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个忙,你不帮也不行了!”蒋龙微微一笑,“反正你是逃犯,进了监狱就别想出去。”
这个威胁对陆小凤其实没什么用,不过么,他这个人喜欢自己找麻烦,却又不喜欢时时刻刻都有麻烦。
万一他们要是真拿着他的画像到处贴,那他岂不是连酒都喝不痛快?
不妥不妥!
“好!看来我是骑虎难下,不答应也不行咯。”
见他答应了,朱停看向蒋龙、洛马,“你们出去一下,我和陆大侠有话要说。”
洛马自然不肯,但蒋龙将他拦住了,跟着他一同出了牢房。不允许他们在里面听,外面听也是一样的!
不过,朱停也猜到了他们会在门外偷听,所以除了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之外,最后的几句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除了陆小凤,谁都没有听清。
大通钱庄下同商贾百姓,上通朝廷国库,全国上下有八成的金银都是通过大通宝钞流通的。
花家身为大庆首富之家,管理着大通钱庄,虽说因着纳税之事朝廷要敬让三分,但,花家花满溪入朝为官,也少不了“人质”的意思在里面。
大通宝钞造假之事非同小可,若是迟迟查不出这批和真银票一模一样的假银票是从哪里来的,然后解决此事,时间久了,恐怕就是国库亏空、赋税瘫痪。
偏偏这事儿又不能走漏风声,因为一旦将官府压住的消息透露出去,必定会引起一阵兑换银票的狂潮,届时莫说大通钱庄会倒闭,各地官府也会压不住百姓恐慌。
莫说这事牵连甚广,就是因为此事涉及大通钱庄,花满楼便不得不上心此事。
朱停最后的耳语花满楼听得并不真切,却也大约能猜测得出来几分,总归他已经早先便已知晓了个大概。
何况,比起他,更为着急的人应当是蒋龙和洛马。
朝廷给他们破案的期限只剩三天了,他们若是想保住官职,决计不会乱来。
陆小凤出了牢房之后,花满楼带着映辞在一间干净的看房里没有动作。
陆小凤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他在牢房里也听得真切。
陆小凤说,朱停还有位同门师兄叫做岳青,岳青则有个女儿。
这个,花满楼也知道,洛马和蒋龙查出来了,也命人去找过。
但,官府得到的消息,是岳青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染上疫病身亡,而他的女儿也下落不明。
也正是这所谓的身亡,才叫人不得不怀疑。
陆小凤的声音显得吊儿郎当,说是朱停告诉了他找到岳青女儿的办法。
岳青的女儿,胸前天生有一块黑痣,据说岳青特地将黑痣修饰刺成了一把斧头的形状,因为斧头就是鲁班神斧门的标志。
“不过告诉你们也没用,像你们这样粗鲁的汉子,也没有什么机会看见姑娘家的胸脯!”
这话听得花满楼皱起了眉头,他下意识用双手捂住了身旁姑娘的耳朵。
其实,就算他不捂住也无妨,因为映辞身无缚鸡之力,能勉强听见有人在牢房外说话,但具体说了什么,她却是听不清的。
花满楼是何感受陆小凤并不清楚,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改掉自己的习惯。
陆小凤走得很潇洒,等他离开天牢后花满楼才带着映辞出来。
“花公子,许姑娘。”
花满楼略略点头,依照事先的计划,将一个小青花瓷瓶递给了洛马,“此人轻浮油滑,不值得信任,把这药给他吃下去,保证他三天之后会回来找你。”
洛马和蒋龙似信非信,却都选择将这药给用上。
……