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花如令点头:“这是铁鞋大盗特有的记号。”
“可是,铁鞋大盗那个恶贼不是早就被伯父你除掉了吗?”
“不错,我的确亲手除掉了铁鞋,但是江湖上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死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现在也值得怀疑了。”花如令看向儿子,“楼儿,看来你这几年的猜测,是对的。”
陆小凤挑眉,“专挑这个日子来寻仇,这个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花如令叹了口气,“人老了,牵挂就多了。想我花如令一生俯仰无愧,没什么好怕的,我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
“爹。”花满楼道:“所以你就把我关起来?可是爹,大敌当前,我又怎么能临阵退缩呢?”
“爹有办法对付他,他赢不了我,你放心。”
“爹,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花满楼手里的血脚印被重重一甩,“就让他来吧,也好了解此段恩怨。”
“花满楼,此事还是小心为好,万万不可轻敌啊。”陆小凤道。
见他出声,花如令突然致歉道:“陆小凤,还有许姑娘,这次让你们也跟着受罪了。你们跟楼儿的关系如此要好,我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还请你们看在楼儿面上,原谅伯父。”
陆小凤自然是连连摇头:“伯父您不必介怀。”
可轮到映辞,她忽然笑道:“既然伯父有心道歉,不若我帮您把把脉吧?”
闻言在座的各位便是一愣,花满楼更是有些急道:“阿辞,我爹他……”
映辞摇了摇头,看向花如令,“伯父以为呢?”
早就从陆小凤口中听过这姑娘也在学医,花如令只以为她是看出了自己身上的病疴,倒是没做多想。为了让儿子安心,花如令笑言:“没想到许姑娘还有这样的本事,实在是我花家之幸啊。”
明明是调笑,只这时书房的气氛不算好,映辞也非寻常的姑娘,笑了笑便半点不客气地替他把脉。
把脉之时,花如令依旧笑呵呵道:“我这病啊,有几年了,不过平日里有宋药侠帮忙调理,没什么大碍了。这人上了岁数,哪里还能像年轻时候那么……”
话未说完,映辞已打断他:“可您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花满楼质疑,陆小凤也是一头的雾水看向花如令,却见花如令自己也愣住了。
“我这病也好几年了……”花如令下意识道。
“您是中毒了好几年。”映辞已收回了手,坦白道:“我学医尚浅,只看得出您中毒大约有五六年了,毒性约莫是已两种相克的药草日久累积,让身体渐渐衰弱。”
她说得如此像模像样,花如令有些摸不准了。
花满楼更是直接道:“爹,阿辞从不说谎。”
闻言陆小凤也肃着脸点头道:“伯父,这件事情您可能真的要好好查查了。”
别的不说,五六年前,不刚好是花家与药侠宋问草开始走得近的时候吗?何况,花如令吃的调养药,全都是从宋问草那儿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