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桑贾尔·恰马尔】
【力量2,敏捷4,体质2,能量12】
【能力:死咒——召唤死神通过媒介向目标索命,媒介与目标关系越亲密,诅咒效果越好。】
【能力:怨咒——破坏对方的健康状态,全面属性下降。】
【能力:奴咒——以能量上限为代价奴役目标。奴役目标死后,能量上限恢复。目标意志越强,能量上限扣除越多。】
【能力:咒怨缠身(被动)——身体无时无刻接受着诅咒之力的侵蚀,体质逐渐下降。同时咒力会在体表形成一道保护屏障,防止宿主受到外界的伤害。】
桑贾尔体内的诅咒之力如同附骨之疽,让他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他脸上的咒文,也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不停变化,十分吓人。
但桑贾尔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动容,他直勾勾地望着巴迪玛的家,然后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夜魔刚才惨叫的声音,毫无疑问引起了苏西洛的注意。
作为一家之主,他对周围的动静十分在意,就是为了能在军队支援来到时,第一时间寻求救助。
他刚才没有看见桑贾尔用拳头打破夜魔肚子,走出来的一幕。
但看到桑贾尔走向了房屋,他猜测对方可能手里藏着刀具,被怪物吞下后,划伤了柔软的怪物内脏,从而获救。
“这怪物真是废物!这都杀不死臭虫!”
苏西洛取来了猎枪,打开了房屋的大门,枪口指着桑贾尔。
“侥幸活下来的臭虫,不好好在下水道里苟且偷生!竟然还敢过来挑衅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给我死!”
他没有犹豫,扣动了扳机。
“砰!”
桑贾尔没有躲。
那发子弹飞快地射向桑贾尔,但距离桑贾尔还有二十公分的时候。
子弹在空中停下了。
一层由黑色扭曲咒文组成的屏障挡住了这颗子弹!
【咒怨缠身】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发枪击没有取得成效,苏西洛立刻填充第二发子弹。
当他抬起枪口时,桑贾尔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桑贾尔的眼里没有亮光,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墨色湖水。
不知为何,看着近在咫尺的桑贾尔,苏西洛竟然发现自己没有勇气扣下扳机。
如同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天雪地,他面对的仿佛也不是人类,而是一头凶猛无比的野兽。
“你......”
原本以为桑贾尔会对自己大打出手,然而并没有。
桑贾尔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从他的身边走过,直接走进了别墅玄关。
苏西洛先是劫后余生般松一口气,随后为自己懦弱的举动而生气!
‘苏西洛!你可是高贵的婆罗门!怎么能被一只达利特臭虫给吓倒!’
“你竟然敢无视我!你该死!”
苏西洛怒吼着转身,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扣动扳机。
不过和刚才不敢扣动扳机不同,现在他是不能扣动扳机。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所有力量,原本饱满的皮肤变得枯槁,手指的力气竟然无法不足以扣动扳机!
“我......”
苏西洛发出嘶哑的声音,他望向了立在玄关处的全身镜,赫然发现镜中的自己竟然不知在何时变成垂暮的老人!
“啊啊啊啊!!!”
【怨咒——衰老】
桑贾尔没有理会背后已经连站立都很困难,摇摇欲坠的老人。
他径直走向了客厅。
“你这个恶魔!你对我老公做了什么!”
对于金达伦来说,看着自己的老公在眨眼之间变成老人,这种超乎常理的现象,让她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一定是眼前这达利特臭虫干的!
“阿奇姆!快给我杀了他!”
“是!夫人!”
神色凝重的阿奇姆取出了一把中世纪的长剑!
这是带英在殖民阴毒时,带英为了奖赏巴迪玛祖先这条走狗干得不错,而赐下的骑士佩剑。
虽然在这个时代,冷武器已经被淘汰,但巴迪玛家族对这柄骑士佩剑保养得很好,传承了两百年,上面竟然一丝铁锈都没有。
阴毒已经不再被带英殖民,已经独立了。
但对于这柄剑,巴迪玛家族认为这是自己家族荣誉的象征,不能丢弃。
骑士佩剑锋刃依旧,砍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阿奇姆轻巧的一剑就砍掉了金达伦的脑袋。
剑身上滴血不沾,可以看出,的确是把好剑!
金达伦飞在空中的头颅,眼睛满是迷茫。
她不理解,为什么服务了他们家四十年,以忠心耿耿在婆罗门圈子里著称的老管家会突然背叛?
阿奇姆脸上充满了兴奋,哪怕一剑砍了金达伦的脑袋,也还是不断地在她的身体上劈砍。
“小杂种!达利特竟然敢闯进婆罗门的家!死十次都不足以弥补你犯下的过错!”
原来老管家阿奇姆没有背叛巴迪玛家族,而是将金达伦‘错认’成了桑贾尔!
【怨咒——混乱】
最终,阿奇姆一脸兴奋地一剑扎进自己的腹部!
“嘿...嘿嘿!小...杂种,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然而身受重伤后,阿奇姆的神志也恢复了。
他愕然地望着倒在自己身前的夫人尸体,摸了摸自己腹部不断渗出的血液,一脸呆滞。
“我...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对于内心誓死追随巴迪玛家族的阿奇姆来说,没有什么比弑主,对他的精神刺激更大的了。
这个老人,在这一刻,疯了。
桑贾尔看完了这场闹剧,脸上不喜不悲。
既没有复仇的喜悦,也没有亲手酿成悲剧的愧疚。
他转弯走上楼梯,直面已经被楼下父母惨状吓呆了的巴迪玛。
“请...放过我...”
“桑贾尔!请放过!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愿意跟着你!为你做一切事情!为你生孩子!还有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巴迪玛像是找到了生存的方向,屁滚尿流地滚下楼梯,匍匐在桑贾尔的脚边,亲吻他的脚趾,抛出各种筹码,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然而桑贾尔的眼中并没有一丝波动。
他蹲了下来,用手托住巴迪玛的下巴,看着这张已经遍布鼻涕和眼泪和脸。
桑贾尔细心地用他的衣角,帮巴迪玛擦拭污秽。
然而他的衣服早就被夜魔的血液染红,衣服擦过巴迪玛的脸,不仅没有帮她清理干净,反而染上了更恶心的血污。
桑贾尔却像是对血液看不见一般,端详着巴迪玛那张涂满鲜血的脸,他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巴迪玛也不敢有任何意见,拼尽全身的力量,挤出了难看的笑容。
......
桑贾尔离开了贝拉拉区。
他的手里牵着一条绳子。
绳子系着的,是一只脸上沾满污血的柯基犬。
一人一犬就这样徘徊在新德里的城市中。
【怨咒——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