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设了三日,今日吃吃喝喝很快便入了夜,映辞没待在客房里,正在花满楼的院子里配药。
陆小凤么……自然是去见宋问草和花如令。
他们都知道宋问草有问题,可这与他们将计就计没有冲突。如果宋问草要做手脚,正好摸一摸他的目的。
三人在凉亭会面,花如令递给了陆小凤一样东西,“这件家传宝甲叫做雪丝缠,是用天山冰蚕丝和西域纯钢精心打造,更用宋神医独门炼制的草药浸煮过,贴身穿上,刀枪不入。”
闻言陆小凤挑挑眉,知道了这衣服的猫腻,随意翻了两下,“你是说,只要我穿上这件衣服,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当然。”花如令意有所指,“陆小凤的灵犀一指我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相信世上无人能破。”
陆小凤点点头,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花满楼认出来。”不过,他总觉得不管是花满楼还是许姑娘,都已经差不多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但这样也好,宋问草的药草泡过的衣服,他还真不信。是这么想的,陆小凤也是这么问的:“我就任由他刺我?”
宋问草一面帮他穿这甲衣,一面叮嘱道:“不光让他刺你,还要让他狠狠刺中你的胸口。”
“万一他学西门吹雪一剑封喉呢?”
“如果按计划行事,不会有那样的差错的。”
“但愿如此吧。”
宋问草帮他系完扣子,闻言似笑非笑,“怎么,陆小凤你也怕死?”
“当然怕。”陆小凤也笑:“我最怕莫名其妙的死。”
这话没人回他,陆小凤也无所谓,翻看了两下宋问草带来的披风和面具。他摸了两下面具:“还要戴这个?花满楼看不见的。”
“不,或许他能摸到你的脸。”
闻言陆小凤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丝什么,只是不等他细想,又听宋问草接着道:“总要做到天衣无缝嘛。”
思绪被阻断,陆小凤只好接过了这一包袱的东西,悠哉悠哉往自己的客房走。
只是今晚注定了非常热闹,半道上他居然又遇见了季兆旭。
这位季捕头也是好兴致,对月独酌,倒是自在雅致。
“陆小凤,干什么去了。”
叫住陆小凤,也是守株待兔。季捕头的住所,正好瞧见陆小凤大半夜不睡觉从门外路过。
陆小凤把手里拎着的包袱背好,“季捕头怎么也在这里?”
“葡萄美酒夜光杯,在月光下喝才算对劲。”季兆旭往那包袱匆匆扫了几眼,笑得有些探究,“你呢?好酒如命的人,不在大厅喝酒,却在外面闲逛,为什么呀?”
“正是因为喝得太多,所以出来方便一下。”陆小凤嬉笑着避开他的视线,“这不正好要回去,一起走?”
“好啊。”季兆旭欣然应允,甚至出言试探道:“陆小凤,你有没有觉得花大侠今天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心事。”
“每个人脾气不同,没准别人也觉得你怪怪的。”
“不对,我不这样看。”季捕头摇摇头,言辞间多了几分敏锐的笃定,“我认为,今夜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哦?你认为会是什么事。”
“至少不会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