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家,又怎么可能有真感情。
姜绵努力把刚才自己看到的场景抛出脑外,但那幅画面就像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海中循环播放。
金钱看着自家娘娘在走路的时候脚步都虚浮了不少,赶紧过去扶着她。
姜绵自怀了身孕以后就很少出门,刚好今天心血来潮想出来转转,但偏偏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她不禁想到在路上的时候,听见的宫人的话。
那些人也是惯会见风使舵的,知道皇帝这段时间总往昭仪那里跑心中暗自猜测皇后娘娘是不是失了宠,还议论着要不要去讨好昭仪。
那边的云素依还是第一次看见向来稳重的皇帝脸上出现慌乱的神情,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好看见了姜绵带着婢女离开的背影。
云素依有把握抓住皇帝的心。
在她看来自己比姜绵年轻,而且姜绵现在还怀着孕,想来也不能满足皇上。
云素依的手攀在皇帝的胸膛上,轻轻撩拨着他,但皇上却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之后从她的身上跨了过去。
“敢威胁朕,你倒是头一个。”
皇帝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十分冰冷。
云素依感到一阵屈辱,她此刻衣衫不整,被推倒在地以后半个身子都趴在地上,甚至手心由于刚才倒地时磨掉了一块皮肉。
“难道皇上就不想要方子吗?”她不甘心地问道。
“方子朕自有办法找。”
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向姜绵解释这件事情。
姜绵与金钱一同回到了屋子里,另一个房间的屹川看见姜绵回来,眼巴巴地跑了出去。
“母后……”
姜绵看见他,藏好情绪,之后温柔道:“屹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屹川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抬头道:“我睡不着,倒是母后,你是不是不开心?”
姜绵没想到这个还不到四岁的孩子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绪,但她却摇头说着:“母后没有不开心,这个点你也该去睡觉了,只有睡眠充足,才能长高。”
屹川拉着她的手,仗义道:“是谁若母后不开心,我去找那人算账。”
姜绵被他逗笑,蹲下把他抱起来。
“好了,母后今天心情好着呢。你也快去睡觉吧。”
屹川被姜绵送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姜绵坐在他的屋中,看着他睡觉。
屹川闭上眼装睡,姜绵以为他睡着了,就起身出门。
就在姜绵关上门以后,他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他从小跟在母后的身边,母后开不开心他能不知道吗?
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母后回来以后闷闷不乐?
姜绵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叫水洗漱,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皇帝孤身一人来到了坤宁宫,姜绵看见他出现的时候心中意外极了,他不是应该和那个昭仪纠缠在一起吗,为何会过来找自己呢。
“你听朕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绵心中郁结,嘲讽道:“皇上又何必与臣妾解释这些,臣妾不想听。”
他向前一步,但是姜绵却后退一步。
“怎么,难道是她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才来找臣妾的吗?”
想到这里,姜绵便朝他看去,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直接上前把她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姜绵挣扎着,拍着他的手。
“这一个月朕并未碰过她,今天也是朕与其他人议事,她自己跑来找朕的。”
姜绵停止挣扎,显然有些不相信他的话,明明她听见宫里人说皇上这段时间总往昭仪宫里跑,两个人孤男寡女若是没发生点什么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她是江南知府之女,手中有着制作新兵器的方子,而且先前攻打小戎国的时候知府那边贡献了不少武器,所以朕才让她进宫的,为的就是她手中的方子。”
“那臣妾明明看见她衣衫不整地站在你身前,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一点心动吗?”
皇帝干脆果断道:“她又不是你。”
若是姜绵穿成那般站在他的面前,他就不一定能把持住了。
误会解开,姜绵被他放到了床上,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说道:“臣妾如今可还怀着孩子呢。”
皇帝说道:“朕知道,但朕还有别的法子。”
屹川蹑手蹑脚地从自己屋里出来,然后就看见了他的父皇把母后抱了起来。
一边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边好奇地把耳朵贴在门上。
金钱看见屹川便过来说道:“太子,您在这里干什么?”
屋内的人动作一顿,姜绵推开他,就要起身,“臣妾去看看是不是屹川做噩梦了害怕所以来找臣妾的。”
屹川不懂事,可金钱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抱着屹川回到了他的房间里,并且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小孩子家家,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云素依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派来照顾她的小宫女看见她脸色黑得像炭一样也不敢多说话唯恐触了她的霉头。
但云素依在皇帝那边受了气就在自己宫中找宫女撒气,小宫女跪在地上,云素依狠狠扇了她几巴掌,之后又罚她跪在外面。
小宫女心中委屈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照做。
云素依把人都赶了出去,然后把几张碎片分别从镜子后,花盆里,以及柜子里和床板底下拿出来。
这几张碎片拼起来正是皇帝要找的兵器方子,保险起见她撕成好几份带进宫来,并且藏到了不同的地方。
这几张拼起来也不过还原了四分之三,还有一块,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块,她藏在了自己脖间的吊坠里。
吊坠打开,就是那最后一片碎片,但若是不打开,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吊坠。
清早。
皇帝神清气爽地从坤宁宫中走了出去,然后去上朝。
姜绵没过多久也醒了,然后听见外面的人说昭仪过来给她请安了。
姜绵故意晾了她一会儿,这才慢慢走了出来,看见那张脸的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是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