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走了进来张嘴獠牙嘶吼着:
“小凡人,指桑骂槐呢?!”
“我打算想帮你一把,竟然不知好人歹!”
“背后骂我没有良知,那今天就休想离开这里了!!”
“我是鬼,吃人的鬼,哪来的良知!”
“再废话,我吃了你!!!”
羽牧冷秋敢怒不敢言,继续忍着。
就在此时,大厅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鸣锣开道声。
一个阴差衙役伸着长长的血舌头跑了进来:
“副,副总管,公司大总管回,回来了!”
副总管身体陡然哆嗦一下,慌忙起身迎接大总管:
“他,他怎么回来了?!”
阴间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如若凡人误入进来,两钟头必会化作寒气消失。
大总管进了大厅,他通体寒气逼人。
大庭瞬间阴冷至极,厅里充斥着让鬼都心惊胆战的威压。
羽牧冷秋开始颤抖了,嘴里吐出淡淡的白气,牙齿嗒嗒地碰撞着。
“哪里来的凡人味,说,是不是凡人来了,快说?!”大总管暴怒了起来。
办公室的女鬼听后吓得直哆嗦。
嘭——
羽牧冷秋身边的门骤然打开。
一个头戴白色高帽,身穿飞鱼服的总管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哑女阴差。
羽牧冷秋定睛一看双眼缓缓睁大:
“这不是那天在古墓里的阴差吗!”
“原来他是大总管!”
大总管看到羽牧冷秋咯噔一下,想了一会嘴角慢慢上扬:
“小子,你,你,在哪里咱们好像见过?!”
“我想一想,等等,哦哦,古墓,对对,古墓!”
“古墓,你是连升十级的锁魂师羽牧冷秋对吧!”
羽牧冷秋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对,我是羽,羽牧冷,冷秋,是我!”
大总管面容一沉,双眼直直地瞪着站在电脑跟前的女鬼:
“说,这是怎么回事,说!”
女鬼吓得扑通跪了下来:
“大,大总管,是,是副,副……”
话音未落,副总管站了出来大声叫着:
“不要乱咬鬼,我可没有让你来!”
话罢,自己陡然反应过来,自己捂着自己的嘴懵逼了。
大总管面如青天:
“我说过,凡人是不能进来的,这样会害死凡人的,来人,快拿隐魂符来!”
片刻,羽牧冷秋紧紧攥着隐魂符,身体瞬间感觉不到一丝的寒意。
大厅外传来副总管与女鬼阵阵的惨叫声,那是在刮骨疗伤,阴间不常用的刑法。
大总管知道了一切。
原来哑女阴差借几张隐魂符就是送给紫儿的。
让紫儿保护生前最好闺蜜儿子芽芽的。
紫儿跪地磕头感谢大总管,手不停地比划着哑语:
“我有罪!”
“该死的人贩子害得我们四姐妹从此相隔阴阳,沦为生孩子的工具。”
“冯婷婷也死了,我们太惨了,那四个大汉都是我所杀,他们就是害我们的人!”
大总管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怒色:
“你们四个愿意在阴间一起协助我吗?”
“如果不愿意,我可以让你们投胎做人!”
“让你们去一个好的人家,做一个正常的人,如果愿意,我,我,我这就安排!”
冯婷婷的鬼魂哭了:
“芽芽怎么办?”
大总管双眼微微一眯:
“孩子自有孩子福,放心吧,他会有贵人相助,这就是芽芽的命运!”
四姐妹相拥而泣。
羽牧冷秋看着缠绕在手腕上的阴风锁魂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爷爷,八爷,我回来了!”
大总管拍了拍羽牧冷秋的肩膀面容郑重:
“羽牧冷秋,隐魂符就送给你了!”
“在你最危险的时候它会帮助你的!”
“切记,它用完一次自动作废,咒语魂隐!”
话罢,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眶里莫名其妙滚着泪水:
“羽牧冷秋,回到地面替我向黄婆娘问声好,就说子书好想她!”
“好了,此地不可久留,改日让阴差上门给你磨磨刀,你,抓紧回去吧!”
话罢,大总管化作滚滚的黑色风眼,羽牧冷秋的衣服猎猎作响,瞬间被吸了进去。
天色晦暗,树叶上的雨水滴落在羽牧冷秋的脸颊上。
他缓缓睁开眼眸,浅浅的酒窝浮现了出来,他抬起右手看着手腕上的锁魂链笑了。
羽牧冷秋缓缓地站了起来,左手依然紧紧攥着地狱的隐魂符:
“黄婆娘?”
“黄婆娘是谁?”
羽牧冷秋转身欲要离去,眼前的一幕让其震惊无比。
横尸遍野,乌鸦满天飞,无数甲胄士兵扛着大宋旗帜中箭而亡。
野狗啃食着尸体,难童哽咽哭泣。
“这是什么地方?一千年前?!”
“大总管?!”
“黄大仙?!”
“古代?!”
一只年轻漂亮妩媚至极的黄大仙与长似大总管的美男子同甘共苦并肩作战。
大总管纵身腾起,甩出乌金色锁魂链割掉鬼仙头颅,黑气涌出。
黄大仙化作本体,白色尾巴缠绕鬼仙腰部猛地勒紧,鬼仙拦腰折断,魂飞烟灭。
二人落地,相拥一起。
大总管眼含温暖轻轻拂去黄大仙脸上的灰尘。
黄大仙含情脉脉轻轻抹去大总管眼角上的血水:
“子书!”
就在此时,一把利剑飞向二人,羽牧冷秋大吃一惊:
“危险!!!”
羽牧冷秋身躯一震,梦中醒来。
爷爷满目泪水眼睛通红,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苍天,总算醒了,我的孙儿,吓死爷爷了,爷爷都快疯了!”
“你再不醒,爷爷也不想活了!”
八爷面容激动,紧紧攥着羽牧冷秋的手: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能回来!”
酒儿轻轻抚摸着羽牧冷秋的脸颊哭了:
“哥哥,酒儿好害怕……”
鼻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比谁都伤心:
“醒了,太好了,我想爸爸了……”
八姐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羽牧恭喜重获新生!”
羽牧冷秋缓缓地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
八爷捻了捻胡须脸上庆幸一笑:
“小子,这是自己的家呀!”
“咋了,睡了八天,睡迷糊了?!”
羽牧冷秋咯噔一下:
“八天?”
“我睡了八天?”
酒儿落下泪水:
“哥哥,你,你是睡了八天!”
羽牧冷秋缓缓地抬起右手。
锁魂链依旧缠绕在手腕上。
而兜里果然装着一张黄色的隐魂符。
羽牧冷秋使劲回忆着梦中:
“子书,大总管,黄大仙!”
八爷八姐二人拉满震惊之色异口同声:
“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