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格斗术并不好练。
因为对手不会配合，所以拳、踢、打，摔，拿是必不可少的。
一上午，大半女生都被惩罚去泥泞中举轮胎，要么就是四个女生一起，抱着木桩仰卧起坐。
这种极限训练，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挑战，考验耐力和臂力。
“男人能做到的事情，你们同样能做到，我要你们突破自我，挑战极限。”陆愿清冷的嗓音压了下来。
女生们咬着牙，喊道：“我们能！我们能！”
操场上几十个方阵，唯独陆愿这边最热闹。
京大男女比例失调，被分到女子方阵的教官，就格外温柔，分到男生方阵的，就使劲练他们。
有了陆愿不按套路出牌的先例，教官们也开始有样学样，完全把他们当自己的兵来练，惹得一群人叫苦不迭。
堂堂男子汉，总不能被一群小姑娘比了下去吧！
陆愿在旁边给她们计时。
江肆站在她身后，眉目温柔的看着她。
他要比陆愿大几届。
当初在军校的时候，他是舍不得这么练他家小姑娘，还是硬逼着军校那位魔鬼教官去练她。
还记得陆父那会，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骂那群教官丧心病狂，对一个小姑娘这么狠。
结果转头，就下了死命令，不许魔鬼教官给陆愿放水。
每次看到她身上青紫的伤痕，江肆都要心疼得掉眼泪。
可陆愿从来不喊疼。
他的小姑娘，从来都是这么坚强英武。
察觉到江肆灼热的视线，陆愿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不许笑！”
江二蹲了大半个小时，陆愿就嫌他蹲那碍眼，没再让他蹲了。
他看着陆愿把女生们当新兵训练，忍不住嘶了一声：“嫂子是真狠啊！！”
“你还嫌蹲得不够久？”江肆嗓音淡漠。
江二立马闭嘴。
江一直接甩了一巴掌过来，哼笑：“你就管不住你这张破嘴，跟我学学，得少吃多少苦啊。”
江二没搭理江一，反正他是知错了，但下次还犯。
练了一上午，那群女生灰头土脸的，浑身都湿透了，一张脸都没法看，身上还剐蹭了伤口。
看得隔壁几个方阵，忍不住倒抽冷气。
狠！是真狠！！
见时间差不多了，陆愿就吹响了哨子，让六连的女生去洗把脸，然后直接去食堂。
其他方阵的训练还在继续。
见女生们差不多都弄好了，陆愿迈步走向食堂。
江肆见状，把哨子丢给了江一，让江一等会组织方阵结束训练。
“穿着军装，你怎么又动手动脚的？”陆愿拍开江肆的手，眉目清冷。
江肆再度握上陆愿的手，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嗓音低低的笑：“你这话也就说给自己听的。”
“哪个女教官头发像你这么长的？哪个女教官像你这么不听总教官话的？”
“嗯？”
男人微微挑高了尾音，嗓音潋滟低沉。
也就陆愿这个国家的掌上明珠，能留着及腰长发。
也就他媳妇，敢这么不听他这个总教官的话。
陆愿偏头看了江肆两秒，收回目光，声音淡淡的：“嫌我不听话，你就别当总教官。”
“你这脾气，一点就炸。”江肆把陆愿拽在怀里，胳膊搭在她肩上，薄唇不经意间，从她脸颊蹭过。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愿忍不住想到昨晚，他火热的唇，从她每一寸肌肤上掠过，让她不由得颤栗。
见陆愿不理他，男人伸手在她腰上，轻轻一掐：“跟你说话呢，在想什么？”
陆愿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个弹跳，把江肆推开，警惕的瞪着他：“你不许乱摸我。”
江肆瞥见陆愿红了的耳朵，像是想起什么，勾着眉眼笑得邪魅：“哥哥忘了，你的腰窝，很敏感。”
“闭嘴！”陆愿咬牙。
本来是不敏感的，是被这个死男人摸索到的。
“哥哥错了，以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摸你。”江肆宠溺的笑，伸手把陆愿拉了过来。
陆愿根本不相信江肆的鬼话。
她嘴角往下压了压，嗓音薄冷：“你再敢调戏我，我让你一辈子无法站立。”
江肆：“……”
江一吹了解散的哨子，已经提步跟上江肆和陆愿的步伐。
听到陆愿这话，江一挺好奇的开口：“嫂子，你要把老大的腿打断是吗？”
陆愿：“……”
江二身为那种不正经的男人。
几乎是秒懂陆愿的话。
他一把将江一拽到身边来，压低声音道：“没看到陆小姐咬牙切齿的样子吗，她说的那个腿，不是老大走路的腿。”
“哦哦。”江一也懂了。
说是压低声音，实际上根本就没压低，这大嗓门，恨不得后面几排教官都听到。
陆愿加快了脚步，不愿意再见到这两个丢人的。
“你们俩离远点。”江肆回头扫了眼两人。
江一和江二：“……”
教官跟学生们在一个食堂吃饭。
这个食堂全是新生。
教官在单独的区域打饭，江肆提前让食堂加餐，都是陆愿爱吃的。
陆愿直接坐下，等着江肆的投喂。
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其他教官都不敢挨着坐，生怕被喂狗粮。
那些小姑娘们的眼神恨不得黏在江肆身上。
陆愿军靴抵着座椅上的横杆，支着脸瞅了眼新生那边，淡笑：“江司令，你的女友粉还不少。”
江肆完全不接她这话，指腹摁了摁陆愿的脖子：“草莓印没有了。”
陆愿手一抖，一盆饭差点盖江肆头上。
“我在跟你说话，你现在都选择性忽略了？”她瞪着江肆，冷笑：“男人果然都这样，到手了就不珍惜。”
江肆无奈地看着她：“我这一个字都没说，你就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冤枉啊夫人。”
“你不理我的话。”
“哪句话？”
陆愿更气了：“我说，你的女友粉真多。”
江肆下巴一挑，拖长了尾音哼笑：“你的男友粉还少吗？”
陆愿抬头往男生那边瞅了眼。
就看到男生们时不时往陆愿这边瞅呕，眼底压抑着激动。
陆愿收回目光，理直气壮：“这跟你有女友粉，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