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白镜尘又准时过来。
姜绵已经在这地下室里待了整整两天了,每天翘首以盼三皇子过来给她送吃的。
白镜尘推开地下室的门,看见了正盯着他手中食物的姜绵。
他轻轻一笑,带着食物来到姜绵的身边。
今天的菜是酱茄子和酿豆腐。
茄子吃起来酸甜可口,姜绵很快就把茄子吃完了。
吃完之后,她还打了个嗝。
姜绵心中感慨,没想到这个三皇子的手艺还不错,她这三天吃的饭菜没有一样重复的,味道也都尤为香。
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她才能活动一下,吃过饭以后白镜尘又要给她上锁,姜绵连忙道:“慢着。”
白镜尘看向她,姜绵又说道:“你要关我多久,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怎么,这才三天就忍不住了吗?迫不及待要去见太子吗?”白镜尘掀唇嘲讽道。
“我不是!我以后都不会联系太子了,你相信我!”
姜绵是看他心情不错,这才问他的,可没想到就在她问完以后,地下室的空气都冷了几分,白镜尘更是直接道:“你死心吧,父皇为太子赐了婚,等他成亲之后我就放你出去。”
说完,他盯着姜绵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
姜绵听到他说太子要成亲,脸上表情未变,又问了句:“那太子什么时候成亲?”
“一个月后。”
姜绵瞬间垮下了脸,那她岂不是还要待在这里一个月?这两天都快把她关崩溃了。
而且在她来之前,公主就已经被关进来了,现在她又被关了两天,唉。
白镜尘突然微微一笑,他忽然凑近姜绵,唇快贴上她的时候,说道:“要我放公主出去也不是不行。”
姜绵眼睛亮了亮,连忙问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两个人的脸贴的极近,唇与唇之间只有一指的距离。
“只要今晚公主陪我睡,成为我的人。以后你就安心当你的三皇子妃,与那东宫再无任何瓜葛。”
见姜绵不说话,他又问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那算了,你还是再把我关一个月吧。”
“砰。”
白镜尘带着碗筷还有盘子离开,狠狠关上了地下室的门。
等他离开以后,地下室里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姜绵只能靠睡觉来打发时间,她闭上眼睛,忽然又听到了脚步声。
只是脚步声到门口就停下了。
这脚步声姜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是白镜尘过来了,但他并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又抬腿离开了。
……
晚上来送饭的是一个小丫鬟。
姜绵没看到白镜尘,心中居然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抛出脑外。
她刚吃了一口,就皱起眉头。
这也太难吃了,还没有今天早上的好吃。
她现在的嘴很刁,尤其是在吃了两天白镜尘做的东西以后,再吃其他的就觉得索然无味。
“三皇子呢?”姜绵问道。
小丫鬟看她一眼,头低了些。
“三皇子带回来一个女人,如今两个人正在屋里议事,所以让奴婢来给公主送吃的。”
晚上,两个人独处一室,议事。
姜绵撇撇嘴,鬼才相信呢。
她将碗一推,说道:“我吃饱了。”
小丫鬟默默收拾东西,退了出去。
等到小丫鬟出去以后,直奔白镜尘的房间,他屋子里哪有什么女人,只有他自己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三皇子。”翠玉唤道。
白镜尘回过头,看向她问道:“你跟她说了吗?”
他故意让小丫鬟向姜绵透露自己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就是想看看姜绵的反应。
“奴婢说了。”
“那她什么反应?”
翠玉回想着,摇了摇头道:“公主很平静,只不过今天奴婢给她送的东西她并没有吃完,还剩了许多。”
“你出去吧。”
“是。”
等到翠玉离开以后,白镜尘随手折下窗外的一根树枝,眼中晦暗莫名。
……
第四天。
来送饭的依旧是那个丫鬟。
姜绵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翠玉回答道:“回公主,奴婢叫翠玉。”
姜绵吃着饭菜,这饭菜的味道和白镜尘送来的一模一样,昨晚翠玉跟白镜尘说姜绵只吃了一点东西的时候,他就一大早起来为姜绵准备了饭菜。
这次,姜绵吃下了大半。
翠玉就要走,但是却被姜绵叫住。
“翠玉,你先别走,留下来陪本公主聊会儿天呗。”
她整天都待在地下室里,再不说话感觉自己的语言功能都要退化了。
“好。”
姜绵问了她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现在外面是什么时辰了,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以及三皇子他现在在哪。
翠玉都一一回答。
之后,姜绵摆了摆手道:“罢了,你走吧。”
还有二十多天她就能出去了,但是这才四天她都感觉度日如年。
翠玉出去以后,向白镜尘去汇报。
把两个人的聊天内容,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
在听到翠玉说姜绵还问了自己的时候,他的嘴角扬起,但很快又放下,点头道:“本皇子了解了。”
翠玉又说道:“那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下去了。”
白镜尘点点头。
一晃半个月过去。
这半个月以来,都是由翠玉来给她送吃的,这天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姜绵下意识地问道:“翠玉,今天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但当她看到来人是白镜尘的时候,闭嘴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白镜尘问道。
姜绵干笑,“呵呵,我没想到是你。”
虽然没见到白镜尘,但姜绵可以肯定她这半个月以来吃的东西都是由他做的。
白镜尘看她一眼,故意说道:“我今日见到了父皇为太子选的太子妃,是尚书家的千金。”
“噢。”姜绵反应不大,倒让白镜尘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姜绵会让自己滚出去。
以往他提起太子的时候,她都会情绪激动,并且冷嘲热讽自己。
说他不过是一个废物皇子,根本不能与太子相提并论。
被皇帝指给三皇子,公主尤为不情愿,看见他便会说他事事不如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