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虽然没有干什么大事,但是也是日日为老百姓着想,希望徐州的老百姓衣食无忧。”杨知府暗暗叫苦,却又不得不硬扛下去。
“杨知府,本王怎么听说,你欺压百姓,搜刮民财?”冷长风冷哼一声,看着杨知府问道。
“王爷,冤枉啊!这一定是谁栽赃陷害,下官哪里有欺压百姓,收敛民财?”杨知府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不承认?好!本王就让你心服口服!”冷长风大声说道。
冷长风说完,看向叶慕辰:“叶将军,你去让墨寒到街上张贴告示,让老百姓来府衙作证。”
“是!王爷!”叶慕辰应道,然后转身离开。
杨知府此时又一次点心慌了。
怎么办?这宁王爷是要来真的呀?难道本府真的要栽在他的手上?
“杨知府,本王还听说,上次你发放到通榆县的大米里面有沙粒和碎瓦片,是否属实?”冷长风看着杨知府又问。
“什么?大米里面有沙粒和瓦片?下官不知是不是属实,那些大米运来之后,下官只抽查了一部分大米检查,并未全部检查。”杨知府心中彻底慌了,但还在坚持表面的淡定。
“大胆杨知府,你那意思是怀疑皇上派运来的大米,本来就有问题?”冷长风将惊堂木用力一拍。
“下官知罪,下官不是那个意思。”杨知府心中大惊,连忙磕头认错。
“杨知府,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本王又不聋,也不瞎,我看你就是想推脱责任,快快如实招来,那些掺了杂质的大米到底是怎么回事?”冷长风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杨知府。
“王爷,下官冤枉啊!下官——下官真的不知道大米里有杂质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是那通榆县的梁县令动了手脚。”杨知府双手放到地上,又头磕地,呼喊道。
“杨知府,你少在这里哭天喊地了,对于本王来说,你这一套不管用,本王可是听说通榆县的梁县令,曾经到徐州来给你反映过这个问题,而你是怎么做的?”
冷长风语气冰冷,继续追问。
“下官——下官当时只道是梁县令胡言乱语,我也说了,皇上派运来很赈灾粮怎么可能掺有杂质?那岂不是污了皇上的英名?现在想一想,肯定是那梁县令将赈灾粮动了手脚。”杨知府依旧想替自己辩解。
“杨知府,既然你认为是梁县令将赈灾粮动了手脚,那我来问你,梁县令若是将大米掺了杂质,他本应该隐瞒此事,又怎么会到你这里反映情况?难道他脑子不好使吗?”冷长风冷笑一声。
“或许——或许梁县令就是脑子不好使!”杨知府喃喃道。
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说出来他能得什么好处?不是脑子不好使,是什么?
“本王觉得是你的脑子不好使!都到这种时候也,还在狡辩。”冷长风将惊堂木一拍。
这时,叶将军拎着两个衙役进来,丢在堂前。
两个衙役看了一眼杨知府,连忙低下了头。
冷长风看着两个衙役说:“你们两个衙役,抬起头来。”
那两个衙役抬起头来,看到冷长风凌厉的目光,心中胆怯,想低头又不敢,就那么战战兢兢地看着冷长风。
“本王问你们两个,运送到通榆县的大米掺有杂质,你们可知道此事?”冷长风盯着两个衙役问,眼眸中透出的光,像利剑一样,让两个衙役胆战心惊。
两个衙役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回王爷,小的不知道。”
这时,墨寒领着一群老百姓来到了公堂门口。
冷长风抬起头看了一眼群众,说:“今天请各位父老乡亲来此,是让大家说一说杨知府是一个什么样的官?是好,是坏?本王想听一听大家的看法。”
群众听了冷长风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冷长风看出了大家疑虑,就说:“大家不必有疑虑,也不用害怕,一切有本王主持公道,只要你们说实话,没有人敢为难你们。”
冷长风说完,扫视了一下群众,然后看着杨知府。
杨知府低着头,感觉如芒在背,不敢抬起头,也不敢回头看。
门口的各位群众看到杨知府与胡师爷都跪于堂前,还有两个衙役也跪着,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先说吧!杨知府最初来的时候,确实是一个好官,为老百姓着想,为老百姓办实事,可是后来的后来,他就变了,变得欺压百姓,收刮民财。”
人群中站出来一位老者,义愤填膺地说。
“是的,是的,杨知府现在一点都不像好官!”有人附和。
“对啊!杨知府上次给我们施粥时,那粥很稀。”
“如果这次不是王爷与叶将军盯着,估计这次也喝不到那么好的粥。”
“就是!就是!——”
……
群众议论纷纷,杨知府的头越来越低,如今是深秋,可他额头上的汗却如雨珠一样,不断地滴落下来。
他没有想到冷长风会审查他,更没有想到老百姓敢指证他。
可是,如今后悔也晚了。
人啊!还是不能太贪心了!
如果他不是贪婪,也不会犯下错误;如果他不是畏惧权贵,也不会……
“杨知府,你说你是好官,那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说你没有欺压百姓,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知道,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冷长风紧盯着杨知府,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冰冷的寒气。
杨知府无言以对,低头不语。
冷长风见杨知府不说话,就又看向胡师爷:“胡师爷,你是杨知府的师爷,想来他的所做所为,你是知道的,本王问你,上次发放到通榆县的大米,那里的杂质是谁所为?”
胡师爷看了一眼杨知府,低下头说:“小的不知道。”
杨知府抬起头看着冷长风:“王爷,大米掺杂质之事,根本没有人状告是我,这个罪名不成立。”
“是吗?杨知府,你以为本王是吃素的,逗你玩呢?请梁县令上堂!”冷长风看着门外说。
问口的人群闪开一条道,梁县令走了进来:“叩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