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这三个字格外有用,孙中和他的断手被带走了,喝酒的客人也已被吓跑了。
余下么,他们这一桌人倒是显得清静,唯有这酒店的老板苦了一张脸罢了。
方才那店小二又端着酒菜出现了。
连映辞都能认得出他来,陆小凤又怎么会认不出?顶着一张平平无奇脸蛋的司空摘星和陆小凤在斗嘴,桌上好好坐着的人也在聊天。
薛姑娘后知后觉,见映辞皱了眉头,忍不住问道:“你也觉得我不该砍他的手吗?”
闻言许姑娘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有你的行事规矩,何必要问我的意见?”
薛冰愣了一下,她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薛姑娘有几分高兴,不过很快她又问:“那你方才怎么也皱了眉?”
“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处理方式。”映辞淡淡道。“方才那人不尊重你,你惩罚他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的处理方式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罢了。”
孙中方才的话,是让陆小凤将薛冰让出去。话里话外,竟从未将薛冰这样一个大活人当做一回事。
说得更直白些,他没把女人当成是一回事罢了。
这样的人,映辞自然也厌恶。
他冒犯了薛冰,薛冰怎么处理都是她的事情。
只是,砍手的方式,总显得有几分血腥,而且实力不足的情形下,总是容易招来后续的寻仇。
既有寻仇,那寻来寻去,总是能扯出许多的事情出来。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已吵完了,闻言司空摘星问她:“我很好奇,许姑娘会怎么处理?”
“我暂时没有想清楚。”映辞轻轻摇头,“不过,我或许会在他和他的父母身上都用药。”
尤其是那些不致命却又难以得解的药。
这话倒是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花满楼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面上多了两分茫然。
反倒是陆小凤反应最快,“怎么连他的父母也算上了?”
“若非他的父母不曾教好,他何至于不将女人看在眼里?”
陆小凤噎住了,薛冰却是扬起了笑脸,“不仅他的父母,依我看,他的狐朋狗友也该被治一治才对!”
闻言映辞眨了眨眼,“似乎也有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在一处地方,不容易养出两种人的。
陆小凤叹气,“花满楼,你该好好跟你的许姑娘说一说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她比母老虎还要可怕!”
花满楼苦笑,“阿辞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就是因为有理,他才觉得方才薛姑娘的狠也情有可原。也因为有理,连他自己也说不准阿辞的做法对还是不对。
映辞轻轻笑了,这便是她不止一次觉得幸运的理由。
七童啊,发自内心的尊重所有的生命啊。所以,他的朋友,也是懂得怎么尊重人的。
不过,这样的话题似乎有些迷乱心情。
映辞问道:“还不知道司空大侠来这里,是想带走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成功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司空摘星也没有撒谎的准备,他看向陆小凤,“你身上是不是有块红缎子?”
陆小凤微笑不语。
司空摘星又道:“红缎子上是不是绣着朵黑牡丹?”
陆小凤终于舍得回话了,“你要偷的就是这块红缎子?”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