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人没脑子,不知道姐姐的好。”安然跨下肩膀。
然后又想到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事,她又装作无意般的试探:“姐姐,要是那江大哥不在乎你的容貌……。”
“以身入药,当避人千里。”安南原封不动的将这句话说给安然。
“哦!”
“回去休息吧!”
“好的姐姐。”
在另一边的路上,江婉卿担心得对江惟右分析:“哥你想事情还是有些简单。”
“我想事情怎么就简单,我要是什么都不懂,家里的商铺我能开起来?”江惟右不认同妹妹的话,想要打击他也要找一个他信服的理由啊!这算什么?
“爹娘不会同意你娶安南姑娘的。”虽然江婉卿对她哥喜欢谁没有意见,可爹娘不一样,他们都希望哥哥能有大的出息,父母望子成龙这是常态,要是爹娘知道哥哥娶一个相貌丑陋的女子回家,哥哥这身板怕受不住。
“这是我娶妻,又不是爹娘娶妻。”
江惟右有些死鸭子嘴硬的犟到。
“可那也是爹娘的儿媳。”
江惟右没话狡辩,他看到身旁的梅芳。
“梅芳,你说,少爷我能不能娶安南姑娘。”
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他又补充一句:“说的好听给你加一两银子。”
“梅芳,说实话,我给你二两。”江婉卿和江惟右唱反调,她就是要让哥哥清楚,大哥和安南姑娘不是能走一路的人。
她不能告诉哥哥安南姑娘的那些事情,可她能借题发挥啊!借着安南姑娘的容貌,打击她哥哥。
梅芳有些为难,她看向眼里满身希望的少爷,艰难且实诚的说:“少爷,小姐说的对。”
“对个屁,让开,我不要你们扶。”江惟右一把推开江婉卿和梅芳,自己捂着腰往前走。
江婉卿被江惟右气笑,上前一把拉着人:“哥哥拿我的侍女出气,等回去我就给娘告状。”
“哼。”江惟右傲娇的别过脸,却也没再继续辩解。
到了江府门口,刚好遇到准备出门的孔文晴,孔文晴见到江惟右平日活蹦乱跳的样子,现在却是一副虚弱的模样。
“惟右,哪个打的你。”孔文晴脸色一变,心疼的几步上前,也注意到江惟右嘴角还没擦干净的血渍。
“娘,没事,小伤。”
“你嘴角都是血,还小伤,快去请大夫。”孔文晴这时候也忘记她出门要做什么,急忙让身边的人去请大夫。
府里的小厮有眼力劲儿的上前扶着江惟右,江婉卿和梅芳便空出手来。
孔文晴一把拉住江婉卿的手焦急的问:“你哥这是被谁打成这样?”
“娘,我们进屋说。”江婉卿在孔文静的手上拍了几下,反手牵着她进入江惟右的房间。
江惟右屋里有很多名贵的书画,装饰物通体以清雅的绿色为主。
一群人乌泱泱的涌进房间,江惟右看到这么多人,有些难以启齿,急忙开口:“人太多,我有点闷。”
“你们都出去,大夫到了就直接让他进来。”
梅芳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于是带着人出门后,准备在门口守着。
孔文晴的贴身侍女还想在屋里伺候江惟右,也被江惟右摆手,让她也出去。
孔文晴狐疑的看着江惟右和江婉卿:“你们是有什么事情没说?”
“咳咳,那个,我哥说。”江婉卿不知道她哥说的感情,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讲。
江惟右被噎住,他还想着让妹妹说来着,毕竟娘听他妹妹的话,即便妹妹说了什么不对的,妹妹也不会被打。
可是他自己不一样啊!这种事情要是被他娘知道,那不得被打死。
孔文晴看向江惟右,她在江惟右躲闪的动作里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她刚刚的担心就变成严厉的表情。
“说。”
“咳咳,我,儿子喜欢上一位姑娘。”江惟右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
孔文晴在两人面前观察,她儿子有喜欢的人这是好事,怎么都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那姑娘比你大?”孔文晴猜测。
江惟右和江婉卿对视,好像不知道安南姑娘的年岁,大概应该不大吧?
“不是。”江惟右吞咽口水后否定。
孔文晴眯着眼睛,刚刚两人的互动她已经看到,眼里有迷茫,想来岁数不大。
“寡妻。”孔文晴再问。
“不是。”这次江惟右否定得很快。
“孤女。”
“也不是。”
“公主?”
“不是。”
……“那你说是谁?”猜来猜去的,就是没个准的,孔文晴一拍大腿,就让江惟右自己说。
江惟右紧张的瞄了一眼他娘,再看到妹妹转过头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她。”完了,自己好像就知道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家在沧州,是武术世家,武功好,会医术,年龄不大,和妹妹来京城小住。”江婉卿替江惟右说话,说完再看江惟右,哥哥满是感激。
“不错,家世没问题,那你们为何说话支支吾吾的,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孔文晴不理解这双儿女的想法。
“哥,你说。”江婉卿决定把最困难的一部分扔给她哥哥,自己默默后退,远离这即将爆发的战场。
孔文晴顺着江婉卿的话看着江惟右,江惟右顶着压力,十分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开口;“她、脸上有疾。”
“说清楚。”孔文晴觉得还有话。
“她,脸上的伤疤很多,以后一定能治好。”江惟右信誓旦旦对孔文晴保证。
孔文晴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惟右,江惟右被这犀利的眼光压迫住。
“那个,总会有办法的。”
“婉卿,你说。”
江婉卿被点名,于是她同情的看向江惟右,然后舍去不该说的,能说的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啪的一声,孔文晴被气的一拍桌子。
“我不指望你找个多好的人家,也不会乱想你娶个多漂亮的,但是,至少能见人,不然以后家里的大小事谁来管。”
“我可以的。”
“你可以个屁。”孔文晴指着江惟右的鼻子开骂。
“人家自己就是学医的,会不能治好自己的脸,而且那可是毒,家里人要是惹她不高兴,是不是就把我们毒死来泄愤。”
“不会的,她人很好。”江惟右不敢大声反驳,只敢小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