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鲜艳桃红长裙的妙龄女孩走了出来,她扎着两只麻花板头带着小粉花,小脸抹着一些胭脂水粉,纤细的手腕还带着两条自己编织的粉色花圈,整个人粉得跟朵花似的。
她就是林氏的闺女,林灵,年方十七,村里算是比较火热的待嫁人选,当然很大部分是被她娘那张嘴给吹出来的。
不过相比村里同龄的女孩,她确实比较会打扮,很舍得把钱花在打扮身上,所以看起来比较娇艳些。
都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林灵五官其实挺一般的,耐不过人家很会打扮。
很会隐藏自己的缺点,发挥自己的优点。比如她皮肤黑她就穿那些粉色比较显白,腿比较长她裙子摇摆就往上束些四肢看起来特别修长,挺有心机的。
这会她语气不是很高兴,对着林氏一脸幽怨:“说好今天给我点银子去买点胭脂水粉,你到现在还还不给。家里的都见底了我要是不抹,我怎么出去见人呀?怎么保持光鲜亮丽呀? ”
“不是,阿灵,上个月给你的一百文你这么快就花完了?”林氏有些心疼钱,都在她身上投资多少了还没收本呢,养个女儿实在太费钱了。
因为三个儿子太不争气了,林氏只能把希望放在她身上,想着以后她要是找个好人家到时来帮衬一下娘家,帮一下他三个哥哥。
可这丫头花钱实在太大了,又不敢让她干太多活就怕她手粗了,毕竟还指望着她以后能嫁个好人家。每天还要吃好喝好,家里的经济都跟不上她的基本生活开销。
“娘,才一百文能买什么呀。我买两件衣服就去了一半,还有这些胭脂水粉你以为不用钱呀,我天天都要保持最好的状态,抹没一下就完了。
一百文还比不上人家随便买一件,我之所以当不上村花就是因为这些行头比不上人。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看看锦鲤人家要啥有啥,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怎么可能赢得过她。”林灵语气满满的抱怨,觉得自己命不好出生在这样一个要啥没啥的家庭。
不像锦鲤那么命好,一出生就被人宠一出生就全都有。
“额!”林氏嘴角抽了一下,这闺女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呀。这锦鲤人家命好是没错,可人家长得确实不赖,而且也没见她一直涂抹,反倒一直是素颜朝天。
倒是她天天抹得跟墙一样厚,反倒费了不少钱。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天天这么抹呀。
都是儿不嫌母丑,家里最好的资源都给她一个人用了,她话里话外总是嫌弃他们父母没本事。
“阿灵你别总是跟锦鲤比呀,你比比村里其他女孩呀。她们能有你这样每天打扮吗?能有你整天这么闲着不干活吗?爹娘已经给你最好的了,就希望你能够出息点嫁个好人家。”
比起村里其他女孩别说打扮了,天天还要挣钱呢。
她从及笄后可就没怎么干活了,像有钱人家小姐一样养着呢。
而且不得不说,他们家跟锦老二家确实没得比呀,人家家底摆在那呢。
“我当然要比她们好了,村里那些人能跟我比吗?可我再怎么比她好有锦鲤在我也出不了风头,向来别人只记得第一谁会记得千年老二呀。再好的资源都会往她那边靠,什么时候会轮到我呀。”林灵觉得林氏就是没本事,要钱没有要本事也没有,只会说让她争气点找个好男人,以后帮衬哥哥帮衬娘家。
人家锦鲤可是家里每人都宠的,只要她开心就好,从不要求她要为家里做什么。
在格局这方面,他们家比锦鲤差得远了。
“娘之前还说有办法让她以后没法出风头,这样就能让我当村花了,可人家现在不还是什么事都没有。你看看那些好人家媒婆不也一直往她家赶,到我这就差远了,都是别人不要的。”
林灵就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好资源都让锦鲤先选呀。
去他们家都是非富即贵,要是来他们家也有一些那她心里还稍稍平衡些,可家里说亲的都是一般人家,就算做生意也是小本生意,还不是镇上人。
条件差得远呢。
而去锦鲤家说亲的都是做大生意,还都是镇上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镇上房子啥都有,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
也不想想锦老二家现在是什么背景,他们林家又是什么背景,锦老二家的一切都是靠他们家里所有人一块努力才有的,人家的资源是靠自己争取的。
一味跟人家比较,不切实际。
所以这些年林灵怎么谈都谈不成,因为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直想要做镇上人,一直想要嫁进有钱人家当少奶奶,过着被人伺候的日子。
所以那些条件还算不错的对她来说就是差得不得了,她哪哪都瞧不上。
“嘘嘘!”怕林灵说什么被人给听见林氏急急捂着她的嘴,把她拉到屋里说话,“这话可不能往外说,上次的事情锦老二家都闹到要报官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是我们干的,到时我们吃了兜着走。”
没错,上次那些话就是她故意传出去的,那晚她无意间听见柳大夫跟荣吉祥说的话,才知道原来锦鲤还没来月事。
也听到柳大夫说没什么大碍调养就好,可眼下听到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所以她故意传出锦鲤是石女的话题出来。
原以为能够让断了锦鲤以后嫁人的去路,没想到失败了。
毕竟一个女人要是没来月事那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任她锦老二家条件再好,锦鲤再怎么有福气,谁愿意去娶个不会生孩子的媳妇。
想着肯定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他们家林灵就能成功上位。
没想到锦老二家甚至还找上村长了,甚至还闹到想报官,幸好当时她急中生智圆了过去,不然现在后果不堪设想。
“娘,这种事情只要我们不承认谁能知道是我们做的呀,我们怕他们作甚。”只要死咬着不承认怕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