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浅笑了。
“当然不,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我都已经把苏寅礼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至于他和楚华荌之间的事,我就更懒得管了。”
听她这样说,叶无端默默地松了口气。
“好啦,电影都快开始了,我们快进去吧。”
“好。”
……
顾晚诗打电话跟白承斯聊了一下白学海的事。
听她说完那栋别墅的地址之后,白承斯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顾晚诗问。
白承斯略带苦涩地开口:“我从来不知道,白家还有那么一栋别墅。”
“正常,白学海那个老狐狸,老谋深算,他肯定会给自己留下一点底牌。”
“不……”白承斯说,“是我太没用了。”
白学海根本就不信任他,甚至可能还有些防备他。
想起那天晚上在书房,白学海突然拿出了他母亲的照片。
恐怕就是察觉到了他想为他母亲报仇,所以……
他怎么就没能做好这件事呢?
怎么就没能取得白学海的信任呢?
曾经他自信地以为,自己很强,不比慕泽晟差。
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太嫩了……
以后,对顾晚诗而言,他可能都没有任何合作价值了。
毕竟,被白学海防备的他,能拿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抱歉,晚诗。”白承斯说,“如果你想终止合作,随时都可以。你放心,我绝不会把你的任何事情出卖给白学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
顾晚诗笑了笑,说:“倒也不用现在就终止合作。只要白学海还是我们的敌人,那我们联手,就比单打独斗要好很多,不是吗?”
不知为何,顾晚诗这话,竟然让白承斯的眼眶有些泛酸。
“嗯,你说得对。”
“下一步,我们准备派人进那栋别墅里,把吕叶芳带出来。”顾晚诗说,“不过这事应该没那么容易,得小心行动。如果可以的话,你尽量打听一下那栋别墅的情况。”
“好,我知道了。”
聊完之后,顾晚诗挂断电话,喝了慕泽晟端过来的热牛奶,便睡觉了。
然而,睡到半夜,房间门口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顾晚诗睡得沉,半梦半醒间,她看到慕泽晟穿上了居家服过去开门。
“什么事?”他压低声音问。
外面的人好像是个女佣。
她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
慕泽晟便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记关上卧室的门,应该是怕吵醒顾晚诗。
不过,顾晚诗这会儿也有点清醒了。
所以她也打着哈欠坐起来,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这大半夜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佣来找他们就已经很奇怪了,慕泽晟竟然还出去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顾晚诗听到了一个男人喝醉的声音。
“晚诗呢?我找晚诗,你走。”
顾晚诗:“……”
这声音是,白承斯?
她连忙走下楼梯。
然后就看到,白承斯摇摇晃晃的,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向慕泽晟扑去。
慕泽晟的第一反应是避开。
不过看着白承斯这酩酊大醉的样子,他又怕把白承斯给摔死了,所以咬着牙接住了他。
顾晚诗隐约看到慕泽晟额边的青筋。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在这里?”顾晚诗连忙走过去问。
“他喝醉了,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咱们家里来。”慕泽晟沉着脸说。
这个时候,白承斯看到了顾晚诗。
他靠在慕泽晟身上,还敢咧着嘴对顾晚诗笑:“嘿嘿,晚诗,晚诗。”
慕泽晟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哎呦!疼死我了!”
白承斯埋怨地看了慕泽晟一眼,然后嫌弃地把他推开。
慕泽晟:“?”
他还没嫌弃白承斯呢?
这丫的反而开始嫌弃他了?
“我不要你扶,我要去找晚诗。”
白承斯说着,就像顾晚诗扑过去。
慕泽晟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后衣领,然后一把将他丢在了沙发上。
幸好沙发是软的。
所以白承斯没摔出什么问题。
“你干嘛!”白承斯愤怒地看着慕泽晟。
但是因为他现在喝醉了。
所以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威慑力。
像一只愤怒的小鸡仔。
“白承斯,别在我家耍酒疯。”慕泽晟冷冷地说,“要不然,别怪我把你丢出去。”
大概是他的表情和声音实在是太冷了。
所以白承斯被冻得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过很快,酒意再次上头。
他嚷嚷道:“我就是想来找晚诗说说话怎么了?我想跟她道个歉怎么了?慕泽晟,就算你是晚诗的男朋友,你也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吧!嗝!”
慕泽晟:“……”
算了,他也傻了,跟一个醉鬼较什么真?
“好了好了,赶紧找一间客房,把他扶过去吧。”顾晚诗无奈地说,“等他明早酒醒了再跟他说,现在说也没什么用。”
慕泽晟点点头。
顾晚诗都发话了,他也不能把白承斯就丢在这儿,或者真的丢出别墅。
现在天已经凉了,尤其是晚上更冷。
白承斯这个醉鬼,没准儿会在外面冻死。
慕泽晟想找人来扶白承斯上楼。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现在除了他和顾晚诗,就只有两个女佣站在旁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慕泽晟:“……”
要是女佣扶个醉鬼上楼,好像是有点太过分了。
至于顾晚诗,那更是不可能让她来。
所以好像,就只剩下他了?
很显然,顾晚诗也是这么想的。
她对慕泽晟说:“我看扶着他也不太方便,要不你直接把他背上去得了。”
慕泽晟真的有点后悔了。
他现在选择把白承斯给丢出去,还来得及吗?
……
次日上午,白承斯是在头痛中醒过来的。
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坐起来,然后习惯性地去摸床边桌子上的水杯。
他习惯放一个水杯在自己床边,半夜或者早上醒来就可以喝。
然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他转头一看,床边空空如也。
他的桌子呢?水杯呢?
等等,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
陌生的环境,让白承斯头皮一麻。
他赶紧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