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的出现打破了希望,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出马妖,狼婆。
而那只狼魂只不过是她魂囊。
也可以说是她的障眼法。
也可以说是老奸巨猾的伎俩。
鼻涕看着老太婆是那么得恐怖,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老太婆扛着人腿骨缓缓地走向羽牧冷秋,强烈的煞气直逼而来:
“好戏开始了,我狼婆就喜欢这样的乐趣!”
“小子,你不错,一会我会手下留情的!”
羽牧冷秋看着双眼冒着蓝光的老太婆不禁的后退一步:
“……”
刹那之间。
老太婆抡起腿骨迎面直扑,那没有皮肉的五根脚趾犹如锋利的刀芒劈了下来。
羽牧冷秋抖起精神横刀挡住。
咔嚓!
腿骨与割魂镰刀冒出火花,羽牧冷秋顿感双臂麻疼,锁链落地。
鼻涕大吃一惊,冲了过来,死死抱住狼婆。
“羽牧,快跑,来生咱们还是哥们,快跑!”
话音落下。
狼婆双眼一瞪,一招侧踢。
羽牧冷秋快速倒飞十几米。
咕咚!
羽牧冷秋重重落下滚入草丛。
随之刺啦一声,裤兜被利石扯开露出大腿,隐魂符飘落。
顷刻之间。
羽牧冷秋感觉胸口一股热流涌出。
噗!
一口浓浓的鲜血由嘴喷了出来。
微风吹过,隐魂符在草叶上微微摆动。
羽牧冷秋缓缓地抓住隐魂魄欲要站起。
鼻涕依旧死死抱着狼婆,坚定的眼眸里滚出泪花:
“羽牧,你快跑呀!!”
“快呀!!!”
羽牧冷秋双臂颤抖,强忍剧痛站了起来:
“鼻涕!!”
狼婆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这个笑容如此的恐怖:
“舒服,今天总算有乐趣了!”
“我狼婆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乐趣了!”
“嘿嘿嘿嘿……”
话音落下,抡起腿骨砸向鼻涕,鼻涕一口鲜血瞬间昏死过去,躺落在地。
羽牧冷秋崩落了,泪水落了出来,歇斯底里吼叫着,那声音是那么的痛:
“鼻涕!!”
“鼻涕!!!”
“你为什么不松手呀!”
狼婆看着羽牧冷痛苦的样子不由得拉满了无限的爽感:
“杀死你们就是我的乐趣!”
“嘿嘿嘿嘿……”
羽牧冷秋看着手中的隐魂符,双眼缓缓睁大。
那眼神里再也装不下一丝的善意,怒火爆发:
“死妖婆,拿命来!!!”
话音落下,羽牧冷秋心中暗念“魂隐”,顷刻之间,羽牧冷秋消失在夜幕里。
狼婆咯噔一下,眼神僵住了,身躯如同蜡像直直地站在原地:
“……”
顷刻之间。
草地上的阴风锁魂链动了,割魂镰刀也动了。
下一秒,一声哗啦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狼婆大吃一惊,抡起腿骨就是一顿盲砸。
紧紧攥紧割魂镰刀的羽牧冷秋以来到狼婆身后。
羽牧冷秋怒目圆睁死死地锁住狼婆挥舞腿骨的背影。
他看着地上的鼻涕,看着远处的八爷八姐。
看着锃亮的割魂镰刀冒出沸腾的地狱煞气,刀锋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劈了下去。
狼婆顿感背后一阵剧痛,惨叫一声想要转身,但,为时已晚。
羽牧冷秋疯狂的劈着,刀光如流星。
一刀,两刀,无数刀,嘴里发出疯人般的嘶吼声,发了疯的没有章法的劈着。
狼婆口吐鲜血脸色泛白,躯体冒出黑气,惨叫声回荡在漆黑的夜幕里。
羽牧冷秋手累了,锁魂链扔了出去也全然不知,依旧嘶吼着,依旧抓着。
此时的狼婆元气大破,已是半死不活。
羽牧冷秋冷不丁的看到尸棺里的麻四,双手猛地攥紧,歇斯底里吼出一声:
“乐趣?!”
羽牧冷秋把尿的姿势抱起狼婆狂奔而起,跑到尸棺跟前对着木头楞摩擦起来:
“乐,趣!我,让,你,乐趣!!”
“呀!!!”
“我最亲的亲人都让你乐趣完了!我,让,你,乐,趣!!!”
两个时辰过去了,隐魂符化为一层薄冰碎裂散去。羽牧冷秋依旧疯狂地摩擦着。
麻四突然醒了。
看见羽牧冷秋正抱着熟悉的狼婆疯狂地摩擦着,几乎吓昏死过去:
“这帮都是什么人?!”
“怎么都,都会摩擦功!”
狼婆年轻时是狼妖里最妩媚的一只。
有多少帅狼用美食引诱才能换来一晚春宵。
而今天万万没有想到会死在一位人类的疯狂摩擦中。
羽牧冷秋彻底累了,体力不支的他扔出狼婆妖体,躺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哽咽着。
一阵风掠过狼婆妖体,妖体如同燃烧殆尽的纸灰飘向空中散去。
天渐渐亮了起来,山上的鸟儿叫个不停。
躺在草地上的八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彻底崩落了,他们躺着犹如死尸,八爷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羽牧冷秋冷不丁的听到八爷的哭声,紧忙抹去眼角的泪水猛地站了起来奔向八爷:
“八爷!”
“八爷!!”
八爷一愣,噌地坐了起来,看到羽牧冷秋的魂体不由得泪流而下:
“臭小子!”
此时,毛毛缓缓地坐了起来,憔悴的面孔不复存在。
鼻涕胳膊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八爷八姐也是如此。
突然。
八爷面颊拉满惊恐,快步来尸棺跟前,摸了摸羽牧冷秋的肉身顿感虚惊一场:
“还好,尸体没有僵硬,体温还是有的,吓死我了!”
“小子,你现在是天魂,我必须用银针施法叫魂,让你的魂魄入身。”
“已经耽搁太久了,迫在眉睫!”
不多时。
八爷抱来两块砖头垫在羽牧冷秋肉身的后脑勺下,棺头冲东方,肉身赤脚。
八爷找出木盒,小心翼翼拿出银针含在嘴里,走到附近水坑边木盒装满清水。
木盒放在棺头上,八爷嘴里念念有词,随即走到赤脚跟前找到双脚涌泉穴。
八爷看着羽牧冷秋的魂魄点了点头:
“小子,开始了,你会感到疼痛,一会就好!”
羽牧冷秋点了点头,眼神里闪现坚定之色:
“嗯!”
八爷凝视涌泉穴,银针缓缓地扎入,羽牧冷秋的魂魄顿感疼痛无比,头昏目眩。
两针扎完,衣袖抹去银针脏物,缓缓地放进木盒清水中,针诡异般的浮在了水面。
八爷站在原地。
右手不停的在空中画圈。
嘴里拖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羽,牧,冷,秋,回,来,吧——”
“羽,牧,冷,秋,回,来,吧——”
“羽,牧,冷,秋,回,来,睡,觉,了——”
“羽,牧,冷,秋,回,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