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敢用钱来侮辱他。
锦大婆子满脸鄙视,装什么清高呀!
他闺女值这个钱他们就该笑得合不拢嘴了。“二弟,你就别再不知足了,一口价给你五百两,别人挣了一辈子都挣不来这个钱。你闺女以后会在我们俩家过着荣华富贵的好日子,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也就看在他们是亲人的份上,不然一个赔钱货,一两都没人要。
锦三婆子也劝了劝,让他们别不知好歹,“对呀,二嫂。别怪我说话难听,就你们那环境能给孩子什么条件呀!做父母就该孩子着想,而不是这么自私地打着爱她的名义让她跟着你们受苦。
在镇上跟我们生活以后最起码还能嫁个做生意吃喝不愁的;要是在乡下以后就是做村姑,早起晚睡伺候人的命。
我们愿意收养你闺女你就该感恩道德了。”
普通人家听到这么好的条件,早一口答应了,不像她们还在装模作样。
摆明就是想把价钱抬高。
“钱我们自己会挣,至于我闺女受不受苦也用不着你们管。还有我闺女是我肚子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你们把全部家产给我们,我们也不会要的。”听到这儿锦二婆子都不想给她们好脸色看了,“若是知道你们此行打着我闺女的主意我们肯定不会来的。
还有就你们这种动不动鄙视人的样子,把闺女交给你们养我才不放心。
虽然我们给不了她最好的条件,最起码我们会教她学会最基本的做人道理,教她学会兄友弟恭相亲相爱,而不是一味地算计。”
有些话锦二婆子本不想说得太过分,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
竟然还敢用钱来侮辱她们。
锦老大听了这话脸色沉了沉,企图想要威严压制:“不是,二弟妹,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兄弟关系是不是?我们哪里亏待二弟了?你倒是说说看,今个你不给我说清楚让我们兄弟关系受到影响,我可不会放过你。”
“二弟,你瞧瞧你这婆娘,摆明就是挑拨我们兄弟关系。要我说就该她一个狠狠的教训,男人说话一个女人家插什么嘴!”锦老三恶狠狠的语气。
“大哥,老三,你们敢对我婆娘不客气试试看!”锦老二一见锦老大凶锦二婆子,一脸维护。“我婆娘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
锦二婆子可不是被吓大的,“那行,娘今个也在场,我就给你们掰扯清楚,看看谁一直精心算计。这些年一直打着帮衬我们家的旗低价收购我们家粮食,还一直总说我们家占了大便宜是谁。
到底是谁帮衬了谁,就说我们家今年的粮食卖给米铺一百斤三百四十文,卖给你们家才三百文;还有往年的还只有一百斤二百七十文,这其中差价我们家亏了多少,你们俩家又挣了多少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到底谁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多年一直口口声声说我们二房占了便宜,你们扪心自问,到底谁精心算计。
也就我男人把你们当兄弟才不跟你们计较,一直说我们家想占你们便宜,到底谁才占了大头。
就算我们今天吃你们喝你们的,也抵不了你们这些年占我们家的便宜。
还有当初这铺子的生意是谁的,如果没有我家男人哪有你们的今天,你们以为还能在镇上活得这么逍遥自在,以为还能用那点臭钱就想买我闺女。
当初粿条手艺可是老爷钦点让我们家老二继承的,你们抢了铺子的生意还不让他在村里卖,怕的就是他们抢走你们的生意。
要不是老二手把手没有私心地传授,你们能有今天!
要不是把你们当兄弟以我家男人的能力以至于一辈子在乡下种地,还不是因为你们一直对他道德绑架,让他给你们铺子提供粮食,打着将祖传手艺发扬光大的旗子将他困在乡下。
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我家男人不委屈,那是因为他把你们当亲人看待。
这些年你们挣了钱我们也不求你们能够帮衬,我们也不屑于过来打秋风,但是你敢用钱来羞辱我男人,这点我就看不下去。”
这些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如果不是太生气锦二婆子一辈子都不会说的,因为老头心里头念着那点绵薄的亲情。
如今看来,一段关系如果让人觉得恶心,就没必要再维持了,还不如让他面对现实。
至少他还有她们这个家,还有孝顺的儿子,还有乖巧的闺女,总能温暖到他。
说到这汉子眼眶红了一圈,就像老婆子说的他不是不委屈,可是他念及这份亲情呀,他觉得钱财之物比不上情义重。
说到这,锦老大和锦老三心虚,不敢再吭声。
而锦大婆子却见不惯锦二婆子这般施压,“二弟妹,有些话别说得太冠冕堂皇,是没错,当初这生意是二弟让给他们做的,可后来我们生意这么好可都是他们努力奋斗才有的。别总是拿着这点恩情恩威并施,就说这些你们家动不动就生孩子,我们给了多少礼,要算清楚我们可不欠你们的。还有今天你们一家来镇上,我们花了多少钱,一百多两呢。”
锦三婆子也一直听这话题听得反感了,“对呀,我们有今天都是靠我们的努力得来的,可跟你们家没有半点关系。该欠你们的也还清了。”
锦老大和锦老三没有出来说半点,显然也是赞同她们的说法。
倒是锦老太太觉得情势不对,喝住她们,“你们俩臭婆娘给我闭嘴!再说一句我看不撕烂你们的嘴巴。”
若是真的伤了老二的心,看看以后谁提供给她们粮食,没准以后老二会继承老头子的家业。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锦老二也算是看清楚他们怎么想的,终究是他自作多情,“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行,老大还有老三以后你们铺子的粮食就自己去找吧。我也是要挣钱的,不可能一直亏本。
还有当初爹死去让我继承他的衣钵,我不能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以后我会重操旧业,不管是在村里还是以后在镇上,我会把生意做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