现场了。
作为邱柏的新郎官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待他看到人群中的林嫣时,这种不安放到了最大。
他一脸阴沉的看着林嫣摇身一变,成了承恩侯府的嫡女。
承恩侯府是当今皇后的母家,地位不言而喻,邱柏一时动不得。
然而,直到邱柏和韩芸拜完天地,林嫣都没有出来干扰。
他也松了一口气,只当林嫣对他旧情未了,求而不得而已。
然而,就在司仪喊到:“礼成,送入洞房!”的时候。
院子里突然涌进来一群人。
看到来人,邱柏又想起了一个月之前的噩梦,他几乎要站不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城汾桃馆的老鸨,以及陈少等人,还有几个面孔,他有点熟悉,但是也记不清楚了。
老鸨一看到邱柏,便冲过去大叫起来:“哎哟!阿星啊!原来你逃到这里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众人一脸迷茫,什么阿星,这群人什么来头。
还是寿宁伯最先反应过来,他对着门口大喊,但是却无人回应,毕竟,这群人都能长驱直入进入寿宁伯府了,肯定早就将府兵控制住了,哪里还能有人来帮助他呢。
寿宁伯叫人的瞬间,那群人便一拥而上,将韩芸和邱柏隔离开来。
韩芸被推倒到一边,心中着急,但碍于是新嫁娘,不好当众人的面掀开盖头。
一名官员站出来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鸨回答道:“哎哟!青天大老爷啊,我是安城汾桃馆的妈妈,这个人啊,是我们汾桃馆的头牌,前段时间,逃跑了。没想到,摇身一变,成了寿宁伯的儿子,还成亲了。”
陈大少他们也都纷纷附和:“这位啊,是我府上的逃妾,是惯犯了!当时和我一起谈生意,趁我一个不注意,谈着谈着就跑了。”
陈大少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原来是嫌弃我我大兴镇小,逃到汾桃馆做了头牌啊!自从这阿星逃走了,我这心啊,便难受的紧!”
后面的几个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花魁阿星,貌美如妖,吾甚慕之!”
“当日画舫游湖,我在岸上看了一眼,便魂不守舍!”
此时,邱柏和寿宁伯等人都脸色铁青。
还是刚才那名官员说道:“我乃裕城府尹于佐,你们说的话可当真?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真的?”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居然敢如此放肆,侮辱朝廷命官的子女!”寿宁伯早就坐不住了,毕竟是他亲手将阿星从南风馆找回来的。
这毕竟是事实,他一时急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