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映辞如今对绣荷包有两分兴趣，听陆小凤这样说，免不了又被勾出了两分好奇：“她绣的东西当真这样好么？”
“如果是说绣艺，那年轻的姑娘里头还真没人能跟她比的。”陆小凤笑道。
映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神针薛家……”
花满楼与她一同坐在了桌边，“若阿辞感兴趣，端午过后我们可以去宣城拜访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映辞好奇。
花满楼温声道：“她是薛冰姑娘的奶奶，也是如今这世上锈技最好的人。”
映辞了然，她问：“那我们若是问她那双红鞋子的事情，薛老夫人可会知道？”
听她说起这事，花满楼的眉头微皱，陆小凤却是个不知情的。
“红鞋子的事情自有官府去查，许姑娘要是感兴趣，等他们查出来去问问也就是了。”
花满楼摇头，“熊姥姥已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陆小凤也皱了眉头。
“约莫就是你送她去官府的那日夜里。”花满楼道：“刘捕头说，劫狱的人也是个姑娘。”
映辞轻声道出自己的猜测：“劫走她的人，或许是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陆小凤不明白，“怎么会是她？”
花满楼也在等她解释。
“因为那日在珠光宝气阁，她也穿了一双红鞋子。”
“是么？”陆小凤不由得细细回想。
花满楼却也了然笑笑，他看不见，自然不会清楚姑娘家穿了什么鞋。
“或许，熊姥姥和上官飞燕出自一个我们并不知道组织，而那双红鞋子是她们的标志。”
听她这样说，陆小凤眉头又重新皱起。他想到了江湖上一些与熊姥姥齐名的人物，也是不曾有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
映辞接着道：“不止那双鞋子，还有她们的易容术。”
来这里这么久，映辞已知晓三个人用过易容术，也都见过了他们易容后的模样。
司空摘星和上官飞燕她不曾近距离细细看过，但与他们就这般对面交谈之时是察觉不到他们脸上异常的。
熊姥姥更是，若非她装扮的是一个老婆婆，映辞也不会推算骨龄，那那日晚上映辞是决计不会知道她易了容。
“霍休要杀了上官飞燕，可他的人没有得手，而青衣楼里又藏着霍休的财富。”花满楼轻声道：“这样看来，或许上官飞燕和熊姥姥之间的确有些关系。”
毕竟这世上没有这样多巧合的事情。恰好她们都穿了红鞋子，恰好熊姥姥都在青衣楼附近出现卖糖炒栗子，恰好上官飞燕极有可能会去找那笔财富。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我突然想起来，江湖上还有许多跟熊姥姥一样狠辣的女人。”
花满楼也锁了眉头，“你是说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和销魂婆婆。”
“没错。”
便是映辞也不禁轻颦蛾眉。光是听这些名字就知道，这样有名的女人不会是什么好人。
陆小凤道：“或许这些人也和熊姥姥出自同样一个组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