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紧张的元华，那彪形大汉立马微笑着，低声细语地说。
“小姑娘，看你体型很标准，骨架也不错，我们队正在选女队员，代表市里参加下个月省里的比赛，你感兴趣的话，我去你们单位把你抽调出来。”
元华警惕地盯着那像张飞一样的汉子，后面有两个人往这边走来。
元华腿往后方慢慢移动，拉开了与那人的距离。
“哦，看我，忘自我介绍了。”那男子手拍了一下头。
“我是咱市里抽调出来，组队参加省里比赛的教练，我姓张，叫张衡。”
元华松了口气，没叫张飞就好。
这个时间段在这训练，如果没有上级的允许也是进不来的。
不过我过来瞄一眼就被挑中，怎么想也觉得不现实，特别是现在的身体还那么弱。
这教练是什么眼神？这是一项什么神运动啊？还参加省里比赛？
一大堆的疑问让元华不可能现在就答应，特别是这个人看起来还不像什么好人。
“我不行，身体不好。”
“嗯，是有点瘦。”张衡身后走来的一人说道。
元华心中暗赞，说到点子上了。
这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的，满身肌肉腱子，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哪有什么肌肉？
元华不禁对这个教练的目的怀疑起来。
看着元华狐疑地眼光，张衡呵呵笑起来。
“小姑娘以前没接触过这吧。”张衡摸着胡子。
“没事，这次不参加也可以来训练，对身体也很有好处的。”
对身体有好处！
听到这话，元华眼睛一亮。
看着元华有些感兴趣了，张衡笑着说，“看你是在这上班的吧，我们这个月都在这集训，你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
说完就转身，搂向一人肩膀，一晃一晃，三人回去了。
元华倒退几步，扭身出门回了单位。
惊魂未定的元华本想叫上李姐一起吃饭，可办公室内空荡荡的，直到下班也没有人回来。
到食堂吃过饭，元华走到附近的甜蜜蜜婚纱店。
在柔和的阳光下，甜蜜蜜婚纱店静静地矗立在街角，充满了一种甜美而宁静的氛围。
天气已经转凉，店内空荡荡的，只有李华坐在电脑前给刻录好的光盘贴着标识。
元华没想到婚纱店淡季的时候这么淡，对下个月母亲治病的费用有些担心。
跟李华一边攀谈一边指出李华操作时的小毛病。
李华也是很虚心地接受，马上改正。
“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三个月。”
“以前还在哪儿干过？”
李华沉默不语。
“你上到几年级？”
李华还是沉默不语。
“看你接受能力不错，我教你怎么做视频吧?”
“好。”李华立马回应，眼睛弯起来，像月牙一样。
元华看此，逗她道，“你要学不会怎么办？”
李华马上绷起脸，一脸倔强地面对元华，“我一定能学会的。”
“学会徒弟，饿死师傅，你有什么让我教你？”
“元华姐，我付你学费吧，你看多少钱能教会我。”
“我接到单子赚的钱除给父亲治病，其它的先还你学费，你看怎么样？”
看着她渴望地小眼神，元华有些心动。
这一刻，她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沉吟片刻，元华心中有了新的思路。
“李华，这三个月店里光盘的销售量大概是多少？”
看着李华有些呆愣的表情，元华用更通俗的话语又说了一遍。
“你来店里以后，每月店里光盘能卖几张？”
李华低下头，手指微动，片刻说道。
“刚来的时候少，不到10张，上个月多，我记不清了，大概快100张吧。”
听到这个量，元华有些失望，如果每个月想赚3000元，淡季的时候，就需要5家像甜蜜蜜这样的婚纱店。
如果把利润再分给李华一部分，那就需要10家这样的婚纱店。
中间出现一些意外，包括白兵会不会还让她们使用他的设备给别人刻录光盘，包括一些耗材等等，至少需要15家以上这样规模的婚纱店。
这么多客户去哪儿找？
同区域的店铺都存在竞争关系，就算自家的制作水平高于其它团队，但对方就不会模仿提高了吗？
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元华了解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后沉默不语。
李华看元华没有明确回答自己，心里忐忑起来，下来的刻录中出了错，毁了两个光盘。
她更紧张了。
元华好久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看到这种情况，拍拍李华的肩膀。
“我回去考虑考虑，你好好干。”
李华已经熄灭的希望又有些燃起，很用力地点点头。
……
下午，孙科长介绍的电业局和自来水公司的人来电话跟她了解了一下需求，电业局的同志直接拿了资料过来。
“元同志，我是电业局宣传科的，这是我们之前给其它单位的节电宣传册，你看可以用吗？”
元华迅速地浏览一遍，内容非常切合座谈会上使用。
“非常好，还是你们专业。”元华由衷地赞道。
“你们是市里有名的大企业，有事说一声，我们积极配合。”
“哦，怎么称呼你？”
“我姓姜，不是蒋介石的蒋。”
“哦，姜科长！”元华试探地称呼了一下。
看姜科长没有纠正，看来是自己猜对了。
“我还想问一下，抄表异常的客户，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我是宣传科的，个人散户收费有专门的部门管理。”
“那我能请教这方面有经验的师傅吗？”
“可以，回去我问问，到时候给你联系。”
“太感谢了！”元华衷心感谢。
“座谈会的时间、地点确定下来，这边会通知您。”
姜科长很善谈，闲聊间，元华对洛城的区域大致有了了解。
原来洛城共有6个区，9个县，她们厂位于市中心核心区，也是最繁华的一个区。
她们厂是离电业局最近的大厂矿，也是市里排得上的用电大户。
原来厂里和家属区都是一路线，现在都讲究独立核算，厂里的生产用电就和家属区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