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让小子急一急。
虽然她现在能跑了,可跑不过他呀。动不动就被拎回来,这种方式就是太受辱太欺人了。
“好了没有?”段弘在一旁等着,小脸红了红不好意思一脸。
这丫头事还真多。
“没有,肚子疼要拉屎。”锦鲤蹲在那边偷偷笑着,看在段弘在那边站着。
小子,看你还怎么抓我。
“没纸。”
段弘都快无语死了,“那你就等回家擦。”
他出门出得急也没带呀,谁知道这丫头半途要拉屎。
“我不要,脏脏脏。”说着说着锦鲤快哭出来,“哥哥,快给我送纸。”
叫得段弘想不去给她找都难了。
她知道这小子吃软不吃硬,哭着叫他一声哥哥立马就把他治服得妥妥帖帖的。
“在这等着,我去给你讨。”段弘也没多想,想着她拉屎都纸擦还能跑去哪里。
见人走开,确定脚步声越走越远,锦鲤从草丛出来,她手指摸了摸鼻子,“臭小子还不是被我给骗了。”
这会老爹肯定在地里忙活着,她要去找他。
就让这小子急上一急吧。
锦鲤朝着自家田地里跑,她对村子的路再熟悉不过,之前不会走路的时候一天不是阿奶抱着她就是大嫂抱着她出来,所以不认识回家的路对她来说是不存在的。
“阿叔好。”
“阿婶好!”
她逢人就叫,奶萌奶萌的。
小小娃子跑起路来可快了,村里的人喜欢得不得了。
“哎呀!锦鲤小乖乖,你可不能乱跑呀!外头可是有坏人,你长得这么好看可别被拐跑了,你得赶紧回家去才行。”见她一个人在外头溜达,村里有的人看着可不放心。
“对对对,你还这么小不能自己总乱跑,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你爹娘可要哭死了。”牛婶摸了摸她的头,“听婶子的话赶紧回去,坏人就专门抓你这么可爱的娃。”
“牛婶,没事。我去找我爹。”
说着跟大人挥了挥手她朝着田野里跑去。
“哎呦!这丫头真是人小鬼大,咋就那么可爱呢。好想拐回家当儿媳妇呀。”
羊婶子一听就急了,“说好的等锦鲤到时及笄再公平竞争的,你现在可不能先下手。”
她也对锦鲤喜欢得紧,也想讨回去当儿媳妇。
“我没下手呀!不过我会让我家小羊现在好好读书以后一定要考取功名,到时锦老二夫妇才放心把锦鲤嫁过来。”
她现在先鸡自己的娃上进再说。
马婶也是加入抢儿媳阵营中,“我家小马读书是不行了,我送他去练武,以后考个武状元也行。”
一个个都想着让儿子变得优秀可靠些,到时机会更大。
牛婶觉得还是不大放心,想着得去锦家一趟,告诉她家里人锦鲤一个人在外头,这可是她家未来的儿媳妇,可不能有任何差错。
而锦鲤迈着小腿跑去田地里,她突然看到有一只青蛙在那于是趴下准备去抓,忽然听到两个陌生的声音。
“不是,那锦老二的田地在哪你打探清楚没有,饶了一大圈都没看见。”一眼望去都是田地,鬼知道谁是谁的。
今天来的最重要任务就是毁了锦老二的田地,然后再毁几家的,这样任务就算完成了,也能回去跟锦二财有个好交代。
到时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
而正趴在地上的锦鲤一听到提到老实爹,耳朵不由竖了起来。
爹的朋友?不对!
她可以确定这两道声音没有听过的,而且口音也不是本村人。
他们这是要干嘛!要找他们家田地作甚!
透过草丛锦鲤打量着俩人,虽然这俩人穿得极其普通可言行举止吊儿郎当的,给人一种地痞流氓的气息,锦鲤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刚才好像听人说在那边,说村里种得最好的就是他们家了。走走走,我们过去那边看看,不行再找个人问问,反正咱们赶紧办完早点回去免得等会被人给抓到。”
忽如其来一只大蚂蚱飞到她手臂,锦鲤吓了一跳,这动静引来了他们的注意。
她吓得往田里趴了趴,好在她够小只,发现不了她。
“别看了!我们赶紧去找。”张三和李四看不出什么所以然,而且他们也没说什么不怕被人听了去,他们只能继续往前走。
他们一走,锦鲤才走了出来。
她越发确定他们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是冲着他们家田地来的。
难不成想毁了他们家庄稼不成?
想到这锦鲤心里猛地一缩,他们家庄稼要是毁了,今年还怎么生产粿条?扩大生产的更不要想了。
今年全家可是对扩大生产寄予厚望的,特别是老实爹对庄稼可是宝贝得紧,每天一大早就起来打理,要是庄稼全毁了,他不知要受多大的打击。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能让这些坏人毁了他们的希望。
张三和李四看了一圈果然看到二十亩长势特别好的,相比其他田地来说很有看头,这二十亩是另外的,听说还有五亩田地。
“就是这儿了,我们等会撒点药粉下去,明个这些田地肯定死翘翘。”就在他们快动手的时候,锦老二正挑着水过来,吓得他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赶紧把手里的药粉藏了起来。
“看来我们现在不能动手呀,只能等今晚再行动。”瞅瞅现在周边的人那么多,他们是陌生面孔,别等会被认出来。
“那成,我们今晚再说。”
一到晚上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锦鲤正急着要跑去地里告诉锦老二这个消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拎了起来,能够这样拎他的除了段弘也没谁了。
段弘冷着一张脸,锦鲤心虚得不得了,“拉尿拉屎呢?怎么跑到这儿了?”
他的声音很气很气,透露着以往没有的怒火。
他去找人讨纸张回来就看不到人了,要是半路遇到牛婶说她往田地里跑,他现在还四处乱找呢。
天知道她不见的那一刻有多急,他这辈子没有过这么波动的情绪起伏。
比起被耍,他更怕的是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