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派人去找,本宫就不信,一个侯爷出门还没有踪迹,直接去查安宇侯的位置,看看他身边有没有一个女孩,要是安宇侯敢动江婉卿一根手指头,剁了他。”
静安公主压下心底的不安,眼里怒火涌现,说着说着,静安公主的语气里都是杀意。
容嬷嬷领命离开,静安公主气的将托盘也扔到水里。
“江婉卿,你是我的,我的。”
这一切对于刚到惠州的两人来说是完全不知情的,惠州是大梁到边疆最重要的一个城镇,虽然它的前面还有一个凉州,不过惠州这边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它的旁边就是古封府的沧州,而沧州再往前还有一个府就直达京城,而另一边便是江婉清他们行走的这条路。
可以说只要边疆这边失守,惠州在被人拿下,就可以直接威胁京城的安危。
所以凉州的镇北军比其他地方的军队要多20万,不仅是镇守北方,还要保护这边的经济。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歇脚,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惠州虽然离凉州还有一段距离,但为了防止不知名的情况下有人逃跑,从惠州城外开始,便由凉州那边的镇北军接管。”裴文思移动着桌子上的茶杯来代表各个地方的情况。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一个身份进入凉州那边。”
江婉卿对身份这个说法没有反驳,毕竟她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说出来,谁会相信一个柔弱的侍郎小姐,不远万里来杀一个将军,而且这旁边还有一个新封的侯爷。
“那依裴大哥所言,我们用什么样的身份最好。”
“嗯,若是我们知道冯三远是何人,在什么位置,你我二人直接夜袭,询问结果即可。可我现在也只是知道名字而已。在找人的情况上就要花费些时间,这时间有些太长,我们就化作王姓,你是妹妹,王佳,第一次出来见世面的姑娘,我叫王平,听说这边的皮子不错,拿布换一些皮。”
“好。”对于这样的安排,江婉卿并没有什么意见。
她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去拿几匹布在身边做个样品,然后用这几匹布去凉州打听冯三远的下落。
有了由头,裴文思快速在市面上选了一些匈奴喜欢的颜色,以此来掩人耳目。
为了不让他人起疑,她们买了辆马车,车厢里放着那几匹布。
出城门后,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进行一番伪装,裴文思将两人的妆容画得平平无奇,自己在配上这边关常见的裋打服饰,江婉卿换回女装,只是衣裳的布料要粗糙一些。
两人看着对方的装饰都很满意,于是迎着新春的炮竹声,朝边关而去。
“站住,哪人?”
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正月初八赶到凉州城门口。
“哎哟,军爷,总算是看到你们了,那群王八蛋还说凉州不远,老子走了10多天才走到这里,过个年都是在荒郊野外,等老子回去后一定把他们腿打断。”裴文思装作市井小人的模样,一边抱怨一边递上进城费用。
其中一个小兵接过20文钱后,拿着兵器就往马车走去。
裴文思见状,十分自觉自觉的一把撩开马车帘子,然后朝里面抱怨的:“这一路上就知道在马车里睡,这都到凉州城门了,还不快点下来?”裴文思回头不好意思的憨笑。
裴文思一下就将帘子掀开,也将马车里面的情况暴露出来,放眼望去,就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姑娘,正靠在马车边上,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朝外面看,而她的旁边就是堆起来的一些布匹。
想来这些人是拿着布来凉州试试行情,士兵见没什么危险,抬手就让他们赶紧走,大过年的,在外面跑也是不容易。
裴文思开心的点头,驾着马车进入凉州。
马车里的江婉卿抬手掀开车帘,望着外面路边个个都喜气洋洋的模样,尤其是路边孩子的欢声笑语,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担心,我们一会去客栈就能休息了。”裴文思能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却不知道江婉卿此刻脸上尽是失落。
到了客栈,即便是正月里,客栈也是人来人往,她们在前面案桌上将自己的化名记在账本上,然后分到两间中等房间。
进入城门的那一刻,她们就是刚刚出来学做生意的年轻人,手里余钱肯定不多,花钱不能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甚至为了营造她们没多少钱的假想,裴文思还拿着馒头在人群前吃着听八卦。
还热心的凑到人群,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东问西,只把旁边的人问的心烦。
裴文思在得到自己的消息后,又拉扯几句便去找江婉卿。
“哥。”江婉卿为了不让人怀疑,她现在直接喊裴文思喊哥。
裴文思走进屋里将门关好,来到桌边,凑近江婉卿身边小声的对她说道:“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选哪一个?”
“坏消息是什么。”江婉卿这些日子也习惯了裴文思偶尔亲近的举动,这般亲近却不强势,她以为这是盟友间的距离,也就默认这般行为。
“冯三远在前两天刚刚押送粮草回镇北军,短时间内他不会再出来。”裴文思很是可惜,要是冯三远在晚走几天,她们就能留下他。
“那好消息是什么。”江婉卿倒是没什么遗憾的,来之前就只知道名字,这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听闻他刚好离开,虽然有些失落,却不多。
“冯三远镇北军的游骑将军,家住柳子胡同,有一妻两子,长子跟随冯三远在军队,幼子11岁,在私塾读书。冯三远回来的时间不固定,我想着借他妻子名头骗他回来,不然他在军营,我们拿他没办法。”裴文思这次不仅说出冯三远的官职,更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弄清楚冯三远家里的情况,很是厉害。
“你要拿他家人下手。”江婉卿下意识的皱眉反问,随后又觉得自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