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老旧的木门依旧慢慢地开着,那嘎吱声惊动了正在调皮的八爷。
八爷正趴在毛毛的身上就感觉到一股阴气接近了门口,不由得身体一晃消失了。
毛毛感觉身体上轻了不少,一睁眼,八爷已经不在了,不由得扫兴充满了脸颊。
羽牧冷秋双眼睁大,瞳孔闪现一抹金黄之色,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只看见门口一个面容惨白的鬼婆婆推着门探着头正往羽牧冷秋这里看着:
“请问,黄皮子,黄姑娘在吗?”
深更半夜有个老太婆探个头来找人着实让羽牧冷秋吓了一身冷汗。
羽牧冷秋有了八爷的仙力的加持,那个老太婆的鬼样子看得清清楚楚。
羽牧冷秋搓了搓眼继续看着,右手腕上的锁魂链开始振动了。
鬼婆的那张恐怖的脸色以及手里拐杖挂着的人脸皮,让羽牧冷秋有了杀意:
“三更半夜鬼敲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去死吧!”
羽牧冷秋双眼骤然睁大,毅然决然地搓响了响指。
刹那之间,鬼吼锁魂链犹如缠绕在手腕上的金蛇快速变大变长。
顷刻之间,羽牧冷秋双手紧紧攥紧割魂镰刀。
随着一声从刀锋里发出来的鬼吼,羽牧冷秋快速劈出了右手里的乌金割魂镰刀。
咔嚓一声。
拐杖赫然断裂一分为二,随着灯笼熄灭人脸皮随之脱落了下来。
鬼婆后撤半步惊恐万分,惨白的脸冒出寒气出来,嘴里吐出恐怖的黑气消失了。
顷刻之间。
院落狂风大作,木门随风剧烈摆动,空中传来鬼婆桀桀的怪异声:
“嘻嘻嘻嘻……”
“黄皮子,你敢骗我,你的许愿我收下了,有求必应我送来了!”
“你竟敢给我鬼三婆做陷阱,找人要我的命,我与你们没完!!”
“记住,你许的是什么愿,我会找到那个女孩杀了她,杀了她!”
“嘻嘻嘻嘻……”
“没完!!”
不多时,院落恢复了平静。
八爷闪现本体从羽牧冷秋的身体里跳了出来,眼睛凝视着地上的人脸皮。
爷爷惊恐地走了出来,八姐与鼻涕醒了走到木门跟前,鼻涕孝心紧忙扶着爷爷。
爷爷看着羽牧冷秋手里的割魂镰刀,眼眸里绽放着惊恐之色:
“孙儿,刚才,是不是……”
鼻涕扶着爷爷怕他老人家听到羽牧冷秋说出来有鬼吓到爷爷不由得小声告诉爷爷:
“爷爷,我扶你进屋,没事了,鬼走了!”
爷爷听到此话脸色一僵,不由得双膝一瘫,几乎跪在了地上,鼻涕吓了一跳。
羽牧冷秋赶忙上前扶着爷爷对着鼻涕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即走进了屋。
浑身雪白的八爷捻了捻胡须走到人脸皮的跟前,用手摸了摸,脸上露出笑容:
“假的,这是假人脸皮,老太婆这是用鱼皮做的,一股鱼腥味!”
羽牧冷秋走到带血的人脸皮跟前缓缓地蹲了下来,一股鱼味道直扑鼻孔。
傻头傻脑的鼻涕也走了过来,看着人脸皮不由得愤怒:
“老太婆闲的吃饱撑得,深更半夜拿这玩意来,幸亏你跑的快,不然我鼻涕……”
羽牧冷秋微微歪了一下头,右手轻轻地挠了挠脸颊,一个大大的疑惑放在了心上:
“八爷!”
“那个自称鬼三婆的说,黄姑娘,黄皮子,什么陷阱,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了,还有许愿有求必应,要杀了那个女孩子!”
“到底是哪个女孩?是不是要出事?!”
八爷捻了捻胡须眼神里充满了思索:
“黄姑娘?黄皮子?”
话音落地。
八爷双眼逐渐睁大,有神的目光投向了八姐:
“八妹,说,你是不是许愿了,一定是你在小庙许的愿,我说的没有错吧?!”
弱小的八姐站在地上佯装糊涂与无辜,豆粒般的眼睛里绽放着不敢正视的眼神:
“许,许愿,我,我,堂堂的大仙还向她许愿!”
“传出去还不让黄大仙圈里笑掉大牙,这个鬼婆子是不是搞错了!”
八爷看着八姐无奈至极,使劲捻了捻胡须瞬间变成仙体俯视着佯装无辜的八姐:
“那你跑到小庙里干什么去了?!”
八姐感觉自己像贼一样被八爷审讯,仙体骤然闪现,顿时火冒三尺小手一指:
“好一个八弟,是不是给你笑脸多了?!”
“你八姐我上个厕所你都管上了,是不是两天不挨揍皮子痒痒了?!”
话语落下。
八爷看着八姐的手指瞬间怂了起来,右手挠了挠头呵呵一笑:
“八妹!”
“老妹!”
“八哥我就是这么一问,你看你还生气了,老妹别生气,八哥给你道歉喽!”
话语落下,八姐哼了一声倒有理了,转身睡觉去了。
羽牧冷秋与八爷还有鼻涕,此时心知肚明,不能继续问下去,再问都得挨揍。
八爷看着羽牧冷秋与鼻涕捻了捻胡须叹了一声:
“走一步看一步吧!”
“肯定会有事找上门的!”
“八爷感觉这个事一定不小了,真服了八妹,唉!”
话音落下。
八爷慢慢捻着胡须佯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转身进了屋。
而就在一转身后,眼眸里闪现出色眯眯的色彩:
“毛毛,八哥来了!”
羽牧冷秋看着八爷的背影叹了一声:
“……”
一天一天的过去,可以说时间最无情,你用生命去换回昨日,那也是徒劳无功。
天亮了。
爷爷找来了本村的建筑队,两层楼房包工包料共计十万多一千。
鼻涕慷慨捐资五千块用于生活需要,爷爷呵呵一笑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
傻子与憨子的窝依旧是那两个黑木箱,爷爷与酒儿临时住进了小卖店。
羽牧冷秋与爷爷的家当可怜的很,十几分钟就从老瓦房屋里全部搬了出来。
两张床,两个木箱,四个马扎,一张吃饭的桌子,几乎就是没有。
羽牧冷秋满脸笑容,眼眸里充满了激动之色,手里举起挂着鞭炮的竹竿。
鼻涕欣喜若狂手拿打火机快步走了过去点着捂着耳朵跑进了小卖店。
鞭炮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包工头一声“开工大吉”,爷爷的泪水不由得落了下来。
住了几十年的房子了,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是他与爷爷有着深深的感情。
虽然房子不会说话,但是它是羽牧冷秋成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