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摇头,“我并不知道酒里有没有毒,说起来还是花满楼提醒了我。”
花满楼但笑不语,他平日不会拒绝喝酒,只是这次先得知铁鞋挑衅在前,又反感那刺鼻的香味,所以干脆便没动过酒。
至于映辞?就算她喝了,约莫也是没什么大碍的,只是要让身体适应些时间方可。
陆小凤继续道:“那西域美酒的确香得反常,就好像是要掩盖什么秘密,所以我才加了小心。”说着他笑得有些讨打,“至于解药,这不是觉得六扇门的首捕大人这里一定会有好东西,运气不错,误打误撞嘛。”
季兆旭顿觉语塞,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谁解药。不想与他多说,季捕头只道:“是吗?”
两个年轻人话里的机锋花如令不管,他只问:“季捕头,你说苦智大师是铁鞋大盗,可有其他证据啊?”
“有啊。”季兆旭回神,似模似样地编道:“七叶断肠草送来的时候,毒针随着毒虫飞射,袁飞险些丧命,便是如今也还在卧床休养……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铁鞋大盗必定在现场,是他严密控制的这一切,而在当场没有露出手来的,只有苦智禅师一人。”
季捕头盯向大师:“是他,在袍袖里做了手脚。”
陆小凤配合演道:“可是,如果苦智禅师便是铁鞋大盗的话,那他接近花家的机会很多,为何早不来偷晚不来偷,偏偏要挑在这么个显然又处处惹人怀疑的时候?”
“哼,”季捕头仿若胜券在握般质问道:“苦智大师,你前些天去瀚海国干什么了?你是不是想帮孔雀王子篡位,好当瀚海国的国师啊?”
这理由,听起来还有些还有两分像样,可惜这里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苦智禅师对什么国师之位半点不感兴趣。
鹰眼老七忍不住骂了一声:“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差点儿还真被忽悠着信了。
季兆旭扼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又见陆小凤已在一旁笑出了声,出口的语气就有点不好了,“你笑什么?”
陆小凤赶紧收住笑,毫不客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季捕头,你的这些都只是推断而已嘛,算不得数的。官府拿人要讲证据,不然这里人人都有嫌疑,铁鞋大盗可能是苦智禅师,也可能是鹰眼老七,更可能是你。”
闻言季捕头是真的瞪了陆小凤一眼,“陆小凤,开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好,不开玩笑。”陆小凤也怕把新朋友真惹毛了,收了笑容正色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朱停朱老板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惜得很,为了一点小别扭,他已经好久不理我了。”
这个小别扭,花满楼和映辞也知道,却都不好评价什么。老板娘生得太美,朱老板怕自己护不住,所以江湖上早已传开,老板娘和陆小凤之间怕是不清楚。
这般损毁名声式的自保,也是难为了老板娘和朱老板了。
陆小凤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蹊跷的是,前几日朱老板突然托人送了我一瓶酒。”
花满楼顺势接话道:“那有什么好蹊跷的?也许他想跟你重修旧好,这是讲和之意。”
“开始我也这么想,可等我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那瓶酒之后,我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里面装的根本不是酒,而是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