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亏心事，鬼敲门的，你莫要诬陷本宫。”皇后想从地上起来，但姜绵一脚踩在她受伤的位置上，让她痛到眉头紧皱。
“这么多年宫中的其他娘娘都无所出，皇后娘娘敢对天发誓这件事与你无关吗？”
早些年来，还有嫔妃怀上孩子，但都被皇后让人下药秘密弄掉了。
再后来，皇后隔三差五邀她们一聚，给她们下了能使人绝育的药。
并且还有那个香囊，长期佩戴也能使人不育，要不是她忽然想起把香囊找出来，也不会发现异常。
皇后听到这件事明显底气不足，她质问道：“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上次中秋节皇后娘娘与众妃一起赏月吃月饼，臣妾瞧见皇后娘娘的月饼只咬了一小口，而且娘娘并未咽下那月饼。”
“本宫记得你当时还是一个小小宫女，倒是本宫小瞧了你，居然观察如此细致。”
忽然，皇后一笑，“即使让你知道了，可就光凭你一张嘴，你凭什么以为大家会信你？”
姜绵脚下用力，让皇后胸前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她闷哼一声，抓住姜绵的腿，狠狠一掐。
姜绵立即把脚收了回来，然后拿出真话水倒进皇后嘴里，皇后惊恐道：“你给本宫喝的是什么？是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若是现在杀了你，恐怕臣妾身上也要染上不少麻烦。”
皇后抠着嗓子眼，想把刚刚不小心吞下去的药水吐出来，但姜绵又把剩下的药水一并倒入她的口中，捏住皇后的下巴让她全部咽了下去。
“本宫要杀了你！”
皇后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拿起地上的破椅子，就要朝姜绵砸下去。
姜绵一脚踢开了她手中的椅子，皇后握着自己的手腕，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阵疼痛。
“我再问你一遍，后宫之中除了你其他妃子这些年都无所出是不是与你有关？”
皇后眼神明显有些恍惚了，她大笑道：“当然是本宫干的，除了本宫，其他人都不配怀上皇上的子嗣。”
“那后宫里消失的妃子呢？难道真的是被皇上虐待之后自杀的吗？”
“是本宫干的，本宫把她们的尸首剁碎，然后扔到了井里。”
姜绵一阵恶心，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她就是个恶魔。
皇后看着姜绵，疯狂道：“都得死，挡本宫路的人都得死。”
她就要再扑过来，姜绵一脚踹开她，然后拿起椅子把她砸晕过去。
姜绵出了门之后，金钱紧张道：“娘娘，您没事吧？”
姜绵摇了摇头，然后问金钱：“你今晚看到了什么？”
金钱愣了一下，之后说道：“金钱今晚什么都没看见，金钱一直和娘娘待在瑶华宫里，哪都没去。”
姜绵勾了勾嘴角，很好。
这丫头挺上道。
……
几日后。
皇后疯了的消息传遍了全宫，有人说她是被鬼附身了，有人说是她看见了什么脏东西所以被吓傻了。
更重要的是，皇后嘴里一直念叨着，“人是本宫杀的，她们都该死，只有本宫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她们都不配。”
姜绵淡然坐在宫里喝茶，金钱悄悄观察着姜绵的神色，姜绵问她：“怎么，你觉得这件事与本宫有关吗？”
金钱摇了摇头，默默闭紧嘴巴。
她与娘娘一荣俱荣，若是把娘娘牵扯进来，恐怕她也活不成了。
“对了，这茶水有些凉了，你再去为本宫烧一壶过来。”
金钱福身，然后朝着厨房走去。
姜绵把遗忘水加另一个杯中，等金钱过来的时候，以让她尝尝新茶为由，让她喝了下去。
金钱喝下去之后，姜绵催眠般说道：“忘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金钱意识迷离，之后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被删去。
姜绵叹口气，不是她不相信金钱，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等消息传到皇帝耳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段时间有地方闹了瘟疫，皇帝正在为这件事发愁，拨了不少银子让朝臣去治理瘟疫。
“皇上，您歇歇吧。”
刘公公看着皇帝满脸的疲色劝说道。
“再等会儿吧，朕再看会儿折子。”
月上枝头，他朝外面看了一眼，发觉已经很晚了。
“皇上今晚要不要去怜妃娘娘那里？”
“这个点，想来她应该也已经睡了。”
刘公公犹豫着，又说道：“奴才有一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什么事？”
“是关于皇后娘娘的……”刘公公观察着皇帝的神色。
“说。”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上了眼睛休息。
“皇后娘娘似是得了癔症。”刘公公就把白天听宫人传的消息一字不差地告诉了皇帝。
“还有这事？”皇帝明显有些发怒。
“千真万确皇上，皇后娘娘说的那口井奴才派人去看过……里面酸臭不已，像是投了许多尸体的碎片的模样。”
“好你个纪舒婉，蛇蝎心肠。”
……
这些事都与姜绵无关了，她相信皇帝会处理的，就每日与金钱银钱一起在宫中娱乐消遣。
转眼间就到了腊月，姜绵已经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每日抱着汤婆子不肯撒手。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而且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这一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姜绵得到消息，说原身的娘已经死了，对于这件事她一点都不意外。
在最后的时光里，姜绵让人好生照顾着她，她走的也不算太痛苦。
其实若不是原身的爹把她看病拿药的钱都拿去赌博，那个女人还能多活一些时日，可惜没有如果。
当初他们为了钱把原身卖掉，如今姜绵给了姜父养老的钱，还在姜母最后的日子里让人好好照顾着她，也算是为原身尽孝了。
姜绵冷得缩了脖子，转身进了屋内。
却听外面道：“参见皇上。”
姜绵戴着白色的围脖，衬得她的脸更加娇嫩，皇帝一看见她就喜爱得不得了。
然后，姜绵正要给他行礼，却被直接抱起，她有些冰凉的手搂住皇帝的脖子，惊呼道：“皇上吓臣妾一大跳。”
“朕这段时间疏忽了你，所以今日来好好补偿你。”
姜绵的手贴近他的胸口，甜甜一笑，“好呀，皇上想要如何补偿臣妾？”
“等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