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白细细感受着手下的纹理,临摹着那人的眉眼。
眉毛浓密,眉骨微凸,眼窝深邃,鼻梁挺拔,旺妻之相,妥。
没想到吧,本公主还会摸骨!
嘻嘻,其实是她瞎说的。
何初白又仔细摸了摸,这小睫毛,又长又翘,能当刷子使了。
别人出门梳头,他得另找个梳子梳睫毛。
这小嘴,是微笑唇啊,她知道,微笑天使嘛,可爱的很!
他们三人谁是仰月唇来着?
镜瓷肯定不是,她之前近距离观察过,他的小嘴薄薄的,粉粉的,像果冻。
总结:好亲( ? 3?)?
何初白不知道的是,此时她露出了痴汉笑,而在场除了她自己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钟月黎捂脸,早知道便早点带她出来见世面了......
何初白并不知道这一切,因着她想起来她应该直接摸肌肤,绕了这么大个弯子才想来有损她英明神武的形象。
罪恶的手伸向里襟,手上的触感虽然也很滑嫩,然而仔细摸还是有些不同,镜瓷的肌肤应该比这更好摸一些。
何初白盖棺定论:“不认识。”
一旁的镜瓷总算松了口气,转而幽怨地注视着嬷嬷,为何不让他第一个上,最最不能忍受的是,居然将他放在最后!
怜宫他不担心,毕竟公主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可镜瓷那个小贱人,万一,万一公主将他给认出来了......
镜瓷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何初白(安抚小狗):你放宽心,白竺我也没见过,只见过一个后脑勺,打死我也认不出他来。
摸摸索索摸到了第二个人,何初白直接一个大跃进,手便在人家腹肌上了。
是手有它自己的意志,她根本拦不住!但是,这手感也太好了!!
感觉是能在腹肌上滑滑梯的程度,好舒服,好好摸,好滑好嫩,还冰凉凉的!
一只手不过瘾,何初白干脆把两只手一起塞了进去,正面贴了反面贴......
在何初白将将要把脸也贴上去时,一只手顶住了她的脑袋。
宕机的大脑总算恢复了些神志,何初白这才想起来还在猜谜。
大胆开麦斩钉截铁道:“镜瓷!这绝对是镜瓷!”
钟月黎:......这和当着正宫的面找小三什么区别?
白竺:......这辈子从没这么无语过。
镜瓷:......听到了吗?奴家心碎的声音。
镜瓷难堪的看向白竺,却见他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他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然而猜谜还没有结束,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能坏了规矩。
嬷嬷残酷地宣布道:“很抱歉,这一位并不是镜瓷。”
啊嘞,难不成是刚才那个?可是摸起来不像啊?
难...难不成,是最后这个?
何初白继续摸索,滑腻的肌肤从手中摸到又滑开。
确..确定了,是这个(? ?° ??? ?°)?
“这个是镜瓷吧?应该?”何初白颇有些底气不足。
钟月黎噗嗤笑了,答道:“是,这就是镜瓷。”
何初白拉下眼纱,面前果然站的是镜瓷。
只是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幽怨的盯着何初白。
何初白摸了摸鼻头试图缓解尴尬:“镜瓷你身体保养的真好,改明教教我如何保养?”
哎呀妈呀,何初白你这个笨比,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不其然,镜瓷幽幽的声音传来。
“哪有白竺保养的好啊,让公主爱不释手,公主还是让白竺教教您吧,发发善心也让奴家旁听旁听。”
何初白觉得有些头疼,镜瓷的茶味熏着她了。
剪......本宫......
嬷嬷告退:“既如此,镜瓷便留在这。白竺、怜宫,我们走。”
“公主好生享受,奴婢告退。”
美人在侧,何初白的思绪却有些飘远,三个仙郎全部来了她的厢房,冤大头这是一个也没猜中啊?(???)?
魏安安都要委屈死了,镜瓷她当然能猜出来,可她先摸的是白竺,谁知白竺的肌肤也那么好甚至更舒服,她分不出来便失去了机会。
本来她以为另一个好肌肤的会是怜宫,毕竟他看起来那么柔弱,谁知道三人里面皮肤最差的当属他。
身为三仙郎之一,便不能好好保养一下身体吗?天天只盯着脸可尽造。
还有白竺,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他零距离接触,从前在倾诉楼见都见不上更别说摸了。
要不是见不到他,今日她至于摸不出来吗?
都怪他们呜呜呜,她的十万三千两银票啊,回去会被爹爹打死的呜呜呜呜
不对,还有一个人,她才是罪魁祸首!
39号,本郡主来找你算账了!
脸上的泪还未擦干,魏安安就风风火火冲出了厢房,试图找到进其他厢房的门。
门外守着的婢女大惊失色:“大人,您不能从这里出来,请您进去。”
因着之前也发生过类似寻仇的情况,门口便加派了人手,就是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情况。
魏安安丝毫不停,见有人要拦跑的更快了。
“本郡主要去39号厢房,你们滚开,否则本郡主连你们一起打!”
婢女们穷追不舍,要是让您打了39号,也要挨打,还要罚俸,不能忍受!
“大人,莫要冲动!39号客人身份尊贵,不能动手!”
魏安安像被点着了的炮仗:“何人身份有我尊贵,便是平乐我也不惧。”
何初白:这不是赶巧了,就是我。
魏安安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身后追着一帮婢女,幸而此时其他客人都忙着猜谜无人在意,而无所事事者早已原路返回。
在极乐楼失意,她们得去倾诉楼找回场子。
跑着跑着,两个婢女连着一扇门闯入魏安安的视野。
找到了。
“本郡主驾到,通通闪开!”魏安安径直跑过去。
然后咚的一声被一堵人墙撞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屁股。大胆,本郡主要了你们的脑袋!”
魏安安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放狠话。
两个婢女没想到公主竟真的直直就撞上来了,连忙下跪求饶。
身后的婢女此时也追了上来:“大人,您就别为难奴婢们了,这是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郡主今日一定要进去!”
魏安安瞧着柔弱,但身量比寻常女子高些,刚刚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倒在地,如今逐一突破倒也甩开了身后的婢女。
一把推开房门:“39号,还本郡主八千两!”
待看清室内的情形,魏安安下意识后退两步。
“平乐,你......”
“怎的如此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