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听到女鬼的笑声举着火把瑟瑟发抖了起来。
羽牧冷秋缓缓地靠近女鬼。
女鬼捂着肚子,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
“为什么!为什么!!!”
凄惨的声音落地。
冒着黑气断臂的女鬼摸了摸伤口露出无比的邪魅。
而伤口黑气凝聚延伸,一条新的左臂赫然长了出来。
羽牧冷秋犹豫之间,女鬼跳起,双掌拍到羽牧冷秋的双肩。
羽牧冷秋咬紧牙关倒退数步,八爷呲牙咧嘴。
鼻涕突然惊呼:
“羽牧,找到了,找到了,艮干尸找到了……”
八爷瞥了一眼:
“找到就抓,愣着干什么?!”
羽牧冷秋目光借着火把看着鼻涕视线的方向,果不其然,那就是艮干尸。
鼻涕甩出锁链的同时,羽牧冷秋也甩出了锁链。
二人割魂镰刀不偏不倚勾住艮干尸锁骨往后这么一拽,干尸躺地拉了过来。
“鼻涕,快,把干尸拖到地面上去!”羽牧冷秋面容极为急迫。
干尸挣扎着吼叫着,女鬼捂着肚子恨之入骨。
艮干尸生生地拽到了地面上,尸体嗞嗞冒着白烟吼叫着。
百姓围观躁动了起来,卢至天忘乎所以晃了晃肩膀:
“来人,把这个鬼东西绑在桑树上给我烧了!”
顷刻之间,绑在桑树上的干尸燃起熊熊的大火。
大火蔓延开来,所有的桑树树叶噼里啪啦树叶快速卷缩。
一个小时过去,大火烧掉了所有桑树,干尸化为乌有。
而就在此时,墓里隐约听到干尸的咆哮声,女鬼的嘶吼声。
羽牧冷秋从后腰拽出锭魂钉轻轻叹了一声:
“八爷,咱们下去吧!”
“该结束了!”
羽牧冷秋与鼻涕再次跳进墓中。
所有的干尸脸部凸出道道黑色曲线,身体排出淡淡的黑气。
一个动作极为诡异的干尸,身体扭曲,发出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擦声。
它抓着自己的脖颈,一块百年的人皮撕扯下来露出辣肉般的肉色。
羽牧冷秋眼眸一睁:
“乾干尸!”
毫不犹豫的羽牧冷秋往前快速助跑,一招拦腰斩蛇。
锃亮的刀锋掠过干尸腰部。
干尸双手一僵,尸体咔嚓折断一分为二,粘稠的黑色血液缓缓地涌了出来。
腥臭窒息的味道充满了墓室中。
女鬼双手咔嚓一声,扭曲了起来,忍痛欲要与羽牧冷秋决一死战。
而此时,供养干尸的阳气没有了,供养女鬼的阴气没有了。
女鬼干尸渐渐萎缩,头发脱落,皮层脱落,衣服氧化而化为淡淡的尘埃飘散。
剩下的干尸骤然嘶吼,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脖子。
尸体渐渐凹陷,血红的肚兜犹如抽真空机抽着空气,肚兜紧紧束缚着干尸。
嘭的一声,所有干尸齐齐爆碎,犹如沙尘散落一地。
女鬼的法力骤然消失,肚子的鬼崽子发出嘻嘻的怪异之声。
女鬼苦笑,使劲捂着肚子,恶毒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羽牧冷秋。
羽牧冷秋看着以是白骨的卢氏尸体。
看着后脑那般无人性的黑窟窿。
羽牧冷秋闪现恻隐之心,长长舒了一口气,扔出了带有卍字的锭魂钉。
锭魂钉缓缓地滚动着,滚到女鬼的脚下停了下来,女鬼慢慢地跪了下来。
无助的眼神看着地上的锭魂钉,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地悔恨。
右手攥紧拳头不停地砸着凸起的肚子:
“永升,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咱们的孩子没了……”
羽牧冷秋响指一响,锁魂链哗啦哗啦快速转动变小,迅速缠绕在手腕上。
女鬼身躯一震,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落了下来。
羽牧冷秋走上前叹了一声:
“卢氏,你快到地府去吧!”
“阴间自有公证,说不定还能与永升相见。”
女鬼一愣,豁然开朗,使劲地磕了几个头。
羽牧冷秋看着鼻涕微微一笑:
“鼻涕,结束订单?!”
八爷长舒一口气闪现仙体,白色的尾巴得意的摇了几下。
二人按下结束订单顷刻之间,一股狂劲的阴风席卷墓室,片刻消失。
九名脸皮苍白的阴差风尘仆仆地抬着箱子闪现出来。
为首的飞鱼服阴差头戴一顶高高的白帽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哎呦!”
“恭喜恭喜,连升十级,两位辛苦了!”
“来人!”
“快给二位大爷好好捏捏按按捶捶!”
话罢,走来两位旗袍女阴差,面容极为漂亮。
为首的又乐呵呵一笑:
“二位!”
“这两位漂亮的阴差是四年前年死的!”
“年仅呀才十七多,可惜都是哑巴!”
“这两个阳间生前时,做了不少好事。”
“所以吗就破格进入了阴差队伍里,还不错……”
“快,快坐下,他两个手法也不错!”
话罢,为首的挥了一下手,官腔喊了一声:
“抬过来!”
六名阴差抬来两个大箱子,打开里面装着满满的冥币。
另一个箱子装着一块二百多斤的大磨石。
羽牧冷秋坐在凳子上百般推辞还是无奈地享受了按摩的待遇。
两名阴差袒胸露乳汗流浃背一来一往地磨着割魂镰刀。
嚓,嚓,嚓,嚓……
阴差拍照取证完取出冥币,画了一个圈,圈里写上羽牧冷秋与鼻涕的名字。
大火燃起,冥币入账。
为首的阴差转身欲要离去。
冷不丁的看了一眼八爷白色的尾巴愣住了,眼眶里瞬间滚起了泪水。
八爷停止咀嚼豆饼,看着阴差骤然间的反,面容拉满了疑惑不解。
女鬼跟着阴差一股阴风离开了墓室。
顷刻之间,平台钱包哗啦哗啦两声响后,诡异的语音播报了出来:
“账户到账一百五十亿冥币,请查收!”
羽牧冷秋看着手机高兴得摇了摇头:
“十二级了!”
“一百五十亿!”
“这么算来钱包马上就是一万三阳间米了!”
“八爷,我发啦!”
八爷捻了捻胡须:
“小子,我一直告诉你,相信我没错!”
墓室墙角,金锭魂钉依旧静静地躺着。
羽牧冷秋响指一响,缠绕在手腕上的锁魂链快速转动犹如一条黑蛇。
单手紧紧攥着锁魂链猛地舞了起来,锃亮的割魂镰刀嗡嗡作响。
咔嚓一声,锭魂钉拦腰斩断,割魂刀尖深深地插进大地里。
八爷八姐点了点头,羽牧冷秋的用意二人心知肚明。
来到地面上,卢至天按照羽牧冷秋的意思,墓室里的一切付之一炬。
大牛依依不舍开着拖拉机送别了羽牧冷秋与鼻涕。
晚上,爷爷的精神特倍爽。
喝了一两小酒捧着二两银子与一万阳间米高兴的合不拢嘴。
酒儿添了几身新衣服,天真地左摸摸右摸摸。
羽牧冷秋陪着八爷八姐鼻涕喝上几杯米酒,酒过三巡,已有醉意。
家里的床地儿就这么大实在是寒酸些,鼻涕心里装着事与八姐去了趟古城。
九点已过,狗叫鸡叫连续不断,人来人往的相互招呼声吵醒了羽牧冷秋。
爷爷今天起的倍早,骑着三蹦子带着酒儿去草垛村赶每年的老庙会了。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大门外鼻涕急赤白咧的喊声,那声音犹如马上要猝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